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寶珍氣惱,又不知該那他怎麼辦,只得將臉埋在他胸前,有些悶悶的說到“明日我哪裡還有臉見人。”
“這事能知道,你當那些奴才都是白養的不成?”蕭紹倒是不在意,只一心一意的替她整理衣裳,過後又將她鬆了的頭髮緊了緊。幸好,周寶珍外頭穿了大斗篷,收拾好了拿斗篷遮了外頭倒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兩人回房洗臉換衣裳,蕭紹將功補過一切事情都不假他人之手,伺候的周寶珍格外殷勤。
“那些人今日一時半會是不會走了,你過去再略坐一坐就回來吧,沒得陪了她們胡鬧。”見周寶珍收拾妥當,蕭紹將她抱在懷中柔聲囑咐到。
夫妻兩個以前以後進來,周寶珍見桌上的席面已經重新換過了,她來到柳王妃身邊坐了,單氏看了她就是一笑湊到她耳邊說到“二伯心裡戀著二嫂呢,你前腳走二伯後腳便跟去了。”
周寶珍舉筷夾了一筷子菜到她身前的碟子裡,斜她一眼“這話弟妹當著表哥的面說?”單氏先吃了周寶珍夾的菜,這才頗為無賴的承認到“這我可不敢。”說著兩人笑了起來,周寶珍想著方才蕭紹的孟浪之舉,臉便又熱了起來。
又坐了一會,那幾位年齡大的太夫人就說要回去了,周寶珍同妯娌幾個待柳王妃送客,女客這裡散的早大家都陸陸續續的走了,牛大奶奶臨走前對了周寶珍笑到“改日到府裡來叨擾世子妃,還請世子妃不要嫌煩才好。”
“嫂子怎麼突然客氣起來了,得空嫂子只管進來就是了。”方才表哥已囑咐過說這位三房的大奶奶是可以多來往的,周寶珍自然明白蕭紹的意思,這不僅是牛氏為人不錯的意思,三房的人表哥還要用呢。
周寶珍注意到,族裡那些落魄族親有好些好像都同大嫂關係不錯,臨走前還能說上幾句話,她聽丫頭說過,大哥幫著家裡管庶務,這些年來對於那些落魄的族親能照應的還是頗為照應的。
送走了幾位年高的長輩,剩下的人自然不必周寶珍親自相送了,於是她便來了柳王妃這裡扶了她回房。
娘兩一路走,柳王妃對於她今日的表現自是滿意的,“族裡人口眾多,王府事務繁忙,這族長一職歷來是讓給族的,如今的族長是大房叔公,只是他年事已高,大房的幾個兒孫又不爭氣,這些年倒是三房的人出息了。。。。。。”
今日周寶珍見了人,好歹好多人都能對上號了,柳王妃便絮絮同她說些族中之事,想來她回去自己再琢磨琢磨大抵也就清楚了。
作者有話要說:表哥 你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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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性情
初一一早;周寶珍按品大妝;雖然她的名字早已被記在了族譜之上,可是去拜家廟卻還是頭一遭;自然該鄭重些。
周寶珍跪在蒲團之上;仰頭看供桌上歷代先祖的牌位,一行行一列列密密麻麻佔據了一整面牆壁。所謂世家大族世代簪纓;所謂底蘊大抵也在於此吧。有時候底蘊不在於你有多富貴,而是你這個家族有沒有一本拿的出手的家譜;往上數三代,數五代甚至再往前追溯,你的祖先是否都有名有姓有本有源。像一般根基淺薄的人家;族譜往上數個三五代便不知出處了;在這一點上不論是定南王府或是靖國公府都一樣的,從前朝甚至更久之前那就都是有名有姓的,這一點尤為難得。
而她今日之所以能夠昂首挺胸,心懷坦蕩的立在這裡,底氣大概也是源於此吧。如果她出自那不知名姓的人家,今日站在這裡,心裡該是惶恐又忐忑的吧。
只是祖先越是顯赫,作為後人身上的擔子就越重,這份光輝和榮耀能不能延續下去,這本家譜如何接著往下寫,讓後世子孫都知道自己到底出自何門何姓,祖先都做過些什麼,這之後就都是表哥同她的責任了。
從家廟出來,眾人臉上的神色都還帶了幾分鄭重,柳王妃知道兒子再過兩日就又該往軍中去了,便含笑讓小夫妻兩個回房去,今日都不必過來了。家譜家譜也要有人才能修不是,如今她心裡盼著孫子呢。
周寶珍看著婆婆臉上的笑容,裡頭透露出的殷殷之意讓她有些羞澀,孩子、孩子彷彿一夕之間,人人都開始盼著她能有個孩子了。她心中歡喜又忐忑,倘若她像大姐一般成婚七八年才得子,又該怎麼辦才好?
“表哥。”夫妻兩個並肩往回走,今日天氣不錯,冬日的暖陽穿過薄薄的雲層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每月固定的時候太醫會來給她請兩次脈,請脈的結果太醫會直接報給蕭紹,補身子的藥膳她也一直在吃,她的身體狀況想來最清楚的人就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