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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4部分

為不同。在這方寸之地周旋變化,這步法已有鬼神莫測之功。更兼得原承天暗將避字訣夾雜在步法之中,故而那步法轉換,端得是快得不可思議,已遠超人力極限了。

因此那誅神劍雖是來勢洶洶,若想將原承天一劍斬殺,亦是痴人說夢罷了。但原承天真玄大耗,亦是不言而喻。

原承天於步法轉換之際,連施七道禁字訣,每施一道,那誅神劍上的神光就變化一番,但總是先暗復明,劍上仍是血紅一片,似乎不受任何影響。

但原承天的小我神識已探得分明,此劍與初現之時大不相同,血光雖在,其性已變,那劍速雖是不減,劍上的加持之功則是被禁去大半了。

原承天心中讚歎,“不想此劍竟有無數道加持,若非我堅持已見,連用七字禁字訣,又如何能應對此劍。”

常人若是連施兩三道禁字訣,見仍是改變不了局勢,定會另想他法,可見那心思若是過於靈活,亦非好事,“堅持”二字說來容易,其實卻是世界至難之事。

等到用到第七顫禁字訣來,那誅神劍果然來勢略緩,轉換之際,更是凝重如山,已非剛才輕若一羽可比。

原承天正自歡喜,忽覺腳下一窒,那步法竟然跨不出去了。

原來剛才原承天一心來救無那,強行動凌虛步法來源,法力損傷不少,而輪番大戰之下,當初法力受損的因果就此顯現出來,雖有聚靈幡在側,體內真玄仍是難敷其用。

因此雖是連施七道禁字真言,緩去誅神劍的來勢,但原承天腳步既頓,前番辛苦,豈不是化為勿有。

赤目修士殺生無數,最擅窺人弱處,立時將一劍掠來,原承天雖知閃避之法,奈何腳步難以跟上,那劍鋒分開靈壓罡風,直刺到胸前來。

體內六寶一陣大動,剎時遁出救出,那雷珠飛的最快,徑直打向誅神劍,不想此劍雖失去大半加持,此寶本剩威能不失,劍芒閃耀處,就將雷珠一切為二,原承天受這雷珠被斬之累,體內又是一陣大動。

那誅神劍也只是微微一頓,又再次刺來。

原承天只能強仰餘下五件法身之寶,令其不可輕出,否則再被這誅神劍毀去一兩件法身之寶,此戰必敗無疑。

這時那誅神劍分開罡光,已刺到胸口處,劍身未至,劍芒已到,原承天胸前法袍齊齊碎裂,肌膚一寒,肉身已然綻開,鮮血就此長流。赤目修士一直面無表情,此刻見原承天無可抵擋,不由露出一絲冷笑。

原承天右手急抹法訣,左手則施手印,自上而下,就向那劍身一拍。

只聽“啪”的一聲,那誅神劍就此不動,赤目修士急運此劍,卻又怎能再前進半寸,那劍就似遇到了銅牆鐵壁一般。

原承天此刻也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

原來原承天連番施出禁字訣來,就是為了這次機會,既將誅神劍大半加持壓制住了,正該以鎖字訣反擊。

因此原承天右手便是一個“鎖”字,至於左手,則是一個“持”字。

說來原承天大膽狂妄之極,面對這仙庭重寶,無雙殺器,竟敢生出強奪的念頭來。

以七次禁字訣在前,“鎖持”在後,原承天就要強奪此寶,以慰無鋒劍靈。

此舉並非原承天大膽,實因除此之外,原承天便是使盡手段,恐怕也難了卻今日危機。既然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又怎能不竭力一試。

那赤目修士見原承天竟敢強奪此劍亦是愕然,一對赤目猛然一閃,便生赤光兩道,來傷原承天,同時那劍上已生出強大力道,不來回奪,卻生向前之力,那是要將原承天一劍誅殺了。

原承天既施持字訣奪劍,那劍怎能撼動分毫,但此法自是大耗真玄,而腳下步法亦是難施,見這紅光射來,唯有將神識猛然一壓,迫那赤光改變方向。

只是這對赤光雖是方向略偏,仍是在原承天肩上一割,削去大片皮肉來。

原承天見身子受損,不但不悲,反倒一喜,看來神識壓制有效,否則這對赤光,早取了自家的性命了。

當下將神識發揮到極限去,赤目修士欲再用紅光,又哪裡能夠。那對赤目閃了又閃,漸露絕望之色。

若論原承天此刻,其實已是力竭法衰,但原承天的性情,本就是愈挫愈奮,肉身受損,法力耗盡的情況下,神識反倒是越發強大。

便以這無雙神識,向那赤目修士不絕壓去,赤目修士先是目露驚惶,其後身子就萎頓下來,再其後那虛影“啪”的一聲,竟在空中消失無蹤。

原承天再瞧手中誅神劍,已是劍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