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放任著自己睡得天昏地暗,直到一隻蒼蠅一直在我耳邊‘嗡嗡’叫,我用手揮趕,卻被‘它’的爪子反抓住。
“睡了三天三夜,你若是再不醒,可能就見不到某人最後一面了。”
我‘騰’地坐起身,瞪著眼讓雷王把話說清楚。雷王不甩我,從床沿站起,用眼神指指外廳桌子上的飯菜,“先把那些吃完了,我再來告訴你。”
屋裡還剩下我和一個卑躬屈膝的侍女。我快速地跳下床,坐到桌子上,拿起筷子,往嘴裡送食物。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等撐爆了肚皮,我才感覺到這碗魚粥好好吃,三個菜不多,但都是膳食纖維高的粗糧蔬菜,還冒著騰騰熱氣,很適合早上起來的時候食用。雖然現在不是早上。
侍女已從室內走到了外廳,無聲無息地又站到了我身後。我一回頭,她說:“請姑娘梳洗。,水都已經準備妥當。”暈!我沒先洗臉刷牙就吃東西了,形象不是很糟糕?
桌上的東西被我一掃而光,侍女給我遞洗臉毛巾,其實是塊軟布,古代哪有現代那麼發達的毛絨織業?牙也是用鹽來刷的。當我坐到梳妝檯前,侍女問我要梳什麼髮髻,半挽髻還是淑女髻,我低頭一看,原來男裝已被換成女裝了。
“隨便隨便,我解不開就一刀剪了,你根據你的嗜好來。”我大方地一攤手。這個‘焫然’的及腰長髮早被我咔嚓一半下去,那次我心血來潮,讓飄雪替我梳複雜的古代千金髮髻,我沒解開,就被我當場一刀斬斷了青絲。
侍女誠惶誠恐地跪地:“奴婢不敢,請原諒奴婢服侍不周的地方,奴婢求您了。”
我咂了一下嘴,拉起她,思量著說話:“我沒有別的意思啦,我只是……唉,我就是讓你隨便梳一個你覺得好看的,我在這方面沒有欣賞天賦啦!不挑剔的。”
侍女一板一眼地給我梳了個淑女的披肩發,劉海和鬢角都梳到後面綰成一縷,用一根金簪子給我插上。據說是尊主執意要我帶上的,不帶不行。我傻呀,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等以後出去了,還能當個好價錢。不要白不要。
打扮好,我口不擇言道:“你去把你們尊主叫來,就說我吃飽喝足,可以上路了。哦,不是不是,是我洗漱完畢,一切收拾妥當。”
侍女走後,我四處打量這個屋子。擺設簡單極了,內室一張木床,我蓋過的被子已被剛才那個侍女疊好了。貼牆的地方還有一張書桌。外廳一張餐桌几個凳子。只有桌子上的硯臺有使用過的痕跡,提醒著我這裡不是客房。
外廳的牆上掛著幾副山水畫,表字都是‘炎諾’,看來雷王的畫功不賴,我雙手互抱,倚在內外廳中間,環顧到內室裡的牆上也有張畫,是張美人圖,圖上的美人有點眼熟,那可不就是我嗎?
下面是庚丑年三月初二,不就是前天?旁邊掛著一片綠意盎然的荷葉,荷葉還要裱起來?放在現代吧,在左邊添上幾字應該能算得上是個藝術品,古代吧?太抽象了。兩幅畫放在一起,還是在床邊,躺著睜開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怎麼看怎麼詭異。我湊近荷葉聞聞,有股奇怪的藥味,還有股冷氣,這葉子不會是在保鮮吧?
“這片荷葉我頗費了點力氣才能完好的儲存下來。”雷王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轉身,看到換了一個面具的雷王。他一步步向我走來。
我直覺道:“這個面具女性化了點,比你原先戴的那個陰柔多了,不適合你。”
雷王摘下面具遞到我手邊,“送你的。喜歡嗎?其實你來的那天就可以給你的,只是你非得要先從牢房裡走一遭。”
我沒有接面具,而是接下他的話:“他人呢?怎麼樣了?你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呵呵,我嚇唬焫然的,我不那麼說,你會那麼快地醒過來?”雷王坦然地答道。“喜歡這面具嗎?不喜歡我可以讓工匠再改。”
“你……”我瞪他一眼:“我不想和你多說了,快點艘回去。”
雷王按住我的肩膀,直直地看著我,猶豫了一會,他開口道:“他的五臟六腑已經被折磨得差不多了,我就讓你見他最後一面。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試著接受我。”
我一想到子辛,鼻子就壓不住酸意,淚水霎那間像瓢潑大雨般傾瀉而下,就是到了晚期的意思嗎?“嗚嗚嗚嗚~~~不會的。”
“你很傷心?”
我一心只想著子辛,只想著我們的所有過往,聽不到外面說什麼,看不到面前有什麼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境,比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還要絕望。最起碼那個時候,我只是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