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可不是沒有去向的冒著危險離開,聶石自也不會遇見之前那種情況,著急去找她,以至於剛好裴家發難時,沒有人在,白龍鎮才出了這等事端。很快,謝青雲和紫嬰二人都已經潛行到了三藝經院的南側,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雖然在烈武門寧水郡分堂發生了這般大事,但三藝經院依然靜悄悄的十分正常,那韓朝陽活著回來的訊息,大約只會明天傳開,韓朝陽自也會光明正大的召集三藝經院的一眾教習,此事也會有吏狼衛佟行或是關岳陪同,自會給他一個最風光的迴歸,至於那蔣和,謝青雲估摸著這一次多半要被韓朝陽上書三藝經院總院給撤了,不入他的罪就已經算是韓朝陽老好人的行事風格了。從側面院牆飛身而入,紫嬰跟著謝青雲一路急速奔行,她如今身上有傷,影級高階身法不能完全施展,卻也有影級中階,但見謝青雲如此之快,心下也是欣慰至極,想著自己這個徒兒最強的本事還沒有展露,更是期待得很。不長時間,二人就到了書院,同樣沒有走門,一躍而進,這剛進來,就見外面又是一道影子落入書院之內,未等他們二人開口,這影子張口就道:“你二人這般歸來,瞧來那熊紀應當沒什麼問題了。”這影子自是那兵王聶石,謝青雲和紫嬰見到他。也是相視一笑,他們方才就猜測聶石是否回到了書院。想來想去,兩人都覺著聶石應當不會身在書院之內。或許會躲藏在書院附近。
若是有人來捉他或是殺他,他都能瞧個清楚,也就知道了他們二人被熊紀所害,自會一直潛伏到安全之後,離開三藝經院,尋求幫助。所以這般猜測,只因為老聶在這城中並無其他隱秘的藏身點,躲在那裡都不如就躲在書院附近,能夠更快的知道隱狼司大統領熊紀是否有害人之心。若是熊紀想要對付謝青雲和紫嬰,定然會第一時間來書院將聶石這個可能壞他事的人給捉了或是殺了。在謝青雲和紫嬰想來,以聶石的經驗,絕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所以定會就躲在附近,如今一瞧,果然如此,自然相視一笑。一笑過後,就聽聶石沒好氣的說道:“小狐狸。莫要把青雲也給教成了小狐狸,笑個什麼勁兒。”紫嬰以往和鍾景與聶石一起的時候,就時常和聶石鬥嘴,當年還有鍾景總是打個圓場。紫嬰還會收斂一些,現在鍾景不在了,她自沒有什麼顧忌。若是聶石和大半年前送她離開白龍鎮時那般,她當然也鄭重持禮。如今輕輕鬆鬆,沒有什麼糟糕的事情。她也清楚聶石能夠說出這等話來,雖然還是那張石頭臉,其實心中也是在笑了,於是也就反駁道:“聶夫子,我倒是覺著你才像一頭老狐狸,這青雲被你教成了小狐狸,一臉的詭詐。”話一說完,不由聶石再言,當即換了個話題道:“青雲,白逵他們還在斷音室吧,咱們趕緊進去,別憋壞了他們。”這話一說完,就當先朝書院的後院行去,留下那聶石張了張口,又重新閉上,搖頭嘆了口氣。他心思雖然敏銳,但言辭確是說不過紫嬰,更是說不過謝青雲的,嘆氣之後,瞧了瞧紫嬰的背影,又瞧著笑嘻嘻的謝青雲,點頭說道:“有什麼師孃就有什麼樣的弟子。”跟著又對謝青雲說道:“走吧,你小子什麼時候把白龍鎮的人送到我這裡來了?”謝青雲邁步前行,面上笑容也是收斂了起來,嘴上應道:“他們被關在重罪牢房,我覺著不安全,白嬸就是那般被裴家害死的,我不想他們這樣,劫走了他們,只有臨時送到你這裡,才令人意想不到。”聶石點了點頭,跟著道:“你這三年來都經歷了什麼,本事多大了,一會有了空,都在我面前施展一番,我好要瞧瞧你這小子有沒有偷懶。”謝青雲連連點頭,道:“這是自然,弟子如今的本事,寧水郡怕是無人能敵了。”聶石聽到這話,總算是咧了咧嘴,這是謝青雲再見到聶石後,第一次見到他笑,三年多前,聶石在他面前算是咧過好幾回了,約莫著三年時間,沒有自己在,這老聶就一直繼續著他的石頭臉,怕是又忘記了怎麼去笑了,如今再見聶石笑了這麼一下,謝青雲心中也是一樂。兩人說著話,就見那紫嬰已經到了那斷音室的乾坤木前,一個閃身就鑽了進去,謝青雲和聶石二人也分別跟進了斷音室內。但見石室的地面上,躺著三個人,謝青雲忙蹲身探查,白逵師父,老王師父還有柳姨一切安好,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見他們三人如此,謝青雲看了看師孃紫嬰,又看了看聶石,道:“他們一切如常,這樣的狀態還能保持好幾日,明天快馬送回白龍鎮再救醒他們,應當最好,在這裡忽然醒來,怕是容易受到情緒的刺激,再者此地也不便讓他們知曉,至於我放在那隱狼司的白飯師弟,吏狼衛關岳、佟行他們自會照顧得好,明天一早就會送回這三藝經院,等明天索性一併接了他回白龍鎮,回去和他爹一起,為白嬸入葬。”聶石和紫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