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月之前已經同來傳話的宮人打聽好了,因說到“晉王爺才從太后處離開,怕不是為了王爺的什麼事吧。”
周寶珍點頭,回頭對鄭崇吩咐到“今天就先這些吧,你過去交代一聲就是了。”說著扶著桂月的手,進房裡換衣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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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出了宮門騎上馬往府裡去,不想剛到了府門口要往裡進,就被突然從出來的一個女子攔住了去路。
侍衛正要上前將她拉開,不想那女子依然“砰砰”的對著他磕起頭來,“王爺,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您救救我們家小姐吧……”
晉王一看,來人是金氏的丫頭紅綾,他皺眉金家的人就是如此,主子奴才都全無一點規矩,有事你好好說就是了,在大門口鬧起來像什麼?因沉聲到“有事說事,你若再這樣,你們家的那些爛事本王便再也不管了。”
紅綾被嚇不敢再哭,侍衛趁勢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晉王依然以摔袍子進門去了。
書房裡晉王看著立在地下手足無措的丫頭開口到“說吧,又是什麼事?”
“王爺,大夫人這次真是太過分了,她居然為了錢,要將咱們小姐嫁給個南邊的鹽商,您想咱們小姐什麼身份,怎麼能嫁給商賈……”紅綾說著,臉上現出幾分憤憤之色,若不是小姐一時衝動,這會兒早就是晉王妃了,又何至於在家中受這樣的閒氣。
晉王啼笑皆非,真是輸人不輸陣,倒人不倒架,你們小姐如今什麼身份?金家沒了爵位也不過就是這城中的一般人家,光想著過去又有什麼用?皇位都換人坐了,這城中比你們慘的人家有的是,也未見的真就活不下去了。
“那你今日來尋本王又是為了什麼?”
“小姐請王爺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好歹幫她一幫。”說著紅綾又跪了下去。
“你們家小姐父母高堂俱在,她的婚事什麼時候輪到當嫂子的做主了?你們小姐若實在對著門親事不滿意,只管求著你們老爺夫人,回絕了也就是了,本王就算是王爺,也管不到人家家裡去吧。行了,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到府裡來了。”晉王哪裡耐煩應酬一個丫頭,說了幾句話就把她打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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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找我?”周寶珍帶人到了慈寧宮,行過禮後含笑朝太后問到。
“哎呀,你來就好了,真是前世的緣孽,老五的婚事怎就這般不順呢,好不容易熬走了一個金氏,偏這小子又沒看上阿壽。”太后只覺得心煩不已,將今日同小兒子說的話,隱去小兒子說要找個跟她一樣的女子這話不提,一一都說了起來。
“母后您先別急。”周寶珍起身,接過宮人遞來的茶盞親自奉給了太后,口中輕言慢語的說到“五弟和趙姑娘都是知禮的人,雖說在府中碰見過幾次,可到底彼此守著規矩不敢逾矩,如今您貿然問起來五弟一時不能接受也是有的。”見太后點頭,她又繼續說到“如今您既然捅破了則層窗戶紙,我看不妨就再看一段時日,反正趙姑娘在宮裡陪著您,兩人總能見上面的,這一來二去若彼此還是無意,那大約就真是沒有緣分了。”
一席話說得太后展了眉,可不就是這個意思,兒子連阿壽是誰都不清楚,自然更提不上好感,可如今既然說破了,再見面少不得就要留意幾分,若這樣還不行,那大約就是真的沒辦法了。
“只是這樣豈不是耽誤了人家姑娘?”
“這也好說,總歸這事也拖不得太久,好在趙姑娘年歲也不大,過個一年半載若無結果,到時候您再幫著說門好親事,也是她的造化。”說著周寶珍笑起來,“頂多,再破費您一副嫁妝也就是了。”
在太后跟前伺候過的姑娘,又得了她老人家的喜歡,本身出身也不錯,外頭不知多少人家搶著要呢。
“哈哈哈,到底是我的珍姐兒,見事這樣明白,這事被你這麼一說,倒也沒什麼難處了。”太后開懷大笑,指著周寶珍誇起來。
其實聽說晉王沒有相中趙壽,周寶珍原想順勢將堂妹的事提一提的,不過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說到底堂妹若同晉王真有緣分,倒不必急在一時。這時候急三火四的吃相未免就太難看了,若最後實在不成,太后自然就要將目光轉到別人身上的。
這麼想著,她決定這事還該隨緣就勢,掉在井裡的簪子,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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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晉王的事她心中有了決斷,可自家哥哥的事又該如何呢,周寶珍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找個機會同表姐直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