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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鄭荀整整一個星期沒回去,馬阮阮就在家整理了一星期的積蓄。是的,積蓄。要走怎麼可以沒錢?

手裡的存摺都被她取出來又用其他法子給存了起來,這是馬阮阮為鄭雲賢存的,以後讀書上學娶媳婦,樣樣要花錢,浪費一分她也是不敢的。在以前沒名沒分跟著鄭荀的時候,她手底下其實存了不少錢,不過有一部分前段時間被鄭荀磨出去不少,剩下大半都被她私底下拿去買房子租給別人了,現在找人賣出去還能收些本錢回來。至於明面上的房產,鄭荀知道的她不敢如何,不過趁著這幾日,將房子抵押出去,倒是從銀行借貸了不少。

馬阮阮十分冷靜地清點了自己手上的所有積蓄,在最後將自己手上值錢的珠寶都當出一個滿意的價之後,她甚至還老神在在很好心情地逛了一圈自己現在所住的房子,要不是怕鄭荀發現太早狗急跳牆,她是真想連帶這個屋子都賣出去的,只可惜……真可惜啊。

離開時,娘倆身上除了一個小箱子,什麼都沒帶,屋內除了沒了這兩個人,甚至連梳妝櫃上的化妝品都好好地擺在原位。

她計劃的很好,甚至連飛往他鄉的機票都訂好了,她相信,只有更廣闊的他處才能容下他們兩母子。

只是,她們的腳步還是不夠快,馬阮阮是坐上開往機場的計程車上被鄭荀攔住的,顯然,這個男人並沒有她們想象的那麼遲鈍。

眼看鄭荀氣急敗壞地開著車直接撞了過來,出租司機也被嚇壞了,急忙扭轉方向盤開往一旁,一下撞到了路邊的電線杆上,車子頓時冒出滾滾白煙。

司機被嚇壞了,馬阮阮也被嚇壞了,不過這會兒她的本能還在,雙手下意識就護在了鄭雲賢的腦袋上,在看見鄭荀從幾步遠的車子上走下來時,她的臉色倏地發白,牙齒死死咬住雙唇不讓自己害怕地發出聲音,另一隻手則如簌簌落葉般顫抖著拉開小提箱子的鏈頭,抖抖索索地將裡面最值錢的幾張存摺全數塞到鄭雲賢手裡。

拿著,拿著阿賢……快藏起來,藏起來……

這是鄭雲賢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母親那樣蒼白冰涼的面容,青白的唇,一直打戰的牙齒,還有那僵滯冰冷的脊樑,這個女人哪怕再害怕,還是堅強地擋在了自己面前。

鄭荀走的太快,鄭雲賢驚慌之下只來得及將那幾張薄薄的存摺塞入鞋襪中,又匆匆拉下褲腿蓋住,他看著那小小的手提箱,心裡慶幸裡面並沒有太過重要的東西,不過是些舍不下的相片和走哪兒都離不開的證件罷了。

鄭荀很快走上前來,開啟車門,一把就將馬阮阮車外,迎頭就是一拳,赤紅了眼,恨不得啃其骨,啖其肉般,連出四拳,才堪堪停下,恨聲道,賤…人,你敢背叛我。

鄭雲賢踉蹌滾下車,急忙扶住被當頭揍得發暈的馬阮阮,一下哭出聲,媽,媽,你怎麼樣了?

怎麼樣,還能怎麼樣?

此後的日子恍如噩夢。

鄭荀那日的出格之舉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大影響,這人天生就是個影帝派,口舌圓滑又極擅抓人軟肋,逮了馬阮阮兩母子回去之後,這人轉頭就好聲好氣跟那司機道歉去了,語氣謙遜,態度良好,除了賠償了司機的所有損失之外,還極其誠懇地解釋了自己此舉的緣由。

什麼愛妻如命,兩人最近發生了口角和矛盾,他的妻子便帶著孩子要走,一時著急才做下如此錯事兒,這般那般的理由,聽到旁人眼裡,恐怕還當他對妻子是多麼一往深情的男人。

若是張鴻雁在場,不直接吐他幾口唾沫還表達不了她對這男人的唾棄。

鄭荀在情感上是一個極其大男人主義的男人,他可以忍受很多旁人不能忍受的東西,為了野心,他可以捨棄一切舍不下的,為了找尋一條穩妥的向上攀爬的途徑,他甚至還可以一年一年又一年地忍受他並不喜愛的女人睡在身邊,當然,他的妥協往往帶著某種前提,但這並不妨礙他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總結來說就是,他可以接受張鴻雁跟他談條件離婚,卻做不到眼睜睜看著馬阮阮離開,說來也不過是因為這兩個女人在他眼裡的份量並不相等,攀附和獨立所包含的意義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張鴻雁離了他會過得更好,而在鄭荀眼裡,馬阮阮是依附著他而生存的,被一個攀附自己而活的女人拋棄,於鄭荀來說是一件絕對無法容忍的事情,這是對鄭荀尊嚴的挑釁。

馬阮阮自此被囚禁了起來,鄭雲賢則被他送到了另一處房子關著,兩母子相隔太遠,又長時間不能見面,鄭荀拿捏起來也便容易很多。

那段黑暗不見天日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