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到了清朝後期,滿族八旗兵早已喪失了早年入關時候的jīng銳作戰氣勢,不堪任用,滿清統治者依靠的不再是他們自稱“女真滿萬,天下無敵”的八旗軍隊,漢人綠營兵反而成為他們維持統治的支柱。
到了太平天國起義發展蓬勃的時期,清廷手下的八旗軍更是難以抵擋太平軍的鋒銳勇猛,漢人綠營兵被用來鎮壓農民起義。如今在南方地區能夠真正抵擋太平軍具有戰鬥力的軍隊除了曾國藩的湘軍之外,還有一部分清廷手下統屬的軍隊,其實就是綠營兵。
但是,不管曾國藩的湘軍也好,還是清廷的綠營兵也好,這些軍隊絕大多數都是漢人組成,在其中已經瞧不到有多少八旗滿人的影子。
曾經驍勇善戰,橫行天下的八旗女真逐漸湮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喪失了興盛時候的無畏勇猛jīng神。到了如今,所謂的大清王朝內戰,已經不是當初清朝初年的滿漢之爭,而是少數滿清統治者手下的漢人軍隊和漢人農民軍隊之間的爭戰。
雖然湖北一帶的jīng良軍隊大多皆在湘軍手中,不過清廷手下的綠營兵也規模不小,不可小視。眼前這隊賓士而來的綠營兵應該就是其中一支,兵士個個制服鮮明,刀槍齊備,步履迅捷,隊容齊整,雖然沒有佩帶火槍和弓弩等jīng銳裝備,不過和先前呆在這裡的衙門散落的巡捕差役比起來,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無法相比,自然要比其厲害的多。
清兵氣勢洶洶到來,整個街道不知覺間散發出一股微微肅殺之氣,道路兩旁的人群嚇得慌忙,唯恐閃躲不及。
李觀魚瞧到這隊綠營兵的嚴整氣勢,就知道對方絕不是一般的民壯散勇,巡捕衙役所能相比,眉頭微皺。
被李觀魚打趴在地面的菲利普見到出現的清兵,頓時臉sè一喜,好似突然遇到了救星,知道這些清兵是認得自己一夥人的,不會輕易為難自己,急於保命便張開口大聲嘰裡呱啦地喊叫道:“快來人,快來人救命,救命,有人在這裡出手襲擊大英國公民,光天化rì企圖傷人xìng命!”
“是誰在這裡大白天出手鬥毆,造反作亂?”
果然,清兵聽到菲利普的呼救聲,快速奔近,隊伍前面一人騎在馬上,外罩勁裝,腳蹬馬靴,腰挎佩刀,瞧樣子似是清兵武官,這隊人馬的首領是一名清兵把總。
“長官大人,是這兩個人出手行兇,想要傷人xìng命!”菲利普趴在地上,一手伸出指向對方。
“嗯?”
這名清兵把總縱馬奔近,見到有人在這裡和洋人起衝突,當街鬥毆打架,生出動亂,不由粗眉冷皺,瞧向李觀魚和白勝男兩人持劍站在不遠處,便又一揮手喝令,“給我抓住這兩個動手行兇的賊人!”身後跟隨的清兵聽令,立即四面分開奔來,團團圍住李觀魚兩人。
白勝男見狀,立即持劍戒備。
張不三等人見到李觀魚當先和洋人打鬥,本待要上前相助,可是見到又有救援的清兵隊伍趕到,他們這些出身江湖綠林的飛魚幫人雖然平時驕橫無法,可是最怕的就是官府軍隊,如今看到官兵氣勢洶洶來到,頓時嚇得縮身退了回去,不敢輕易上前。
官兵人馬氣勢嚴整,團團包圍住這裡,引得四周百姓不敢靠前。
清兵把總在馬上,凝目掃視向眼前的人,旁邊的人眾畏懼威勢,都不敢和其對視,街道頓時一陣冷寂無語。
李觀魚卻站在遠處,目視向對方,面sè平靜淡然,手腕輕輕一抖,寶劍刷的一聲入鞘,持劍邁步走到了白勝男身前,一言不語。
清兵及時趕到相救,菲利普和沙恩特一幫人才敢起身,哼哼唧唧地從地面爬了起來,重新撿起丟在地面的火槍,個個灰頭土臉,身上帶傷,顯得十分頹喪。
他們本來氣焰囂張,目中無人,可是這時候見到大隊官兵到來,刀槍閃耀,縱然他們手中有火槍一時也不敢再輕舉妄動,老實站在那裡收起了原先的驕橫,瞧向這隊綠營兵,暫時按捺不動。
“你們在這裡當街打鬥,是誰先出手惹的禍事?”
馬蹄聲走動,清兵把總縱馬過來,注目朝呆在這裡的人掃了一眼,知道先前這裡發生打鬥,又瞧了瞧對面的洋人,卻不先質問菲利普等人,而是先對李觀魚兩人冷然質問:“你們是什麼人?膽子不小,竟敢光天化rì下和人動手當街打鬥,若是得罪了洋人,鬧出亂子,擔當的起嗎?”
菲利普本來有些惴惴,做賊心虛,可是見到清兵把總不先質問他們這些挑起爭端的人,反而質問李觀魚兩人,知道清廷官兵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