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看是他;起身一巴掌摑在他臉上。破口大罵道:“你成天檢查來檢查去就給我檢查出這麼個結果!老子養著你是等著過年殺得吃嗎!你他媽的就是一隻豬!沒毛的豬!我留著你的這個吃貨有什麼用!來人;給我把張如果拉出去斃了!”
張如果低著頭;眼淚不住的往下流。我正在氣頭上;明知不是他的錯;可還是把氣一股腦的撒到了他的頭上。寧語坤和白美麗把我拽住;門外的衛兵還真聽我的話;衝進來就要把張如果拉出去;被白美麗罵走。然後;白美麗把我和張如果都拉到了門廳說話。
我氣鼓鼓道:“給我一個解釋。”
張如果道:“嫂夫人長期精神緊張;而且飲食不規律。加上前段日子長途跋涉;動了胎氣。我一直細心調養;可是還是沒有想到;嫂夫人還是流產了。黃哥;我不是婦科大夫;但是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處罰我吧!”
我道:“小人呢收殮好;我要去把我的第一個孩子葬了。”
美麗道:“未成人;按習俗父母是不能葬的。”
我吼道:“這是什麼時候;還有他媽的什麼習俗!老子就要葬!還要厚葬!”
美麗吼道:“你真以為你是天下共主了!這山上哪個月沒有十個八個孕婦流產的你這麼做;考慮大局了麼動不動就耍脾氣;你還是以前那個三流山寨的寨主你現在坐擁一城;率五千之眾。別以為你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做!”
無奈;我讓人把王啟年叫來;看著他把小人抱走;我心裡不是滋味。腹誹著白美麗對我的苛刻和不近人情。張如果似乎覺得我還沒有被逼瘋了;又告訴我一個訊息:“李夫人恐怕此生再難有身孕了。”
這無疑是晴天的霹靂;我揪住他的領子小聲道:“春花知道了嗎”
張如果道:“我那裡敢讓她現在知道。”
我道:“這件事;你知我知;決不能讓第三人知道。”
張如果猛的點點頭;我讓他走了。也許我應該裝出一副安撫他的表情;再讓他走。可是我做不來;也許我天生就不是一個適合做統帥的人。接下來的幾天;我除了見了見猛哥;讓他表達了對我慰問;再沒有從春花的房裡離開過。春花一直問我她的小人埋在哪裡了;我只能哄她說等出了小月子;再帶她去看。
幾天後的一個夜裡;我趁著春花睡的安穩;獨自一人在庭院裡抽菸。望著天上的星星;考慮著以後的打算。猛哥一直沒有表態;看來他的頭人癮還沒有過夠;是時候打發他去呂南把水攪得更混了。秋播也已經結束;山城要準備過冬;雖然自己沒當成爹;但是我還是這裡的父母官。我盤算著在山上建一所學校;不能讓這裡的孩子在七八歲的年紀;只知道八一槓的分解結合;還是要學習文化課;英語就不必了;但是一定要學會數理化和野外生存。
學校想來想去;我還是把它下設到工程院。研究院裡有三個神棍;萬一把我的未來接班人都培養成合格的道士;天天修行;日日煉丹;那我這鎮長想提拔成市長;省長就真沒戲了。轉眼天氣又要開始涼了;過了年我老黃也三十有三了;這每天也沒有少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可這麼多老婆;沒有一個爭氣的。我黃某人難道真的有難言之疾
想著想著;我也有些犯困;回屋睡覺不提。等打發走了草原人;事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猛哥的團隊也不是鐵板一塊;不少非草原人決定留下來聽我的皇糧。沒有跟著猛哥去呂南拼命。請人看門;自然要給足工錢;我給了猛哥他們十萬斤糧食和三百支槍。並且給他配備了無線電通訊裝置。我還親自向他介紹了我在呂南的恩恩怨怨;有事可以用無線電呼叫東岸支援。
猛哥給我耍起了劉備借荊州的調調;我期盼著不是有借無還便好。之後;我和一營二營取得了聯絡。他們停止了和吳安一夥的禮尚往來;看來大家都在收莊稼;顧不上其他。我還忽略了一點就是;龍城這邊是山區;麥收的遲;呂南盆地的莊稼似乎早就收完了;我開始對吳安的想法非常的好奇。
我對段斌道:“猛哥帶著一千多人去了太平縣老營地;不要小看了草原人;他們擁有這一帶最強大的騎兵。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玩火;還是在玩心跳。要注意他可和劉風不一樣;他是友軍;是盟軍;但是絕對和你們不是親密無間的戰友。把招子放亮一點兒;一有異動立刻向我彙報。”
段斌道:“黃哥;你怎麼有什麼消化不了的硬食;都往呂南推;你不怕把我撐死”
我道:“你以為老子讓你頂著一營長的位置;是讓你小子舒服過日子的好好把隊伍給我帶好;說不定很快就有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