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傷都要鬧騰纏著她,今天被父親打了一巴掌致使昏迷,醒過來後,居然如此安靜。
她低聲道:“鬱楓……你……鼻子裡的血,真的不流了嗎?”
“嗯……”他木訥的頷首。
她虛笑著喃道:“那就好,那就好。”剛才太過激動,一門心思怪上侯爺,其實仔細想一想,他流鼻血,會不會是莊詠茗那副藥在起作用。如果是的話,可就糟了,服藥是揹著太太熬的,現在鬱楓身子出了岔子,要是告訴太太,她非得再賞自己一個耳光不可。她泛起愁來,扶著額頭,唉聲嘆氣。餘光瞥向丈夫,見他還在走神,她心裡一沉,嘆道完了,完了,不管是侯爺打的也好,吃藥吃壞了也罷,他的確變得更遲鈍了。他以前受了傷,起碼知道叫疼,現在可好,傻呆呆就會發愣。
她甚是揪心,不忍再看他。又熬了半個時辰,她吸了吸鼻水,強擠出笑容:“罷了,罷了,咱們還是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請了太醫院的御醫來,好好給你看看。”親自端來洗臉水,侍候他淨手潔面。
鬱楓一邊淨手,一邊饒有興致的在燈下端詳自己的妻子,她生的可真好看,清秀的鵝蛋臉,長長的睫毛還掛著她擔心自己流的淚水。她這樣安安靜靜的樣子比趾高氣昂的時候,更耐看。
這四年,他傻乎乎的虛度光陰,終身大事卻一點沒耽誤,幸好自己雖傻了,對美人的品評目光卻沒變差。
否則,他醒過來第一件事,恐怕是琢磨著該如何休妻了。
前幾天,他便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腦袋像套在一個‘木桶’裡,悶的難受,總有什麼東西想要從腦海裡鑽出來。今天,父親那一巴掌,打碎了桎梏,一覺醒來,豁然開朗。他剛睜開眼睛,尚恍惚的時候,的確有些識人不清,脫口問出問她是誰,看她著急的樣子,腦海裡才漸漸浮現出關於她的一切。之後,是母親的,父親的,關於這個家的一切重新清晰起來,腦袋裡不可遏制的閃著過往的種種情景,讓他頭疼欲裂,可也重拾清醒。
鬱楓又在出神了,採箏見了,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一臉擔心的道:“你在想什麼?”
他咧嘴笑道:“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