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魚在旁邊都不及意料她出手這般凌厲,居然一人將屋裡的清兵殺得個七七八八,接著餘勢不衰直接殺了出去,還想要一鼓作氣將所有的清兵殺光,不知她這般應該算行事莽撞還是當機立斷,卻是目光一動,心道:“我的個乖乖,要是先前我坐在她旁邊的時候,惹得她也像這般突然暴起用長劍向我殺過來,只怕我李觀魚xìng命也要不保,看來女人發起怒來不能輕易惹,會武功的女人發起怒更是不能輕易惹!”
內屋變故突然,呆在外面廳堂的清兵突然聽到聲響,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見到內屋的門簾被掀起,幾名受了傷的官兵全都狼狽奔逃出來,慘聲哀號,接著就見到一個布衫勁束美貌女子,冷眉俏寒,手持長劍,渾身帶著一股殺氣,直接從裡面殺奔而出。她那股勇猛殺氣就連剛才的李觀魚都吃了一驚,想不到白勝男受了傷居然還能這般氣勢兇猛地從屋裡將面前的清兵殺得擋架不及四散奔逃,非死即傷,狼狽不堪。
“你們這些狗雜種,見到姑娘現在受了傷就想欺負我自己一人,現在不叫你們嚐嚐姑娘的厲害,你們也不知道什麼叫厲害,反正不是你們死就是我死,今天我就用劍將你們這些人統統一個不剩砍翻在地,要了你們的狗命,叫你們知道知道欺負姑娘的下場!”
見到白勝男現在這般勢不可擋,橫掃豎斬的威勢,別說眼前的清兵紛紛抵擋不住,就連一邊的李觀魚也有些懼怕,暗自道:“想不到這個女人真正發飆起來倒是這般厲害,像一頭髮威的母老虎,簡直有些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氣勢!以後誰做了她丈夫,若是不小心惹了她發起脾氣來,恐怕下場結局不會比眼前這些官兵好多少吧!”
他這麼想著,白勝男已經憑著一股怒氣,不顧腿傷將先前那些氣勢強橫的清兵直接從裡屋一直追殺到外面廳堂,劍光冷寒,招招jīng準,血光飛濺之中不多時就刺傷砍翻了十餘名清兵,憑著這股氣勢,本想一鼓作氣將面前所有清兵都擊倒在地,不過她受傷元氣未復,氣力漸漸有些不支,手上的劍招勁道自然也就變弱,再加上有傷不能輕易行動,進攻勢頭衰弱下來。
白勝男體力不支,不由停歇,左手輕扶在桌面稍稍喘息,右手所持的長劍劍尖兀自帶著砍殺出來的血跡,令人瞧見有些觸目,蔣海山和崔慧娟夫妻可沒有想到她居然武功這麼厲害,孤身一個女子就將這二十多名清兵殺得抵擋不住,節節倒退,還死傷了十多人,令人吃驚。
這時,先前被白勝男斬斷手腕的那名清兵頭領還躺倒在內室,他被斬斷手腕以後,又被白勝男一劍刺穿右腿,倒在地上不能移動,渾身是血,這時劇痛難忍,不斷輕聲喘息哀號,心中憤恨,大聲喊叫道:“你們快上去給我擒獲抓住這個人,給我抓住她,抓住這個女賊!”
四周的清兵聽命便又圍攏過來,紛紛舉出兵刃撲來要拿下她。
白勝男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她右腿有傷行動不便,稍稍向後倒退靠在牆壁,接著右手持劍和對方激烈相鬥,這些清兵雖然人多可是怎奈她劍招jīng妙,縱然全部上前圍攻卻一時間也輕易拿不下對方,只是白勝男氣力有所耗竭,畢竟女子天生氣力不足,武功不如男子,只憑手裡一柄長劍眼看就要抵擋不住對方進攻,情勢漸漸危險。
不多時又有兩名清兵分別胸口和小腹被她一劍刺中,倒地斃命。
到此時喪命在她手下的清兵已經不下七八人,其餘的也幾乎全部受傷,若換成平時白勝男沒傷在身,對付這些普通清兵也不見得敵不過,現在卻抵擋不住。這些清兵奉了命令要拿下對手,依仗人多勢眾此刻進攻變得更加兇猛,白勝男相鬥中一時閃避不及右臂被刀鋒劃出一道傷口,流出血來,痛哼出聲,好在並不嚴重只是皮外輕傷。
不過這樣一來,她手上劍招散亂起來,獨自更加抵擋不住對方。
突然,她“哎呦”的一聲,右手腕被人用腳踢中,忍不住手中的長劍把捏不住被這股勁道踢飛到一旁,咣噹一聲倒落在地。她手中失去了兵器,再無法出手抵擋眼前這些圍攻的清兵,左右兩側都是呼呼刀風聲呼嘯而來,她手無寸鐵,擋架閃避不能,鋼刀勁風已經割得她肌膚生痛,若是被擊中就算丟不了xìng命,也不免要重傷在對方手下。
眼看她就要難以倖免,忽然這時旁邊一聲大吼響起“都給我住手!”聲音內勁貫注其中,猶如平地驚雷,震人耳膜!
包圍住白勝男的眾多清兵正要準備擊傷擒拿住她,卻被這一聲出其不意的大吼驚得心驚膽顫,不禁全都停止出手進攻,紛紛轉頭向後看去,只見適才喊出這一聲的是剛才那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