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們宮主自己知道。我家宮主雖然嘴上不說,可是你看她整日不是寫詩就是針繡的打發日子,心裡的苦衷一定不少呢。”
又是快嘴珠兒在答話。
“珠兒妹妹,待會見了我們宮主千萬可別大呼小叫的。咱們現在是**宮的僕人,理當保持點矜持,守著點規矩。”雲兒緊跟在珠兒身後囑咐道。
“知道啦——”珠兒頭也不回道。
話說珠兒和雲兒引著八仙人進了宮,見宮主紫蘭正坐在堂中的桌子旁埋頭專心刺繡,珠兒上前小施一禮道:“婢女拜見宮主。”
紫蘭頭也不抬問道:“絲絨和素絹都取來了嗎?”
“是的宮主,不知給您放在哪裡?”珠兒問道。
“先放在桌邊上吧,明個有空幫我把絨線理出一些來好用。”紫蘭依然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
“是——宮主!絨線給您放桌上了,宮主要不要看看?”珠兒又問道。
“你這死丫頭真囉嗦,如果閒著沒事就搬椅子來陪我坐會兒。”紫蘭顯得不耐煩地說道。
“稟宮主,現在有人要見你。”珠兒仍站在原處說道。
“我不是說過,本宮主不見任何人嗎?”紫蘭停下手說道。
“可是……可是婢女已經把他帶進了**宮。”
“什麼?你這丫頭好不識訓,膽敢將外人帶進宮!”
紫蘭將手中的花繃往桌上一摔,猛抬頭一眼看見雲兒和八仙人正並立在門口。'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她一見八仙人立刻淚如泉湧,不顧一切地跑過去撲在八仙人懷中,兩隻手握著拳在八仙人的肩頭和後背不住地捶打著。
見珠兒一臉懵懂的樣子佇在原地,雲兒趕緊快步過去,她先將手中的素絹放在桌上,然後她拉起珠兒從側門一口氣就跑進了後花園。
這倆人一直跑到玉池邊,雲兒這才放開珠兒的手氣喘吁吁地衝珠兒說道:“不識相的丫頭,這個關頭還敢跟我們宮主貧嘴,若不是我們宮主性情溫善,那豈不早吃了苦頭?”
珠兒顯得有些委屈地說道:“誰教我們宮主只顧繡工竟連頭也不抬,不然哪用得著費那麼多口舌?”
“數數天宮裡的這麼些侍女,就你整天口無遮攔,嘰嘰喳喳的就像只樹上的鳥兒。真不知道我們宮主怎麼會就喜歡上你,還把你留在身邊?”雲兒用長著的口吻說道。
“俺嘰嘰喳喳又怎麼了?他駙馬爺從前不也是隻鳥兒?我們宮主不也照樣喜歡?別看宮主她總是教我們要穩重,要矜持,可你看她一見了駙馬爺,不也像風一樣飛了起來?”珠兒不服氣道。
“你呀——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雲兒數落道:“這是人家夫妻千年一聚的時刻,誰還去守那份矜持?我告訴你,今兒個晚上給宮主端茶送水的事一概全免了,除非我們宮主有使喚。還有,明天早上也不用進去請安,乖乖的跟我去前後花園澆水。”
“明白啦——就你知道的多!”珠兒努著嘴說道。
再說八仙人和紫蘭兩人相擁哭了一場之後,八仙人給紫蘭邊擦去臉上的淚水邊問道:“你怎麼不回七仙宮跟姐姐們在一起,為什麼偏要獨守空房?”
“夫君,為妻我是出了嫁的人,這裡才是我的家。清宮雖冷,可我甘願守在這裡,因為我相信我們夫妻的緣分未盡,只要我們兩心相依,一千年哪怕是一萬年我也要等。”紫蘭深情地望著八仙人說道。
“紫蘭,這麼些年你就是靠這個來打發時間對嗎?”八仙人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花繃說道。
“你隨我來。”紫蘭拉著八仙人繞過一道屏風來到了通往臥房的門前,她指著門簾說道:“你看看這個。”
其實八仙人已經對這個門簾搭上了眼,因為這個門簾所繡的景象比較特殊,既不是花鳥魚蟲也不是飛禽走獸,而是一幅牧牛圖,主體就是一個牧童騎在牛背上悠閒地吹著竹笛。
八仙人一想:像這樣的畫作一般都很常見,也沒什麼大的寓意,除了色彩和繡功比較得體之外,其它也沒多少可贊之處。
八仙人想到這於是說道:“賢妻辛苦,只是圖畫略顯通俗了些。”
紫蘭一笑,她衝八仙人招了招手說道:“你隨我再到臥房裡邊看看!”
八仙人跟著紫蘭進了臥房,他再回頭一看不禁拍手叫絕。原來,這門簾的兩面竟是完全不同的景象。現在八仙人看到的是一幅夜景,一輪明月下是遠山隱隱,近處是一間屋舍,舍前的柵欄里正臥著一隻睡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