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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紅塵

幾日後,月弄寒在景陵城為葉隨風和月淺畫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婚禮。

據說在婚前的那日,月淺畫提著劍去軍營找了葉隨風,葉隨風本不想搭理她,奈何月淺畫咄咄逼人,兩人便動起了手來,葉隨風無意與她糾纏,一劍震飛了她的劍,說道:“你若不想成親,我們便一起去向陛下說明,婚禮現在就可以取消。”

之後,他沒再看她一眼,轉身徑直離去了。

月淺畫衝著葉隨風的背影又哭又罵,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就是沒說要取消婚禮的話,最後還是她的大哥月蒼竹來將她帶走了。

謝虛頤和月淺畫的二哥月居衣從聖月城趕來參加他們的婚禮,雖然這門婚事是月弄寒指的,月家兩兄弟不敢反對,但作為月家最受寵的小妹,他們自然要給她做足了聲勢,讓葉隨風日後不敢輕易的欺負她。

凌汐池一看這還得了,這樣的陣勢,日後成了婚,被欺負的那個人說不定就是葉隨風了。

她當即也帶著自己的那隊親衛去參加了他們的婚禮,她並不想給誰下馬威,只是要讓對方知道,他們葉家別的沒有,就是護犢子。

一場簡單的婚禮頓時變得不簡單起來。

葉隨風站在門口迎親,花轎到了門外,新娘卻怎麼都不肯下來,陪嫁的侍女掀開了車簾,月淺畫一身紅色勁裝端坐在裡面,沒有鳳冠霞帔,也沒有大紅蓋頭,甚至連頭髮也是乾脆利落地束在腦後,只簡單地別了一支鳳釵,襯得那張本來十分清秀的小臉憑空多了幾分英氣。

這身行頭,不像是來成親的,倒像是來打仗的。

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喜樂也停下了,大家都很奇怪地看著她。

葉隨風也看著她,微微皺了一下眉,但很快又恢復了他素日裡冰冷淡漠的神色,背也挺得更直了,就像一塊冰冷堅硬的磐石。

月淺畫抬眸看向了葉隨風,說道:“聽聞你們無啟族信奉一生一世一雙人,那你願意這輩子只有我一個妻子嗎?你若願意,就把這壇酒喝了,從此以後,你葉隨風哪怕是殘了,死了,我月淺畫都對你不離不棄。”

說罷,她從裙襬

葉隨風伸手接過,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那壇酒喝了個乾淨。

這算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諾,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娶她,他這輩子就娶她一個了,然後,他大步走上前,接過了她手中結成喜花的紅綢,將她牽下了花轎。

凌汐池沒有忽視月淺畫一直握緊的手終於鬆了鬆,看來,這位月姑娘也並非對他無意。

她舒了一口氣,這月家姑娘倒也是個性情中人,她一直以為,月淺畫心悅的人是月弄寒,畢竟當初她為了月弄寒可是要殺她,兩個不愛的人強行在一起,對彼此都是一種煎熬,可現在,至少有一方是願意的,而葉隨風的性子,既然他已經決定了娶月淺畫,不管他愛不愛她,他都會做個負責任的丈夫。

她想,她不用再為葉隨風擔心了。

她讓那隊侍衛退下,然後走上前去,送上了她和蕭惜惟為他們準備的賀禮。

月淺畫伸手接過,衝她笑了笑,說道:“當日之事,得罪了。”

凌汐池也笑道:“往事如風,已經過去了,又何必再提。”

月淺畫衝著她頷了頷首,跟著葉隨風步入了喜堂中,歡慶的喜樂頓時奏響,看著那交拜的新婚夫婦,凌汐池心中十分感慨,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她們兄妹三人就先後成婚,果真是世事難料,變幻莫測。

葉隨風成親之後,帶著月淺畫去了兩次惜王府,幾次相處下來,凌汐池才發現她的為人也是十分豪爽,對這個嫂嫂也越來越喜歡,葉隨風雖然看起來還是冷冷的,卻也常在不經意的時候流露出對她的關心和在乎。

她讓月淺畫空了的時候多來惜王府走走,月淺畫也欣然同意了,隨著肚子一天天變大,凌汐池的行動也越來越不方便,很多事情也就暫時被擱置了下來。

仙樂它們身上的羽毛換了一批,重新長出的彩色羽毛覆在它們的身上,看起來熠熠生輝,長長的尾羽拖在身後,飛起來時全身都流動著七彩的霓虹,盡顯高貴和霸氣。

凌汐池準備待到它們再大一些,就讓它們出去尋找迷榖樹,行動不便的日子裡,為著腹中的孩子著想,她暫時停下了修煉武功,安心地等待迎接孩子的到來。

她開始頻繁地給淵和寫信,從以前的每月一封書信到半個月一封,在花凌霄的回信中,她也得知有了花家的教導後,淵和的進步非常快,已經能熟練地使出一套完整的劍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