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專注。
算了,豁出去了!
鳳二郎大聲念道:
“這阿珠嘴裡說道:我的好哥哥,你且慢脫衣……”嗚,他現在只想去探望鳳春,跟鳳春報告少爺這從不為人知的一面啊!
不不,以後唸書之職就交給他好了。鳳春還是個沒有出嫁的大閨女,就算少爺不把她當成女的,他也絕不肯讓鳳春來唸這種淫書!
他嘴裡念著念著,忽然之間,瞄到少爺動了動,往他這裡看來──
身後,輕浮的笑聲出現:
“哎,今天怎麼下起雨來了?阮爺,你看起來真精神……二郎,你也在啊。”
原來不是往他這裡看來,是往他後頭的門看去。
不禁暗贊少爺耳力絕佳,竟然比他還厲害。
“杜畫師,這時候你不都在府裡走來走去嗎?”
“是啊,我走著走著下了雨,想躲雨,就瞧見秋樓在前頭,來借把傘。”
“傘……好啊,我去拿!”
杜三衡笑著拂去身上的雨珠,瞧見阮臥秋側耳細聽,她走上前,明知他看不見,仍向他拱禮。
“前晚,真是謝謝阮爺了。要不是你陪我過夜,我可嚇都嚇死了。”她笑道。
“小事一樁。”他淡淡道。
“對你是小事,對杜某可是件大事呢。”
“這世上沒有鬼,一定是你胡思亂想,不都找出陳恩那孩子在裝神弄鬼了嗎?”他強調。
杜三衡微微笑著,好奇地往桌上看去,微微脫口叫了聲:
“《花妖傳》?”
“怎麼?”
她的臉色有點古怪,碰了一下書,然後又收手。
“杜畫師,傘來啦!”鳳二郎拿著把傘進屋。
“等等,等等,別碰我。”
“幹嘛啊?我又不是妖怪,你怕什麼?”
阮臥秋聞言,不知道這兩人間發生了什麼事,但聽她聲音古怪,不由得起身。
“二郎,杜畫師是女子,你休得無禮!”他不悅道。
杜三衡往後一退,正撞到他,她連忙又避開。
阮臥秋蹙眉。“杜畫師,你怎麼搞的?”避他如蛇蠍似的,有這必要嗎?前晚還怕得直拉住他,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
“沒沒沒,我沒事。”她連忙退到門口,很委婉地試探問:“二郎,你每天都念書給阮爺聽?”
鳳二郎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點頭:“是啊,下午杜畫師不畫畫,由我或鳳春唸書給少爺聽。”不過以後都由他來唸。
“……方才,你念這本書給阮爺聽的?”
“這本書怎麼了?”阮臥秋問。他方才根本沒有細聽,一聽她如此說道,書中必有問題!
“這本書……啊!”鳳二郎想起書中內容,立刻滿臉通紅,立刻合上,叫道:“少爺要聽,我自然一定得唸啊,不干我事不干我事!”他還很純潔,願意最純潔的身子獻給鳳春啊。
她瞧向一頭霧水的阮臥秋,訝道:
“原來阮爺喜歡讀這種書,那杜某不打擾了不打擾了……”很好心地幫忙合上門,還能聽見鳳二郎大聲抗議:“杜畫師,不干我的事,不要告訴鳳春,是少爺要聽,他聽得很入迷啊──”
“到底是什麼書?嚇得她奪門而出?這書能吃人嗎?”屋內,阮臥秋罵道。
“少爺,你別裝傻啊,方才我念得很清楚,你聽得很專心啊!”
“方才我在想事,你在扯些什麼?到底是什麼書?”
顯然鳳二郎知道再不明說,一定會被阮臥秋的脾氣折磨到死去活來,一時之間只聽到他哭喪的聲音:
“是《花妖傳》啊。少爺,明明我看你聽得入迷,我念到周秀才跟阿珠嘴碰嘴時,你還摸著自己的嘴唇,我差點以為你、你……”接下來的話是打死也不能說的了。
“我摸我的唇,跟你嘴裡說的什麼周秀才有什麼關係?”那語氣火大得緊。“哪來的《花妖傳》?有這本書嗎?”
“有有有,少爺,你可別全部贓了我啊!明明方才我是在這兒拿的,你也知道我不愛讀書,還是為了少爺你去學識字的,我怎麼會無聊地看起淫書來?”
“淫書?”
“少爺,別裝了啊!《花妖傳》是這幾年出的,八成你是找鳳春去買,她好歹也是個姑娘家,不如下回你找我去買吧!我保證買得火辣辣──”
“住嘴!我房裡哪來的淫書!”
“少爺,現下屋內只有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