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魚卻毫不在意,他初次來到長江上,只顧放眼欣賞江面景sè。
行了一段時間,大船已經航行到距離江心不遠處,白勝男呆在船上不知為何越發覺得有些不放心起來,她望見到四周水面滔滔,霧氣沉沉,有些看不清事物,耳邊只有浪濤水流擊打船身木板的隆隆沉悶聲響,知道大船已經行駛到江面水深處,這裡不見陸地四周全是江水,如果這時候萬一在船上出了危急情況,其他什麼逃跑的地方都沒有,眼見此景更是戒備,恐怕意外發生。
李觀魚倒是顯得面sè清淡,一人站在船最前頭,挺身而立,眼望向四周外圍的江面和天空,手持長劍,青衫擺擺,卻是不知瞧著什麼出神。
天高,江闊,水深,人立在那裡,只是出神瞧著眼前的滔滔起伏的江面。
那船家漢子一邊開著船,一邊斜眼瞧到他這般樣子,有些好奇,表面也無語,只是站在船頭掌舵大船的航向,麵皮沉沉,時不時冷不丁扭頭瞥視對方。可是,瞧見白勝男在旁邊一直有些虎視眈眈盯視向這裡,怕對方有所察覺什麼,一時間他也不敢有所妄動。
三人在船頭都無什麼話,瞧著江上泛起的水流風浪氣氛有些沉默。雙方相安無事,這般過了江心,大船開始往江北岸行去。
那船家漢子似乎也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為了打消沉悶,便轉過頭瞧向站在船頭的兩人,打個哈哈的一笑沒事地問道:“這位兄弟,現在江上的風浪大,瞧你們兩位看風浪這麼感興趣,想來應該不是咱們這一帶的人,平時很少坐船罷?”
白勝男牽著馬不答。
李觀魚聽了點點頭,轉過頭又視向對方,仔細瞧去,見這漢子年齡方才三十多歲,倒是和自己年紀差不多,正值壯年,雖然穿著的麻布衣衫十分普通,可是捲起的袖口露出手臂肌肉膚sè黝黑,虯生有力,面sè古銅生得一股強壯之氣,隨意的動作舉動顯得靈敏矯捷,不似平常普通打漁人,他已經瞧出這人身負武藝,此時更是有些疑惑,不禁眼神審視察看向對方。
那船家漢子見他不答自己的問話,一瞥間看到對方的眼神,他的臉sè不由有些微微變化,隨即平穩下來,又嘿嘿一笑:“這位兄弟,你為何一直這般瞧著我,難道我臉上有什麼好奇東西不成,你這樣子,倒像是沒有見到過我們這些掌船打漁的人。”
李觀魚卻一笑道:“沒什麼,剛才只是隨便瞧瞧,這位大哥,還沒請教你的名字,不知道怎麼稱呼?”
那漢子冷冷道:“我叫張不三。”
“張不三?”
白勝男聽這人的名字,禁不住臉sè稍動,想不到還有叫這個名字的,張不三,是不是他有了親兄弟的話就該叫張不四了,不三不四,倒是有些好笑。
那船家漢子張不三見他的樣子還有些謹慎戒備,眼角又朝他瞥了一下,接著問道:“這位兄弟,那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李觀魚。”他抱拳稍稍一禮,倒是顯得瀟灑有禮。
“哦,倒是好名字。”張不三聽了又一笑,不再說什麼。
兩人暫時無話,李觀魚瞧著他,又問,“這位張不三老哥,你們平時就經常在附近江上靠打漁為生嗎?”
張不三聽了他的話,不知他是何意,停頓了下,然後點點頭道:“對啊,怎麼了?”
他微微一笑,接著道,“不過,我瞧張老哥不怎麼像是平時在江上打漁的人,要不然你們還腰間佩著一把短刀幹什麼,你這刀這麼長,若是用來殺魚可是顯得有些浪費了,平常打漁的人可不用這種東西吧。再說,我瞧張老哥身體健壯,在身上還好像紋著圖案,一般打漁的人還紋你這種圖形麼,倒是讓咱們少見了。”說完,又呵呵的一笑。
原來,張不三外面所穿的麻衣套著一件汗衫,他此時敞著胸懷,腰間衣頻寬鬆,不覺間露出了腰腹彆著的一把短刃匕首,而且他後頸衣衫中露出一些刺刻在身上的紋身,甚是顯眼,李觀魚目光銳利,將這一切細節瞧得清清楚楚,先前瞧著此人的一舉一動有些不像正統打漁為生的人,再加上這時看到了他身上攜帶的兵刃還有那刺在後背脖頸的紋身,覺得可疑,若是普通在江上只靠打漁為生的人絕不可能像他這樣子,心有疑慮,便當面說了出來。
李觀魚的話引起了白勝男的懷疑,她不由直起身子,也凝目瞧向對方。
張不三聽完他的話,臉sè立即明顯一變,神sè異常,眼睛一動,這時再也按捺不住,忽然開口大喝一聲道:“nǎinǎi的,不等了,大家夥兒給我動手,現在上!”還未說完,猛然船上甲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