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費力。張澗冰畫了一會兒,就推說有其他事情走開了,把我一個人留在兩大張圖前面。據說師兄明天就要交圖了,他方案很可能入選,一定要畫完。所以我不能溜號,獨自一人奮戰。我點點點點點,右手累了換左手,一遍太稀疏就再加一遍。師兄偶爾會過來看看,指點我畫草的技巧。如此這般我畫了三個小時,左右手放下筆還在抖,卻也學到了不少知識。師兄請我吃了一頓晚飯,誇讚我踏實肯幹。
當我回到宿舍時,拿水杯手都不穩,我看見張澗冰坐在床上一臉得意笑得十分開心,原來他是故意整我的。不過我的那一點傷心難過是極短暫的,沒多久師兄畫的圖入選中標。師兄說就是那片草畫得認真,圖色夠沉重,體現了T大建築系的傳統特色,才能被導師看上。從此我名聲大造,成為師兄師姐們最寵愛的職業點草小工,得了不少好處關照。
張澗冰的師兄業內訊息比較靈通,打聽到五一那幾天北大有著名建築師的講座,問我們是否願意和他一起去聽,講座前後兩天,師兄可以找北大的同學解決住宿。
對於剛上大一的我們,還不太清楚聽講座的重要性,卻也不瞭解建築學,充滿好奇,在師兄的極力鼓吹下,終於答應一同前往。我給家裡打了電話,說五一回北京去北大聽講座,我爸媽當然支援,他們說我沒地方住還可以回家來。
師兄雖說是內蒙古人,卻對北京比我還熟悉。如果沒他帶著,我和張澗冰肯定會走很多冤枉路。
張澗冰嘲笑我道:“你是北京人嗎?怎麼哪裡都不認識,坐什麼車去北大也不知道?”
我汗顏道:“我當然是北京的。只不過平時很少坐車出門。別說北大我沒去過不知道地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