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新法則是因人而異。那世間等閒仙修之術,千百人修來皆是一般,又怎能體現出各人的區別來,那是將人拘束的過緊了,原流新法,卻使得諸修既有傳承,又有發揮,世間絕妙心法,以此為聖。”
他初次見到黑齒無行施展手段,並不以為然,此刻瞧得越多,想得越多,就越覺出原流新法的好處來。這新法其實是改變了仙修之士的修行方式,瞧來並不算怎樣驚天動地,但只需沉浸其中,細細體會,自有無窮妙處。
此時九瓏對公子我道:“如今這座冰原已發現十幾位冰原異物了,但此事是否就和林氏有關,尚難判斷。”
公子我道:“這麼說來,先前冰原上的盜賊,便是林氏弟子了。”
九瓏道:“不錯,先前我與承天皆以為,是林氏弟子要阻天下修士來投承天宮,這才派人前來百般刁難,哪知這其中又生出這種冰原異物來。幸好承天發現得早,這才及時出手,不致損害了諸位道友。”言罷向葛千山那處瞧了瞧,見葛千山等人已是呼吸均勻,心中大為放心。
公子我道:“不知那林氏假扮的盜賊,聖師可否擒來。”
正在這時,千里處青光一閃,但就在一息之間,那青光已到諸修面前,葉知秋抬頭瞧去,見又來了一名女修,身穿青袍,手持一柄赤刀,雖是生得豔麗無雙,但顧盼之際,凜然生威,哪個敢去細瞧?
葉知秋忖道:“瞧這女子威武剛猛,莫非便是原聖師首侍獵風?”
不想今日不但能瞧見九瓏聖女,還能一睹獵風真容,心中甚是歡喜。
忽又想到,這冰原處處皆是冰障,這獵風自千里而來,又怎能這般迅速?竟視這冰幕為無物一般,不知又是怎樣的絕學。
九瓏上前笑道:“姐姐辛苦,不知那邊事體如何?”
那女子自是獵風,便道:“聖師已擒住一名林氏弟子,這才知林氏弟子亦被這冰原異物所苦,將數名林氏弟子齊齊陷落了,又從那林氏弟子口中,得知一個驚人的訊息,聖師知我在冰原上走得快,這才令我前來稟報。”
九瓏笑道:“也虧他想的周全。”
倒是葉知秋納罕起來,聽說原承天早就修成神識,那麼只需心念一動,便可將信訣傳來,又何必巴巴的派來座下侍將傳訊,實不知打的是怎樣的主意。
獵風道:“九瓏妹子,你等且隨我來。”
身子再次縱去,雖比來時慢了一些,仍是快捷之極,遠遠超過尋常修士的遁術了。
就見她一路行去,將沿途的冰幕撞了個粉碎,也不知她修的是怎樣的功法,那冰幕在她面前,宛若無物一般,只聽得一路上“喀嚓”聲不絕,極快的替諸修開出一條路來。
九瓏就領著諸修,沿著獵風開出的這條路徑迅速前行,葉知秋緊緊跟著九瓏,這才明白獵風來此的含意,原來是讓獵風替諸修開路。
那冰原上的路障,自是攔不住九瓏,可原承天仍派獵風前來,其細心之處,足見二人情意極篤。
見原承天對九瓏關切備至,葉知秋不以為憾,反以為喜,只因他深深明白,似九瓏這般的仙子,自己只求能遠遠的瞧上一眼,就是天地的造化了,除此又有何求?也唯有原承天這樣的人物,方是九瓏的良配。
為照顧葉知秋等人的遁速,九瓏遁行之時並不算快,並且時時回頭,關心葛千山等人的情形,畢竟諸修身子剛剛恢復,經不得這般顛波勞頓。
如此約行了三千餘里,那天色已近黃昏,這北原的天氣晝短夜長,雖然只是黃昏,四野已是暮色籠罩,眼瞧著就要迎來漫漫永夜了。
好在此時前方影影綽綽,已現出幾道人影來,再離得近些,方瞧出共有三道身影,其中有二人正並肩而立,在那裡說話,二人身後赫然立著一隻猿猴。
那猿猴身材高大,手執一件長大的兵器,端的是威風凜凜,瞧見來的人群中有生面孔,雙目便生警戒之意,緩緩向諸修瞧來。葉知秋哪敢與其對視,忙不移過目光。
猿猴前面二修中,有一位頭戴金冠的錦袍修士,生得甚是俊秀,且瞧其形如舉止,亦是不俗。
但若拿此修與身邊一比,則是一天一地。那錦袍修士身側,立著一位青年修士,瞧來相貌甚輕,但卻氣度沉穩,目中蘊光藏華。
就聽那錦袍修士道:“我林氏弟子,皆在此處失去蹤影,在下苦尋良久,亦不見蛛絲馬跡,此刻方知,原來是冰原異物作祟,卻不知那冰原異物有何來歷。”
青袍修士微微笑道:“等九瓏來了,再作道理。”便轉過身來,恰逢著九瓏來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