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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有人中途離場嗎?”

“除了值班室的那倆人都去了!”遊波想了一下回答說,“劉局這回兒不知怎麼的特別大方,拿五糧液招待大家,喝到快九點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趴下了。呂江經不住灌,軟在廁所裡狂吐,是朱副和我兩個照顧他的,這中間有沒有其他人離席我就不清楚了。

“治安大隊和交警那邊幾個新來的小子坐了沒一會兒就走,說是正值勤呢不敢喝酒也不敢多待。後來有人打110,又走了仨。掃黃的老張怕回去晚了老婆和他沒完,一到九點趕緊開溜,還有幾位女同志嫌咱們鬧酒鬧得太嘈嘈,走得也比較早一些。米嵐九點剛出頭的時候接了個電話,說家裡有事,和紀監室陳沛一道走的。檔案和裝備室這邊也有人先走,八點半就離席,一個說要去火車站接朋友,另一個是去接補習的孩子。分局這邊劉局只請了四位一把手,分局長們都很給他面子,全部坐到十點鐘以後才回去的。”譚衛東當了快二十年刑警,觀察能力比毛頭小子游波可強多了,一番話條理分明,把當天情況說得絲毫不差。

王海點點頭,眉宇間露出一絲疲憊表情。他問郝峻:“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第一,敵人很強大而且有恃無恐,照常理推斷其中所涉及的案子肯定相當驚人。第二,我們已經掌握了決定性的證據,以至於犯罪分子不惜冒險闖入公安局也要奪回它們,雖然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知道這決定性的證據到底是什麼。第三,局裡必定有對方的眼線,甚至襲擊田祺他們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外人,而是我們中間的一員,所以才能挑準時機一擊得手。”

事態嚴重,譚衛東和遊波聽了他的分析,相互望望都不敢介面說話。郝峻又說:“證據雖然被盜但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的,至少我們已經知道犯罪分子身高超過一米八十,是個搏擊高手。他具有一般罪犯不具備的反偵察能力,對我們局裡的情況也相當熟悉,能搞到進出七樓的鑰匙,並能在不為人察覺的情況下破壞監控攝像頭。就我個人的判斷而言,此人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我們中的某一位同事。”

王海看了他一眼,打心眼裡喜歡這股不肯服輸的勁頭,於是拍著他的肩膀說:“田祺從島上取得的試管中測出含有新型麻醉劑,這三個小島很可能就是毒販們生產這種新毒品的基地,簡妮和羅蘭德是本案的關鍵,也是我們目前唯一掌握的線索。你負責從這兩人的案子入手,先排查他們的社會關係,一定要找出兩人之間的聯絡!”

“是,隊長!”郝峻似乎很高興自己終於得到了頂頭上司的認同,立馬裂嘴一笑,笑得陽光燦爛笑得風情萬種笑得王海心裡酥酥軟軟的像灌滿了烈酒。

這時劉長庚在走廊那頭露面了,頭髮凌亂外加滿臉疲態,只一會兒工夫就好像又老了十歲。他對王海說:“常廳長要你、我、陳副局長,還有所有分局的一把手立刻到省裡開會。陳凌鷹和分局同事已經在路上了,我們倆也趕緊去吧!”

郝峻似乎想到了什麼,暗地裡微一皺眉,卻依然滿臉帶笑地對劉長庚說:“局長,我開車送你們去好不好?我的車快又安全!”

省廳到底是省廳,淺灰色的大樓足足有二十六層高,花崗岩外立面,大理石地坪,閃閃發亮的大紅國徽高懸於大門正上方,莊嚴氣派得叫人打心底裡生出肅穆景仰來。被召集來參加此次會議的臨海市警察一共七人,劉長庚、陳凌鷹、王海,還有四位分局長,市北林澤,市南黃罡,市東李健書,最後一位是市西分局的吳城吳局長。常輝獨自一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會議室的主席位置上,嚴肅的如同一尊雕塑。劉長庚轉動他那肥碩的大腦袋左看右看,發現會議室裡再沒有其他人,頓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滿身的肥膘忍不住哆嗦起來。

也許是感到氣氛過於沉重了,常輝臉色稍霽,朝他們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王海磨磨蹭蹭選了個離他最遠的角落,屁股還沒碰到座椅就聽見常廳長問:“王海,你的臉怎麼啦?跟個猴子光腚似的!”

王海嘴角抽搐兩下,到底沒好意思當著這麼多同僚的面跟常輝和稀泥,只好耷拉下腦袋認錯,“市局被人闖入,還傷了兩位法醫,我是刑警隊長,這事我有責任。”

“嗯!”常輝點點頭說,“公安局都叫人家給端了,你這個刑警大隊長是該臉紅,不容易,王老虎總算也知道錯了!坐吧,這筆帳待會再和你們幾個清算,先說大事要緊!”

公安部要求省廳協查一個大案子。最近兩、三年裡一種名叫“夜蝶”的新型毒品開始在全國範圍內氾濫,尤其是酒吧、KTV、迪廳這些年輕人喜歡聚集的場所。在所謂追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