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放了玫果,才又 巴巴的過來看看,但在這燕國,她哪敢當真帶了玫果到處走, 這兒可是末凡的地盤,末凡對她已是生疑,不可能不派人跟蹤 她,前腳帶了玫果出去,只怕後腳,他的人便能尋到。
聽出寒宮婉兒話中有不快之意,忙堆了笑臉轉身,“皇姐想多了,我只是一個人無聊,過來尋皇姐說說話。”
寒宮婉兒哪會信她,不過這些問題也不必刨根問底,“這丫頭好不容易老實了一會兒,你別再去惹她,省得她發起瘋把凡兒招來。”
寒宮雪也知道玫果難纏,不知寒宮婉兒用的什麼辦法讓她老 實,但只要人沒丟,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一眼離開軟榻,陪著寒宮婉兒坐到桌邊喝茶。
玫果又一頭倒下,望著寒宮雪的背影,暗暗發笑,這個寒宮 婉兒護短也著實厲害,只不過被末凡騙說有了孫子,便巴巴的 護起她來了。如果知道她肚子里根本沒孩子,不知會不會怒到 一掌拍死她。
看著滿條斯里悠然喝茶的兩個人,起了捉弄之心,取出小金 弩,駕了短箭,對準寒宮雪後心。
寒宮婉兒眼角餘光看見,皺了皺眉,放下手中茶杯,卻沒說玫果衝她笑了笑,一扣扳機。
隨著一陣凌厲的破風之聲,短劍直射向寒宮雪後心,寒宮雪臉色大變,不及回身,翻下圓凳,就地一滾,險險避開後面射 來的短箭。
寒宮婉兒身影微晃,衣袖翻飛,動作極為優美,將那短箭抄 在手中,藏於袖中。寒宮雪翻身躍起,飛快轉身,卻沒看到那隻短箭,怒視著玫果,視線落在她手中的玩具般的小弩上,並沒將那弩看在眼裡 ,但那破風之聲分明不假,眼裡露出一絲迷惑,再看寒宮婉兒 ,卻沒看出什麼。
欺身上前,扣住玫果,惡狠狠的問,“你做了什麼?”玫果一臉無辜的看著她,肩膀上傳來鑽心的痛,不禁‘哎呀 ’一聲叫。
寒宮婉兒上前輕託寒宮雪的手,無形中卻化去了她扣著玫果 肩膀的力道:“你把她弄出個什麼冬瓜豆腐,還怎麼換魂?”
寒宮雪也不敢當真傷了玫果這具身體,否則那小惡魔可不依 ,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放開手,對玫果道:“你敢玩花樣,我 殺了你。”
玫果撇了撇嘴角,“你殺了我,你同樣會萬劫不復、”
寒宮雪全身一震,眼裡閃過一抹恐懼,但很快又換成得以, “你等不到那天。”
寒宮婉兒不願寒宮雪緊逼著玫果,察覺到她懷有身孕的事, 渡回桌邊,“我好久沒下過棋了,皇妹可有興趣與我對弈一局 ?”
寒宮雪被玫果氣得七竅生煙,哪還有心思下棋,狠狠的又瞪 了玫果一眼,才轉身,“我還有事要辦,這棋下次再下。”
反正寒宮婉兒沒將玫果交給末凡,她也就不必在這兒與她耗時間。
寒宮婉兒笑了笑,“那就不誤你辦事,剛才臨界小國送來兩個極為俊俏的男兒,我怕人家以為我看不起人家國小,不肯受 禮,只好收下,但你知道我不好男色,本來是想差人送到你那兒去的,你既然來了,就順便帶回去,我也不必派人走一趟了。”
說完拍了拍手,女官進來,寒宮婉兒對女官交待了兩句,女官去了片刻,果然領了兩個十八九歲相貌俊俏的男兒來。
寒宮雪看了那兩個男兒,雖比不得弈園的那幾個男兒,但也算難得,心下歡喜,美滋滋的辭了寒宮婉兒,領了那兩個男兒回住處玩樂去了。
等寒宮雪出了寧祥宮大院,寒宮婉兒才走到榻邊,將袖中短 箭遞迴給玫果,板著臉,“你太過頑皮,這種事也開得玩笑的 ,她一怒之下發難,我也救你不得。”
玫果笑嘻嘻的接回短箭,重新扣回小弩上,“婆婆的功夫真好。”
寒宮婉兒身子一僵,完全石化,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問,“你叫我什麼?”
“婆婆啊。”玫果看了看她,聲音自然的就像平時叫開的一 般,“末凡是我的夫,你是他的娘,你當然就是我的婆婆。”
誰是你的婆婆,這句話在寒宮婉兒喉嚨裡哽了半天,最終沒說出來,心裡有一處卻慢慢變暖,這麼多年,除了不在身邊的凡兒,何嘗還有人當她是親人,輕嘆了口氣,“以後不許這麼胡鬧。”
玫果眨了眨眼,卻不答應,有機會一定要給那個寒宮雪一箭,為雅兒報仇,看著寒宮婉兒慢慢轉身,突然覺得她身影異常的孤單,再想想她的身世也的確十分可憐,十幾歲便被送去普國當人,卻被普皇汙了身子,連生兩子,都被孩子的親爹下令誅殺,心裡如何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