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原承天。
而一旦玄燃無法阻止,那麼不光原承天的性命大為可慮,在場的浮塔會眾,只怕也要傷毀八九,畢竟這是一名五級鬼相的臨死一擊,就算盡滅對手也不為奇。
玄爆可以阻止嗎?可以逃避嗎?
答案出乎意料,玄爆居然是可以阻止的,亦是可以逃避的,只是這其中的難度卻是可想而知。
諸修之中,以葉驚海見機最快,他一見百陰法師的陰玄化影,立時將身子鑽進定天鼎之中,此法寶亦有“域”的功能,只要躲進其中,或可不受玄爆的波擊,這算是應付玄爆的一種逃避之法了。
可其他浮塔會眾,既無葉驚海的玄承機變,亦無定天鼎這樣的寶物,是以絕大多數浮塔會眾只知呆呆的瞧著原承天罷了。
木甄兩名鬼修雖知那是百陰法師的陰玄化影之法,但二人苦於無計可施,也只能急速飛遁而出,希望能儘量的逃離玄爆中心,使自身損害降到最低。
但二人也深知,五級鬼相的玄爆哪裡能以遁術逃得過去,就算二人勉強能抵受住玄爆的爆炸衝擊,卻定然難逃玄爆對他們體內陰玄引發出的連鎖反應。
而一旦體內陰玄被玄爆引發,縱是大羅金仙亦是無救了。
而對原承天而言,他必須在其神識感受到陰玄化影離體的一剎那間,就必須想出應對之策,哪怕原承天擁有凡界冥界無敵的玄承,這亦是極其困難的任務了。
因此原承天的應對,完全是其身為修士的本能反應,而這其中只要錯亂了一絲步驟,都是無可挽回之局。
原承天所做的第一步,就是將一直握在手中,凝而不發,原本以策後用的真言之域罩向百陰法師所化的陰玄之影,隨後就是動用了無界真言的另一個妙訣傳字真言,將這個包裹了玄爆之危的真言之域不管不顧,物我兩忘般的傳了出去。
至於此域傳至何方,原承天不能去想,此法能否救得了自己與諸修性命,原承天亦不能想。
他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快!快!快!
忽然之間,場上諸修都如泥雕木塑一般呆立不動,就連空中的一些法器因無人御使而胡衝亂飛亦無人理會,諸修都動用了陰識,豎起了耳朵,停止了陰玄執行,只是想聽到那一聲足以毀天滅地的巨響。
但過了數息時間,四周仍是萬籟俱寂。那聲巨響遲遲未能傳來,可諸修心中卻哪裡肯信,仍是呆若木雞般立在原地,半天也不動一動。
終於有人試探著道:“卻是怎的?”
“是會長救了我等。”另一名鬼修忽然大叫道:“是會長救了我等,會長竟將這陰玄化影設法化去了!”
“不錯,不錯,的是會長救了我等!”
一時間群修鼓譟,場中皆是對原承天感激之語,也分不清誰說了什麼話了。
原承天微笑不語,心潮卻是起伏難定,他剛才連用兩字無界真言,也算是急中生智,若不是這兩字真言是平時常常用到,已是熟極而流,又哪裡能這般快捷。
只是這兩字真言,應是瞞不過葉驚海了,就連木甄兩位鬼修,從他們又羨又妒的眼神之中,也可判斷出二人也識破了這兩字真言的來歷。
等眾修情緒稍平,木姓鬼修將空中自己的金色法劍一指,法劍輕輕刺進百陰法師的身體之中,百陰法師此刻早是半死之狀,對木姓鬼修的法劍已是無計抵抗了。
原承天原本想以紫色天雷將百陰法師擊殺,見此情形,便將雷龍珠收起。卻見百陰法師整個軀體忽然土崩瓦解,剎時化成飛灰,又隨風揚去,他剛才既用了陰玄化影之術,其陰魂自然也在所化虛影之中,並隨著原承天的傳字訣不知飛向何處去了。
處理完百陰法師的後事,木姓鬼修轉向原承天道:“全仗會長之力,此子已是魂消身毀,日後如何行止,還請會長示下。”
一開始原承天執意要救靈瞳骨猴,浮塔會眾不免要怨原承天多事,就連木甄二人,也難免要腹誹一二,但強者為尊,卻是仙修界的不二法則,原承天既然已將百陰法師擊殺,縱有萬般不是,諸修又怎敢道個不字,從木姓鬼修隻字不提日後千陰法師會找浮塔會眾的麻煩一事,便足見一斑了。
此次擊殺百陰法師,原承天雖居主導地位,卻不能抹殺浮塔會眾的貢獻,但將玄爆急速移位換域,挽救了浮塔會眾的性命,卻完全是原承天一人之力了。是以此戰之後,諸修對原承天自是心服口服,原承天的超然動位,也由此樹立了。
原承天沉吟片刻道:“我等既來赴浮塔之會,少不得要與冥界諸修為敵,管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