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刺,就聽到空中嗤然有聲,這空中靈息空氣好似一匹布,就這麼被硬生生扯成兩半了。
風王原本是笑吟吟的瞧著原承天,等瞧到這無鋒劍出手之際,臉上的笑容未消,可心中已是陡然生出前所未有的驚恐之情來。
無鋒出劍之兆,遠非尋常法寶可比,那銳利之極的聲音,不但是劃破了空氣靈息,竟像是將人的肝膽魂魄也劃破了一般,就覺得天下竟無一物可當此鋒,手中的法劍雖是勉力祭起,心中卻殊無半分把握。
這也是無鋒之劍的強橫之處,未傷敵身,先破敵膽,世間殺伐之器的鋒銳之息,莫過於此劍了。
於無聲處,無鋒劍就刺進這風王的胸口,而風王手中的法劍上,也不過是剛剛凝出風息,雙方的修為格殺之技,可謂是高下立判。
原承天既然動了手,又怎能容情,無鋒劍上已帶了驅魂大法,雖知不可能將這風王真正驅魂,也要讓其知道厲害,若能就此制住此人,後事便好商量。
然而那驅魂法術祭出之後,風王臉上反倒露出一絲笑容來。
第0884章設下香餌釣金鰲
這笑容在他人看來,或是尋常,可原承天劍已得手,風王卻露出這樣的笑容來,不免就顯得詭異了。
風王是鬼修之軀,或許不懼無鋒,可怎能亦不懼原承天的驅魂大法?原承天想到此處,那驅魂大法也就凝而不發。
風王心急借原承天之力解開封印,眼見即將得手時,不免有些忘形,而原承天又是最精明厲害不過的,就此被其瞧出一絲端倪。
原承天暗忖道:“難不成真的殺死他?那冥界三王是為天授,我若執意誅殺了他,必遭天劫,卻又何苦?卻不如理會正事,先去救了公子我再說。”
更讓原承天擔心的是,他與金偶的聯絡中斷,目前還不清楚是否是這雪塔的原因,還是另有玄機,總要出了這座雪塔,方能再做判斷。
他將無鋒劍立時撤回,同時無界之劍祭出,直奔這塔身而去。
正因為原承天及時撤劍,風王雖受小創,卻無大礙,而受到這樣輕微的打擊,其腕上封神印又怎能被解開?
風王心願難逞,又見原承天意欲破塔而出,自是著急。當初那焰王因與魁神爭鋒,已被解了封印,今日魂王又被這原承天誤打誤撞,解了此印,若是自己封印不解,日後又怎與二王爭衡?
他手中的陰風劍就在空中挽出了法訣來,便攔在原承天的身前。
原承天瞧也不瞧,手中掐了道斧文法訣,就迎向陰風劍訣,兩道法訣在空中一觸,就化成一道光華,無聲無息的去了,而與此同時,無界之劍已撞向塔身,整座雪塔就是猛然一晃。
原承天並非無的放矢,此塔本為陣法核心,而塔分七層,此為七曜之法,故而何處易破,何時難攻,何處是生死之門,何處是強弱之要,心中早就明明白白。
這無界之劍所攻之處,自然就是這塔身的關鍵所在了。
風王見這塔身動搖,更是著急,他將原承天困在此處,本意就是想與原承天來場生死之戰,以便趁機解印了,哪知道這原承天不解風情,竟要破塔而出。
情急之下,背後升騰出兩道黑氣,從黑氣之中,顯出一名黑甲神將來。這名黑甲神將左手持刀,此刀一動,便是雪花飛舞,右手則持著陰風劍,這便是風王的法相,風雨黑神了。
風王的陰風劍被法相用了,乾脆就將頭頂金冠中的暴風珠取在手中,如此就可用這三寶,齊攻原承天了。
奈何不等他和法相動手,一道身影掠了出來,攔在風王面前,此身影卻是女修,正是獵風了,就見獵風笑道:“風王,你既然喜歡廝殺,獵風便來陪你。”
風王怒極,怎的這原承天便小看了自己,只派了侍將出戰,心中含憤,身後法相刀劍飛舞,那塔中立時就變了成風雪世界了。
只是這寒風冷雪用了其他修士身上,或可一舉制住對手,可在獵風面前,又怎能有用?
當初獵風所用的寒潭炁刀,其寒意只怕被這陰風更盛了。當即也不理會寒風刺骨,手中太一神刀,就向那風王胸口刺來。
風王見獵風出手極快,而這一刀隱藏的法力,也是非同小可,心中立時又轉怒為喜了。
那原承天要去救公子我,自是不肯在此留連了,可這獵風身子了得,神通不俗,說不定亦能助自己解印了。
於是哈哈一笑道:“好,本座便來鬥你。”其心情變化之快,果然就好似那天氣一般。
那法相見獵風出刀極快,自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