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密。
這時元寶兒已趕了過來,聽到千衣雪竟是姬春山的嫡親女兒,也是驚呆,片刻後醒悟過來,叫道:“春山師祖,我的孩兒被千衣雪擄了去,你可要替我作主?”
姬春山初見千衣雪,自然是如遭電擊,亂了心境,慌了手腳,不過他畢竟是大德大能之修,心境稍亂而定,沉聲道:“此事再作理會。”
袍袖拂處,就將三女收進袖中,原來此刻那三位獸尊已來得近了,以姬春山這等大能,自然是公私皆不可偏廢。
不想三位獸尊之中,魁奇山與雲狸也就罷了,蒙猙乃是雷屬之獸,一雙獸耳最具神通,耳中聽到“千衣雪”名字,遠遠就喝道:“千衣雪何在?我家山主已等你半日了。”大步趕了過來。
姬春山此刻已化為原身,蒙猙自是不識,見是一個陌生修士面沉似水,在那裡發呆,剛才明明聽到女子的聲音,偏又聲影皆無,就對姬春山喝道:“你是哪來的修士,將千衣雪藏到了何處,速速交出來,便讓你死個痛快。”
姬春山道:“原來我就算交出了千衣雪,你仍是要殺了我。”
蒙猙道:“仙修之士遇著我,自然是個死,怎能例外?”
姬春山道:“那千衣雪想來認識你家主人,你要替她出頭?”
蒙猙道:“尚不相識,不過山主有緊要事情見她,你快將千衣雪交出來。”
姬春山心中忖道:“元寶兒所產之子,乃是玄武真童,那是仙庭靈童,誰敢不敬?千衣雪又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奪此真童?那土神大陸獸尊又與仙庭有舊,看來此事和仙庭脫不了干係。只是那千衣雪又怎會被牽涉其中。”一時間意亂如麻。
蒙猙見姬春山洋洋不理,心中氣惱之極,仙修之士常來中土騷擾,誅殺中土靈獸無數,因此中土獸尊皆視仙修之士為敵。當下蒙猙發一聲喊,手掌一晃,就發雷鳴之聲,向姬春山狠狠劈來。
姬春山見他此掌挾雷而來,倒也不可小瞧。但此掌之威,與蘇氏五雷七曜正法比起來,可就差得多了。姬春山與蘇氏修士對敵尚且不懼,又何懼此掌?
身子稍稍一轉,就到了蒙猙身後,袍袖一拂,輕輕鬆鬆,就將蒙猙收進袖中,可憐中土大能靈獸,怎敵這袖裡乾坤。
這時魁奇山與雲狸亦到,見姬春山收了蒙猙,皆是大怒,魁奇山大喝一聲,雙臂向姬春山遙遙一按,此一式非同小可,這雙臂虛按之時,靈壓如山似嶽,便沒有千嶽,也在七八百嶽之間。
姬春山忖道:“此修不可力敵。”身子再次的溜溜轉動,端對是神出鬼沒,就欺到了魁奇山的身後。
正想以袖裡乾坤收了魁奇山,哪知袍袖一拂,卻收魁奇山不動。
姬春山叫道:“果然厲害。”
魁奇山轉過身來,雙臂就向姬春山打來,此刻離姬春山近了,乃是以手臂實體相敵,和剛才虛影施放的靈壓可就大不相同了,姬春山覺得那巨力壓來,心中叫道:“我這可是自尋死路了,此獸怎可近身。”
那魁奇山雙臂法力驚人,實有數千嶽之力,這是天生神力,任你怎樣的法術,遇著這樣的神力也是動彈不得。
而此獸皆有數千嶽之力,那麼其身子便有數千嶽之重,可其見體質極是特殊,姬春山的袖裡乾坤術只是初成,怎能承受數千嶽之力。就此被動起來。
那魁奇山一臂壓實,就知道對手已然無幸,哈哈大笑道:“快交出蒙猙來,我就只壓你個半死。”
姬春山笑道:“等我交出蒙猙時,是不是就賜我個全死?”
魁奇山驚訝的道:“你怎知我肚裡的心思,莫非是我肚裡的食蟲?”
姬春山見這魁奇山憨實的有趣,只可智取,不可力敵。便道:“若想讓我放蒙猙不難,不過他有緊要事務隨我辦理,怎能隨你去,你快快撒了雙臂,若壓壞了我,壞了山主的好事,怕饒你不得。”
魁奇山道:“這又關山主什麼事?”
姬春山被這異獸以雙臂壓實,虧此獸要逼他交出蒙猙,故而不曾動用全力,否則這具肉身怕就要被廢了。
也就是自己金仙之軀,肉身功法強悍,換了他人,早就壓成肉泥了。
便道:“魁奇山,實不相瞞,我便是蒙猙,奉了山主之旨,去行一件大事,你若不信,我變化原形給你看。”
魁奇山道:“山主之旨,不就是叫我三位去和風贏派來的三獸談和?還會有什麼事?”
姬春山道:“此事關乎玄武真童,與仙庭相關,怎便對你細說?那雲狸常說你口風不嚴,行事莽撞,今日果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