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有點兒受虐狂啊,軍訓時這老虎把自己訓得跟三孫子似的,末了自己居然還有點兒喜歡他。原以為自己喜歡的一定是像鉗工老爸那樣溫和憨厚型的,卻沒想到這個跟父親性格截然相反的男人憑著鋼鐵一樣堅硬的軍人氣概,在自己心裡打下了一個烙印。
那個應該叫做初戀吧?雖然朦朧得比霧還薄,乾淨純潔,分不清是討厭還是喜歡的一種,可讓自己想明白這一切的卻是林晃,是他讓自己體會了什麼叫愛的幸福和甜蜜。他的笑容和執著就如同陽光一樣,讓那層薄霧慢慢退去,直到深埋心底。
葉同學也曾經想過,如果自己沒有被砸回十年前,會不會真的喜歡上那隻老虎呢?軍訓時孫國輝雖然事事針對自己,現在回想起來就好像小男生總喜歡欺負自己喜歡的女生一樣,做了那麼多討厭的事兒,不過是想吸引她的注意罷了。
可惜,那個時候孫國輝沒有直接表白,現在的他……也沒有。
從弄明白那天起,那顆黑色的石頭就被葉想用盒子小心裝好,藏在了抽屜深處,石頭上的紋路就像一片樹葉。那不再是普通的石頭了,而是一份感情,一份沒有說出口卻只能永遠收藏起來的感情……
“葉子,找到了沒有?”林燕走了回來。葉想揹著她大大地做了個深呼吸,站起身來笑說:“找著了,但是得洗一下。”兩個人就一起往廚房走。剛到門口就聽見彭夫人說:“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同意把她分到彭騁身邊的。彭騁不是一直說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摯的嗎?那麼這點兒小小的考驗,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葉想立刻就明白她們在說白天鵝。“大姐,要是那姑娘是真心的,咱們大人也就別太難為孩子了。”葉媽媽溫柔地說。“唉,你以為我想操這心啊,要是彭騁找的是想想、燕子這樣的孩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燕子不是跟彭戈挺好的嗎?我可聽想想說了,倆人一個學校,彭戈還經常給燕子寫信呢,特上心!”葉媽媽笑說。
“噝……”葉想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林燕正用指甲掐自己的手背。只見她杏眼圓睜,看口型是在罵:“你個大嘴巴!”
“幸好我們老二眼光好,要是再來一個王玉敏,我這日子也別過了!那小丫頭以前有個男朋友,就在你們師!認識了彭騁之後才分的手!”彭夫人壓低了聲音。“啊?”葉媽媽大為驚訝,正要追問,無意間看到了門口的兩個姑娘,硬是把話嚥了回去,然後笑說,“想想,杯子找到了?”看見葉想她們來了廚房,彭夫人也順勢改了話題。
當然,彭夫人的那番感慨並沒有穿越時空傳到王玉敏的耳中。
隔天,她失魂落魄地走在校園裡。剛才隊長和教導員把她叫了去,說是那封她盼望已久的分配通知書終於下來了。隊長他們按照慣例,先回顧往昔展望未來,然後才一臉鼓勵地說:“不管你去了哪個單位,都要踏實肯幹,為國家的四個現代化建設貢獻一份力量!”
王玉敏一直端莊地坐在椅子上,強忍住內心的激動,擺出一副認真狀聽著這些老生常談。之前明著暗著打聽到自己分配的地方並不如意,左思右想,她還是給彭騁打了個電話,只說想分到他身邊去,原本就打算畢業之後結婚的,要是離得太遠那就太不方便了。彭騁琢磨了一下覺得也對,就說他來想辦法,讓自己安心等著。
果然,在同學們基本都拿到了分配通知的時候,卻沒有自己的。在軍校,這通常意味著這個人的前途另有奧妙,同學們自然也都心知肚明。王玉敏一邊享受著別人的羨慕,一邊閒逸地跟一些關係還算不錯的同學一一告別,看著她們遠去他方。
結果等《送戰友》唱完都快半個月了,自己的通知還是沒下來,王玉敏不禁開始暗自著急,想找彭騁打聽一下,空降團的留守人員卻告知他不在團裡。正暗自揣測到底出什麼問題了,一個學妹就跑來通知自己,隊長大人有請。
她連忙把自己收拾整齊,這才去了隊長辦公室。往日裡最不耐煩的教導員的嘮叨,也變得動聽起來。好不容易等他東拉西扯完了,終於把一張紙遞到了自己跟前。王玉敏一個立正敬禮,“是,服從組織分配!”她面帶微笑接過那張薄薄的卻能改變自己命運前途的通知單,低頭看了沒兩行,立刻就沒了笑容,“××邊防軍××師通訊大隊?”
王玉敏使勁眨了下眼,以證明自己沒看錯,“怎麼會讓我去這兒?”她有些失態地大叫了一聲。隊長和教導員對視了一眼,“王玉敏同學,有什麼問題嗎?剛才你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服從組織分配嘛!”隊長的眉頭皺起。
“不是,隊長我不是這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