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如意,只可惜這才一見面,齊天、李谷、肖遙以及平江教習對他都是特別客氣。客氣到雖然聽不出冷漠,卻完全不似要和他結交的模樣,這讓楊恆心下驀然明瞭,想要一下子和這些人搞好關係,也不是一日之功,即便有了六字營在中間。和這些人交好不需要太過麻煩,但絕不是片刻間說好就好的,自己還得謹慎一些,細心一些,慢慢讓他們相信自己。因此原本他打算在乘舟師弟剛回來的時候。就第一個出聲,要表現自己和乘舟之間已經十分熟稔的事實,但現下,他卻改了主意,若是太操之過急,就算乘舟師弟同樣也待自己熱情,在這幾位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傢伙眼中,說不得會覺著太過刻意,反倒更容易引起他們的反感,這般不顯山不露水的第三個接話,既表明了自己和六字營之間早已經沒了任何隔閡,什麼玩笑都可以開了,又表明自己沒有任何的刻意熱情,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自然和隨性。在說過這話之後,楊恆並沒有去看六字營眾人的表情,在他心中,他已經取得了六字營眾人的絕對信任,所以他看的是齊天、肖遙、李谷以及平江教習的神色。自然所謂的看,是一掃而過,卻非盯著他們看,掃過之後便落在謝青雲的身上了,這一掃的功夫,楊恆心中倒是十分得意的,只因為這幾位都在他說過話後,一齊朝他不經意的看了一眼,且面上都微微有些錯愕,想來他們雖然早聽聞十七字營和六字營眾人合力獵獸,但卻不相信楊恆會和六字營交好到這般地步,此刻聽楊恆如此隨意的和子車行說笑,自會有些不大香型的驚愕。給他們的情緒造成波動,楊恆便沒有白白計算方才插話的時機。
“楊師兄你也來逗我玩,來來來,更我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子車行聽了楊恆的話,咬牙切齒,擺出一副要打架的模樣,卻是引得眾人一陣鬨笑,那司寇跟著道:“行了,乘舟師弟回來,咱們也能開吃了,你去打架也好,這般我們就能多吃一些。”
司寇這麼一說,子車行忙又一屁股坐下道:“既然如此,那我可不會打了,要打吃完了再打,楊師兄,你說如何。”
楊恆也是哈哈一笑道:“師弟想要打,我自然奉陪,現在先吃了再說。”說著話,第一個搶了塊肉,塞進嘴裡,道:“乘舟師弟你已經到了,我先動了筷子,不算對你不敬吧。”
他這一動,子車行趕忙也吃了起來,眾人又是一陣鬨笑,不過六字營弟子都很清楚,子車行那咬牙切齒哪裡是和楊恆說笑,卻是噁心楊恆這般,要和楊恆打上一架也是如此,不過這麼多天和楊恆以及十七字營合力獵獸,子車行就是再蠢也琢磨出了相處之道,他已經學會在說笑中,藏著自己對楊恆的憎惡之意,這般講出來,反而不會讓楊恆有任何懷疑,還覺著師兄弟之間就該如此,對六字營也就更加信任了,自然,這所謂信任,是信任六字營已經信任了他,此話說來拗口,卻是楊恆心中所想,他可不會對六字營眾人動什麼真情,自不存在去信任六字營的一眾弟子。
謝青雲大喇喇的跑了過來,尋了個空位一屁股坐下,這一坐下,就拍開身邊的一罈子好酒,咕嘟嘟的先喝了一口道:“你們吃吧。誰吃得多,就沒得聽我講那十三碑中的歷練,那裡可是精彩得很了,比起齊天師兄當初進去。瞧見得可要多上許多。”他這麼一說,眾人自是都來了興趣,幾個開吃的,包括子車行在內,便都一齊放下了筷子,連聲道:“快講,快講,講得好聽,這些飯食都是你的。”
謝青雲哈哈大笑,分別開了幾罈子酒。一一扔給了眾人,這才又喝了口酒,吃了一口肉道:“行了,邊吃邊聽。”他話音才落,那子車行又是趕緊夾了一大塊鯰鯨肉。放在口中大嚼起來,像是生怕少吃一點,就吃虧了一般,眾人這次都沒去理他,一個個喝了口酒,便都豎起耳朵,準備聽謝青雲來說說那十三碑中的事情。
齊天忍不住開口問道:“據說師弟的時間不只是二十個時辰。之後總教習又單獨給了師弟更多的時間,師弟才會有這許多時間,看見比我還要多的對手,可是真的?”
謝青雲點了點頭道:“沒錯,那是在我戰力全失之後,還沒有得到幾位大統領和那朝鳳丹宗的宗主醫治之前的事情了。只因為當時我沒法子在其他地方歷練本事,所以才多給了十三碑的時間,不過那時候我一心闖蕩第六碑,也就沒用。不過我相信即便是後來那次治療數天數夜也沒療好,總教習也會多給我一些時間的。至於這些日子傳言什麼總教習已經看不上我了,後悔答應讓我成為滅獸城的居民,我以為並非如此,總教習王羲自然不會是這樣的人,他確是很少見我,但以往我在營中,他也有許多事情要忙,又怎麼會沒事尋我閒聊,且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