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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但現在不一樣,我雖然看不到聽不見,但是我很明顯的感覺到,臥室裡多出了一樣東西。

我的頭皮麻了,涼的要命,像是有鬼在腦後一直吹冷風。渾身汗毛也豎起來了,心臟跳的飛快,像是隨時要從胸口飛出去似的。

我是個相信科學的人,從來不幹那種自個兒嚇自個兒的事情,我也沒有幻視幻聽的毛病,更不喜歡瞎尋思。

可有些東西,不是科學能解釋的了的,就像現在。

我閉著眼睛,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室內有個陰冷的東西。那個陰冷的東西,剛剛摸了我的大腿,並且現在站到了我的床邊,正盯著我看。

大夏天的,我渾身上下就跟浸泡在雪碧裡似的,透心涼。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那東西陡然出聲了,男人聲音,應該是個男鬼。

我裝睡,假裝聽不到他說話。

“趕緊睜眼,你要是再裝,我就把你的胳膊扯下來。”

我寧願他掐死我,我也不願意直面他的模樣。

“聽沒聽見我說話?聽不懂人話是怎麼著?上樓砸門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麼,怎麼這回裝起孫子來了。”

呸,你才是孫子。

“別裝了,趕緊睜眼。”男鬼聲音又低了幾度。

我很堅持,我就不睜眼。老輩子人都說,鬼這玩意兒,越搭理,他就越上敢著糾纏,要是假裝看不見,他就會覺得沒趣,就會離開。

男鬼嗤笑了一聲,“我第一次見到,睡著了還能不停發抖的人。稀奇,真稀奇。”

你這個鬼都能在人間橫行了,我只是裝個睡,有什麼可稀奇的。

我發抖了麼?不可能吧,我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以我的膽量,不可能發抖才對。

難道我真的發抖了?即使真的發抖了,那也不可能是害怕,應該是被他陰冷氣給凍的。

說實話,我是挺害怕的。但我裝睡的原因卻不僅僅於此,我裝睡是希望他離開。

鬼這玩意兒,你越搭理,他就越上敢著鬧騰,你要是假裝看不見,他就掉頭走了。

“趕緊睜眼。”他威脅我。

我跟死魚一樣躺著不動,我希望他能像熊一樣,見到裝死的人,就掉頭離開。

但是他沒有熊的精神,而是像狼一樣,即使見到死人,也要上去把肉啃個精光。

他逼我睜眼的法子很絕,不是上我的身,也不是用爪子掐我,而是直接把兩隻冰涼的手貼在我胸上。

我只穿了個很薄的吊帶,沒穿胸罩,他那兩隻手貼上來,像是直接捂在我面板上似的。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前仆後繼的竄了起來,前面的小疙瘩都被後面洶湧而來的大疙瘩淹沒了。

他陰惻惻的笑著,“聽說鬼交,會生出個鬼娃。我早就想有個兒子了,我看你長的不錯,挺適合當我兒子他媽。”

我不得不睜開眼睛,迅速坐起來,移動到牆邊,後背死死貼在床上。

男鬼大咧咧的站在床前,臉慘白的像是敷了一層厚重的牆灰。屋裡太黑了,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看見兩個烏突突的細長窄縫。

“眼瞪那麼大幹什麼?怎麼了?覺得我太帥,想跟我來個以身相許?”他勾起左邊嘴角,笑的特別邪惡。

我努力保持鎮定:“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兒?我可,我可沒害你。”

他陡然衝我伸出手,嚇的我哆嗦了一下。

他挑了下眉毛,“我叫夏淵,臨淵羨魚的淵,夏天的夏。你叫什麼?”

誰敢跟鬼說真名啊?小時候課本上普及過這方面的知識,就那個美女蛇喊人名字勾魂的故事。鬼和美女蛇都屬於邪惡的異類,都不能告訴他名字。

我要是告訴他名字,他肯定直接就把我的魂兒拉走了。

“我叫張春。”

“張春?”夏淵眯眼看著我,“我剛剛看過你身份證了,你難道不是叫樓小相麼?。”

“啊,那個,那個是別人的身份證,忘在我家的。我叫張春,春天的春。”

夏淵嘴角突然朝下一別,陰森森的威脅我:“我最討厭別人對我撒謊,誰要是對我撒謊,我就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真的,真的。”

他上前一步,慢慢蹲了下來,逼視著我。

“說真話。”

“我叫樓小相。”

他笑了,“這不就行了。”

隨後,他擺出一副友好的樣子,將手搭在我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