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轉了一圈之後,包篆走到這指指這一屋子的畫,奇道:“這些都是公子所畫?”
書生一臉的黯然,道:“包公子,切莫叫我什麼公子,我也就說一個窮得連自己的祖業都守不住的敗家子而已!〃
看得出來,這院子雖說很大很寬,房間也很多,就在剛剛走的那一圈,這也瞧出來了,那些房間裡面已經是空空如也,看樣子當初那些傢俱之類的早就賣完了,最後也僅僅只剩下這一棟空空的宅子而已。WWw。
在這個時候,包篆心裡也就開始琢磨著如何拉這位仁兄上船!
治病救人,講究一個望聞問切,才能找出病因,自己現在同樣得知道為何他落得如此的境地才行,於是道:“我看公子應該不是那種好賭敗家之人,同樣也不是那種留戀煙huā之地而揮金如土之徒,為何會落得如此田地?這有些讓人費解。”
書生聞言臉上顯然一呆,道:“包公子何以如此認為?”
包篆一笑,轉身指指背後的那些掛得整整齊齊的畫卷,道:“要是是賭徒,這心思都在如何贏回銀子來,怎麼可能還會有心思靜下心來畫這些畫?而且這些nv子的容貌均不相同,每一個表情都刻畫得細緻入微,光憑這份功力,豈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略微停頓了一下,包篆乾脆再次邁步走在了這些畫前,慢慢的看過去,道:“雖說我不會畫畫,但是我也曾經聽人說過,這畫師中尤為畫人最難,而畫人中尤為畫美人最難,對於美人而言,一顰一笑都各有不同,各有各的風情,而要畫好美人,要是畫不好,那便是唐突佳人,所以要畫好美人那就得把這美人當自己的愛人,眼前這個nv子就是自己鍾愛之人,自己就要用手裡的筆記下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這樣才能細緻入微,惟妙惟肖,就說這幅……!“
包篆指著其中一幅畫,道:“看著nv子一身打扮,也就是尋常人家nv兒,非大家閨秀家碧yù,她臉sè暗淡,眼帶憂傷,看著手裡的一根銀釵卻臉上又lù出了一絲掩飾不住的溫柔,就如在思念這送釵之人一樣。”
至於為何說得如此頭頭是道,那都是悶的,即便說錯了,這也有話圓回來。
書生靠上前去,一看這話,驚訝道:“包公子好眼力,正如您碩研,這nv子乃一尋常人家之nv,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路過此處,看到她一人獨坐河邊看著手裡的銀釵出神,一臉的溫柔,眼中卻帶著一絲憂傷,雖說匆匆一瞥,可是那時的情景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忘懷,回來之後用了整整十天的時間,這才畫出了這幅畫,可是,捫心而論,此畫不及當時萬一。”
雖說說得謙虛,但是在這心裡,書生對於包篆的看法卻多多少少有些感官,而且很顯然,他是一個非常不怎麼會掩飾自己的人!
包篆也看出來了這一點,便問道:“難道公子偏愛畫美人?”
這滿屋子都是nv人的畫像,連一副山水都沒有,這也是很顯然的事情,擺明就是投其所好,明知故問。
這書生這次倒沒有拒絕包篆叫公子,嘆口氣,道:“的確如此,我從xiǎo對此異常酷愛,也拜得一位名師,在十四歲那年也頗有想當初我的理想就是遊歷天下,將看到的美人全部畫下來,畢竟歲月如梭,紅顏易老,原本傾國傾城的絕sè美人也會老去,那是又還有誰能記得她們當初容顏,而唯獨把她們畫下來,這樣即便她們紅顏老去,可畫中的她們卻絲毫不會改變容顏。”
“這些年來,我遊離了很多地方,經我手畫出的美nv不下三百,除了一些畫像贈予所畫之人之外,其餘也都被帶了回來。原本我打算在這院子裡面修建一座藏美殿,但是沒有多久,家道中落,父母相繼病逝,家裡的那些財產也漸漸的被納西叔叔伯伯給侵吞,卻給我留下了一大筆的債,雖說最後變賣這家中的一些東西償還了債,可這日子也過得艱難,十多年過去,我卻已無力留下這宅子,也只好給他尋個好人家!”
說道這裡,這難言心中的惆悵。
包篆這下算是聽懂了子出生的時候就是一個富二代,家裡有錢有勢,所以也就追求自己的理想,尋遍天下,畫遍天下美nv,可惜家道中落,作為家中的獨子,除了畫畫其他什麼都不知道,於是那些叔叔伯伯們一個個乘機落井下石,錢財搶了過去,還給你扔了一大堆的債,東拼西湊算是還清了,這從富二代也變成窮人。
要是放在以後,說不定還能成為一個非常著名的畫家之類的,可惜生錯了年代,儘管那些美人畫得活靈活現,可惜卻也只能留在這房間裡面獨自欣賞而已,即便這秀sè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