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臉淡定的微笑著聽了,可是越到後頭二夫人說的越不像,居然連“我看就是宮裡的皇子,也比不上咱們輝哥兒一半伶俐”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柳氏皺了皺眉,少不得截住了她的話頭。
“二弟妹,她小孩子家家的可經不起這樣的誇讚,再說宮裡的皇子那是什麼人?天潢貴胄,龍子龍孫又那是咱們這樣人家的孩子能比的?”
二夫人原本正說到興頭上,在她眼裡,輝哥兒差不多已經是她兒子了,自然是怎麼誇都不為過。
如此冒然被柳氏打斷了自己的話,二夫人心裡多少有些不喜,只是再一想,剛才自己那話傳出去,確實有些不合適,沒得讓人說她輕狂,居然連皇家也不放在眼裡。
於是二夫人笑了笑,作勢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說到:“嫂子教訓的是,我原是一心裡歡喜咱們輝哥,只覺得他比世人都好,這不一高興就把這忌諱給忘了。”
這可真是千古奇聞了,就連一直坐在上首聽幾位兒媳婦說話的朱夫人,也不免抬眼朝自己侄女看了一看,老二家的這是怎麼了,轉性了?
這麼想著,朱夫人不免又垂下了眼,心裡暗自思量,自己這侄女她可是太瞭解了,最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今兒個突然對老大家的這樣尊重客氣起來,只怕所求不小啊。只盼著她能放明白些,別真惹毛了柳氏,到時候再影響了老大同老二的兄弟感情那就不好了。
四夫人倒是和平日裡沒什麼兩樣,只要事情不說到她身上,她是一律裝聽不見的。此刻就見她仍是微垂了頭,彷彿對室內發生的事一無所覺。
倒是五夫人拿帕子掩了自己的嘴,擋住了嘴角那抹譏諷的笑容。別人或許沒看出來二夫人在想什麼,可齊氏卻是心念電轉,二夫人這是看上人家的兒子了。
只是她這個大嫂平日裡看著是個不計較的,可那也是因為小朱氏實在太蠢,沒必要和她計較,如今人家都算計到她兒子頭上了,她還能不計較。
看著吧,這府裡怕是要熱鬧了。。。。。。
回去的路上,周寶珍想著今日二伯母的表現也是疑惑,只是她是慣不會說人不好的,於是也只說了句:“母親,二伯母今日倒是和氣的很。”
柳氏牽了女兒的手,見她一臉疑惑的表情,心下也是一嘆,這樣一個孩子以後交到紹兒那孩子手裡,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壞。
“或許是你三姐姐要出閣了,你二伯母心情好吧。”同蕭紹一樣,柳氏也不願意女兒心煩,便隨便指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
母女兩個回到大房,原本這個時候周寶珍是要往加學裡去的,只是二姑娘出嫁,三姑娘也出閣在即不去學裡了,四姑娘不願意同兩個庶妹一同上學,便以陪伴姐姐為由也不去了。
因此學裡只剩了五,六兩位姑娘,這樣柳氏自是不願意女兒再去的,幸好蕭紹臨行前又替周寶珍尋了個女先生,如此一來倒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位薛先生大約三十左右的年紀,家裡也是書香門第,只因成親前未婚夫去世,於是便守瞭望門寡,薛先生不願意再嫁,便專心在家裡做學文,也不知是什麼機緣,被蕭紹尋了來當了周寶珍的女先生。
相比起董先生的孤高自詡,這位薛先生的性子要平和安寧許多,每日裡帶著周寶珍或讀書寫字,或彈琴作畫,與其說是先生,其實倒更像是蕭紹特意給周寶珍找的一個女清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因著離三姑娘出嫁的日子近了,二夫人倒也沒什麼反常的表現,只是來大房的次數明顯比過去多了些,每次來了都要看一看兩個孩子,當然最主要的是看輝哥兒,嘴裡心肝肉的叫著,那不明就裡的幾乎要以為二夫人才是孩子的母親了。
柳氏雖然心下疑惑二夫人怎麼突然轉了性子,但也多半將這些歸結為二夫人嫁女在即,心裡難免會有些不安,因此顯得整個人也比往日平和了些。
轉眼便到了三姑娘出嫁的日子,到了那日出嫁的姑奶奶都回來了,周寶珍見到了自家大姐,大姐的起色看著還不錯,只是身子仍是沒有訊息,不過她最近像是想開了些,反不像之前那樣焦急了。
柳氏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這個長女了,少不得拉她回房說些私房話。
周寶珍正好有事要問柳氏,便帶了人往上房來,丫頭們自是不敢攔她的,是以周寶珍走到裡間屋門口,恰好聽見母親悄聲問大姐在婆家過的如何,同女婿可還好,就聽大姐以平淡的口吻對了母親低語到:“年初我從外頭買了個丫頭,如今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柳氏聞言大驚,對女兒低聲質問到:“這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