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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是上帝最忠實的信徒。

然而,她們在行事上,卻有迥然的差別。

……

第一位天使,選擇以後半生位代價,借用上帝的能力,修復翅羽,並用那殘存的半生享盡所有的快樂與幸福,然後如稍縱即逝的飛蛾般撲向死亡的火焰,在無悔與溫暖中含笑離去。

短暫,熾熱,幻滅。

彷彿抓不住的煙火,一瞬間,消逝。

那是,屬於焚的痛苦與歡樂。

第二位天使,選擇收攏那瓣斷了的羽,小心地掩好,並用單隻的翼,斷斷續續地飛翔,在跌落與振翅的同時品茗平凡與殘缺的美麗。

好似落了單的鳥兒,兀自延續著孤單,在一片晚霞的斜韻中安靜地莞爾,然後起起伏伏地下降,下降,落地,並在那裡安息。

平淡,殘缺,寧靜,悽美,那便是她一世的追求。

最後的一聲嘆息凝于山谷。生,便意味著不完美地存在,而亡,是一種飛倦之後的解脫。

那是,屬於凍結的清醒和迷茫 。

……

而第三位天使,選擇忍著巨大的痛苦,狠戾地折斷另一隻翅羽,在血泊中背棄一切,詛咒這個世界,詛咒所有的人,詛咒不公的命運,也詛咒她自己。

……

用肉體與精神上撕心裂肺的痛,粉碎自己一切自視怯懦的妄想,用無憂無慮的笑容,與傷痕累累的心靈,一起交替著,走著輪迴。

任血沾滿手指,溫熱的觸感激起那殘酷的快意。

在絕望中掙扎,用雙手毀滅所有希望。

然後在崩塌的天空下,一次次地傷害自己,一次次選擇逃離,一次次地遺忘,又一次次在最後一步時落空。

……

於是,那時候獄寺隱隱約約明白,夢邪大概是覺得,自己屬於第一類人。

可是很多時候,生命才不是自己說放棄便可以輕易放棄的。

所以……

“我才不管你這死女人在這胡說什麼,反正我不可能一個人逃跑!”

銀髮少年如同一隻發怒的貓,伸手拽住夢邪的衣領,果斷地想拖著女孩離開。

“躲開——”

獄寺被狠狠向後一推,而他原來站的地方,已經釘上一隻碧色的短槍。

“觀月燻——他是彭格列的人!”

夢邪喘著氣直起身,手裡緊握著雕龍長槍,再次擺出持槍的姿勢,仰視著上方的男人。

“觀月……校長?”

“哦,是麼,私闖我的地盤,即使是彭格列也不行呢。”

頭頂上伴隨著男人淡漠的聲音,觀月燻鎮靜地從天花板上的缺口跳下來,左手握槍,帶著淡淡地笑容看向獄寺。

“原來還是並盛的學生呢。”

“喂,夢邪,他難道是你父親?……”

“名義上是的。”

夢邪皺起眉,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隼人,我大概能再撐一會,你先走。”

“喂,我不是說過不會丟下你……”

獄寺未說完的話被觀月燻冷笑著打斷。

“呵呵……小夢你還真是自大,什麼叫做能撐一會,恩?”

“喂,夢——”

“別管我先跑!”

意識到觀月燻已經玩膩了想動手,夢邪冷靜地把獄寺往身後一推,揮槍便向觀月燻的面門刺去。

格擋、刺擊、倒退……

……

伴隨著凌厲的攻擊,夢邪毫不示弱地說著示威的話。

“我跟你說,觀月燻,即使你殺了我,你也動搖不到店主在中國的根基!”

“是麼……呵,可是在這裡,日本可沒有你的幫手呢。我要想在這裡造反的話,易如反掌吶。”

“日本有我!”

“即使我死了,式舞也會過來頂替我!”

“哈哈……說得好像我真打算造反似的,小夢,你到底是看準了哪點才敢過來挑釁的?是怕我對他們動手麼?”

觀月燻微微偏過頭,笑著看了眼獄寺。

“真是女兒大了父親不懂了呵,你的實力也是數一數二的,為什麼偏偏挑比你強的人挑釁呢?……難道你不知道跟你的店主比起來,我不喜歡別人挑釁我麼……何況是跑到我的地盤來揮槍,恩?”

幾招之後夢邪再次處於下風,當獄寺提心吊膽地想甩炸彈又怕誤傷的時候,忽然聽到了熟悉而欠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