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妹妹已經哭成了淚人,抱住寶玉的腰肢,趴在寶玉的背後,任由寶玉如何安慰也無濟於事;
白南煙也繞過林妹妹的身子,悄悄抓住了寶玉的黑狐大氅的一角,恨聲道:“等閒忘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聽到這裡,我真是覺得慕容臻真個該死了,就算你不殺他,我也要把他殺個幾回。”
說著,白南煙狠狠的拽了寶玉的黑狐大氅一下。
寶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突然覺得白南煙這不是說的自己吧?
【笑話!我跟她又沒有海誓山盟。她的孃親,那個白狐娘娘,那句百年後把我拉去做內監官的話,還沉沉的壓在我的腦門上呢……】
寶玉在心裡抱怨,但是有點心虛,沒敢抱怨出口。
他抬起頭,連著陳長弓、百多個舉人,還有白南煙林黛玉兩女,一起觀看《木蘭詞》出口的天地異象。
一邊抬頭,一邊隨口問道:“長弓前輩,此篇詞賦可算滿意?”
“滿意,老夫非常滿意!”
陳長弓也在昂著頭,等待天地異象鋪展開來,笑得萬分燦爛。
可是這個時候,高空突然有浩瀚威壓砸下,不僅是天地異象,甚至連著眾人都被砸了個趔趄,險些摔下馬匹。
“滿意?”
陳長弓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變了臉色,叫道:“老夫滿意個什麼勁吶?寶哥兒你作什麼詩詞不好,偏偏來個‘故人心易變’?
老夫先去拜訪老太君,你要記得,還欠老夫一篇詩詞就好!”
說罷,陳長弓化作一道火光直射而去,沿途的石頭大樹,全被撞出一個火紅的溝壑出來。
“他這麼急?難道……惹禍了?”
寶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見陳長弓跑得跟後面有百八十條惡狗一樣,他也不是傻的,拍馬就走。
一邊還在招呼喊著:“還愣著幹什麼?都快點跑路!
天吶,我只是隨便找了首便宜的,怎麼還玩出個無心插柳的勾當出來?”
高空大殿之上,雪千裳看著寶玉等人拍馬逃離,連著正氣都加持上了,一雙滿是銀色輝光的柔夷,就要衝著寶玉等人遙遙按下。
可是她想了一陣,又縮回手掌,把寫著‘賈寶玉’名字的銀珠,狠狠的摁到了最底下。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忘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雪千裳低聲吟哦著。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最後嘆著香氣兒,把代表寶玉的那顆珠子,輕輕撥到了第四格。
“好一句若只如初見,看在這首詩詞的份上,我讓你再上一等。”
雪千裳揚起手指,如玉的指骨突然變成一杆筆毫,把《木蘭詞》書寫上了紙張。
原創金光顯化而出,首版銀頁天地凝聚,才氣靈泉高度過丈……
在陳長弓口中,寶哥兒寫下就會是煊赫篇章的,由雪千裳書寫而出,竟然是十城共舉!
而且在十城級別的篇章裡,也是其中的精品了。
只見雪千裳擺動手掌,才氣靈泉就分成三份,其中一份飈射而出,追上了寶玉的駿馬。
寶玉吸納了才氣,略微品味,突然臉色大變的喊叫起來。
“快點,再跑快點!該死的,《木蘭詞》是哪位大能書寫而出?這次分到的才氣靈泉,遠遠超過陳長弓書寫《長相思》的那一次啊!”
喊聲過了,寶玉就滿臉苦澀,連拍駿馬。
要是別的詩詞也就罷了,書寫的大能還要欠自己一個人情,可是……
這是什麼詩詞?
是情詩!
是哪種情詩?
摧心肝,飽受情苦的那種情詩!
寶玉覺得書寫《木蘭詞》的一定是位女性大能。
可正是這種傷過心,仍然對情不忘的女性,才是真正的瘋子吶!
【招惹不起,我只是無心插柳,無心插柳啊,只希望以後不要遇見……該死的我希望個什麼勁?明擺著是問心宮的大能,而我現在,是問心宮的弟子!】
寶玉的心裡苦出了水兒,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寫這種摧心肝的情詩了。
這不單單是摧心肝,說不定還會要人命……
雪千裳直接打散詩詞落筆的天地異象,似乎就算看上一眼,都要她肝腸寸斷。
她把紙張疊好,就往姬無淚的方向看去。
只見那口口聲聲說自己被九龍金鎖鎖住,如今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