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陳藥師門下也是最小的弟子,那陳藥師待她,也如朋友一般,小時候的秦寧還會在陳藥師的房間佈下些捉弄人的陷阱,陳藥師便是知道,也會故意中上一下,惹得小秦寧嬉笑不已,很多時候陳藥師既是嚴師,也是慈父。
在陳藥師看來,做一個什麼樣的師父,要依據徒弟的性子,有些弟子,若是太縱容了,便會害了他,而對於秦寧,陳藥師瞭解這她的本性,有時候下意識的便當她做女兒一般了。
正因為有這樣的師父,秦寧如今收了徒弟,也是如此,說起來,小粽子還是秦寧唯一的親傳弟子,這鳳寧觀中喊她師父的也有好幾位,可卻不屬她親傳,只是在她名下罷了。早些年她並沒有收個弟子的心思,覺著教徒弟還耽誤的自己的修行,雖然身為一觀之主,但秦寧的性子中總有些小姑娘的心境,因為此也總容易讓那些鳳寧觀的長老,也是她的師姐們頗有微詞。
因為此,秦寧才從其他師姐那裡要了幾位弟子,每月授課一回,其餘時間這些弟子仍舊跟著原來的師父修習,既讓那些師姐們閉上了嘴,也沒有耽誤秦寧自己的時間。
直到瞧見小粽子,發現了這天才中的天才之後,秦寧見獵心喜,似是忘記了收個弟子,要多麼辛苦,多門耽誤自己的時間一般,這般收了小粽子為徒,且同時還讓她尋到了聶石的所在,更是覺著這一切都是這個小徒弟帶給自己的,於是對小粽子也就更加喜愛。
雖說有了親傳弟子了,但她卻仍舊沒有個師父的樣子,和小粽子相處的時間比和其他弟子要長得多,她也不想去擺出師父的架子來,也就和小粽子像是姐妹一般。
所以,才會這般言辭,取笑一番小粽子。小粽子被師父這麼一說,小臉卻更加紅了,連忙顧左右而言他道:“師父,我這就下山去了。早些回我的觀中修習,白天來陪著謝大叔,晚上也好打坐凝心。”
“這般晚了,回去還要爬這許多山路,不如就在我觀中待著,這些日子就不用下山去了。”秦寧見小粽子羞得趕緊換了話題,也就不在逗這小徒兒玩耍,當下順著她的話應道。
“嘖嘖,這點山路又什麼好怕的,小粽子不是翼人麼。大白天都敢漫山飛舞,這深更半夜的怎麼又有所顧忌了?”便在此時,第五峰的那位四十歲道姑迎面走了過來,剛好聽見秦寧和小粽子的話,這便開口言道。
“秀敏師姐。你來尋我?”秦寧沒有正面回答那道姑的話,她的靈覺自然早就察覺到有人過來,不過都是師姐妹,自然不會去探對方是誰,便一直和小粽子說笑,直到這秀敏師姐出現出聲,她才應聲接話。
秀敏師姐向來喜歡尋她麻煩。早先便曾經在觀中聯合了其他長老,說自己不務正業,像個小姑娘,不過每一次這秀敏找自己麻煩,都被自己一一化解了。
“觀主師妹,我下午就上來了。知道你在忙,便沒有打攪,既然你和小粽子在一起,那我想你應該知道了吧。”秀敏看了眼小粽子,又笑眯眯的看向秦寧。
在秀敏的口中。當面的時候都會在師妹之前加個觀主,平日和他人說起,便直接說師妹罷了,在她心中,一直不想承認秦寧是這鳳寧觀的觀主。
聽秀敏這般說話,又想到她方才提的白天都敢漫山飛舞,秦寧又怎麼會猜不到是什麼事,小粽子向來不是喜愛炫耀之人,這般大白天的用羽翼飛行,多半是有什麼急事,這般一想,大約就是她剛一出關,就聽聞謝大哥和寧姊姊來了,這般急著要見他們,想也沒想,就飛了過來,否則從第三峰爬到自己這最高的第六峰,即便是一變武師,也得耗費一段時間。
“秀敏師姐想說什麼?”秦寧也是微微一笑,迎上秀敏的目光,說道。
“嗯?”以往許多次,秀敏提出意見,這秦寧師妹都會妥協答允,儘管之後細查,秦寧都能借助整個鳳寧觀長老們的力量,將秀敏等人反駁回去,可從沒有和眼下這般一上來,就和自己對著幹的。
也正因為每次秀敏發動長老們對秦寧責難,最終都被秦寧同樣利用長老們的意見反駁回去,以至於秀敏也學了乖,很少去挑什麼大刺了,尋些用不著長老來一齊質問秦寧的事情,隨意找些秦寧的麻煩,秦寧大多隻好妥協,因為這些小事也壞不了秦寧什麼,只是純粹給秦寧添堵的,自從秦寧當上觀主之後,大麻煩找了多次未果,便開始不斷尋寫小麻煩,秀敏都有些樂此不疲了。
“你……你不罰小粽子麼?”秀敏愣了一會,便反應過來,當下理直氣壯的說道,這事可不需要驚動任何長老,也是個小事,且小粽子不得隨意以羽翼飛行,穿梭於六大峰間,並未納鳳寧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