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克托爾微笑解釋,他知道這位大人有些地方實在奇怪,一些在旁人看來似乎是奇蹟的事卻往往對他來說平常無比。 可是相反的,另一些對普通人來說最簡單常見的事情卻又成為了他眼中稀奇古怪的東西。
一想到倫格居然不知道那些衣著樸素。 甚至不戴一點飾物的女人就是ji女,赫克托爾就有種想笑的衝動。
他實在難以想象,連看似天真的阿歷克斯都知道,只有ji女才被禁止穿戴帶有花紋和飾物的這個風俗規矩,做為上帝寵兒的倫格居然會毫不知情。
“這個巴布羅地父親曾經是阿陀斯島地工匠。 ”倫格低聲對赫克托爾說“而且我看他的手藝也不只是一個普通工匠才會地,要知道他甚至懂得使用活塞壓力的方法……”
說到這裡,倫格在白化病人一臉迷惑的眼神中停住話頭,他知道和這個人說這些實在是在浪費時間。
“我要你替我看好這個青年人,也許他對我們來說將來會有大用。 ”
“可是大人,我很快就要去耶路撒冷了。 不是您對我下達的這個命令嗎?”赫克托爾難得露出了一絲譏諷。 他始終不明白倫格的這個命令究竟有什麼樣的深意。
“那就讓你手下的那些人替我看好這個孩子,你不是在暗中豢養著一群這樣的人嗎?”倫格在扔下這句話之後。 腳下絲毫不停的走進大廳,在已經堆滿各式菜餚的長桌邊,瑪蒂娜已經坐在那裡等待他的到來了。
望著倫格的背影,赫克托爾原本白皙的臉上霎時顯得更加蒼白,他愕然的看著不動聲色走到瑪蒂娜身邊,和她低聲說笑的倫格,一股陌生的壓迫感第一次讓白化病人感到了陣陣不安。
麵包,烤雞,燻肉,攙著少許甜醋的蜂蜜,和一大盆足夠讓一個壯漢吃飽的番紅花菜湯,這些被滿滿地堆在桌子上的菜餚絲毫引不起倫格的任何興趣。
至於那道已經被幾十雙手傳遞。 而且在一路鳴鑼開道,吹拉彈唱的隆重禮儀中端上桌子來的大餐烤孔雀,卻更是實在無法調動他的食慾。
倫格手裡與其說是餐刀不如說是匕首的玩意,在盤子邊輕輕敲打出地一個陌生曲調,引起了瑪蒂娜的注意。
她看著倫格幾乎空空如也地盤子,和圍繞在主桌兩側的桌邊一直看著倫格的那些客人,她不由輕輕發出一聲咳嗽。
“親愛的。 你不愛吃這些東西?”瑪蒂娜似是在儘量把聲音放低,雖然她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只是個農兵出身。 不可能還會挑剔如此豐盛的菜餚,可為了顧忌未來伯爵的面子,她還是故意讓旁邊地人聽到了這些話“對不起親愛的,這些東西太粗糙了,我會讓他們為你準備其他的。 ”
說到這兒,她又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刻意看看注視著自己這邊的客人,用他們能聽到是“低聲”請求著:“不過就是這樣你還是隨便吃一點吧。 否則客人們會餓肚子的。 ”
“說的對。 ”倫格無奈的用餐刀隨意切下了被烤得一片焦黃地孔雀脊背上一塊嫩肉,在瑪蒂娜臉上泛起的滿意的笑容中咬著牙嚥了下去。
“那麼請大家一起分享我們豐盛的菜餚吧。 ”小公主站起來以標準的女主人的姿態大聲宣佈,隨著一陣對主人盛情款待地歡呼,立刻整個大廳裡立刻響起了一陣咀嚼和抓取食物的聲音。
“這可真是豐盛的菜餚。 ”倫格一邊喝著手裡還算讓他滿意的葡萄酒,一邊無奈的暗暗搖頭,看著那些坐在兩邊的客人,他的心裡開始慢慢琢磨著,怎麼讓這些在自己的餐桌上肆無忌憚大吃大嚼的人付出更多的報償。
不過在此之前。 他倒先對自己這個小小地未婚妻地舉動感到了一陣意外。
“我沒想到你居然肯邀請他們,”倫格低聲對看著那些粗俗的商人暗暗皺眉地瑪蒂娜說“貴族的矜持對你難道不重要了嗎?”
“你的理想和貴族的矜持比起來更加重要。 ”瑪蒂娜同樣低聲回答著,她鮮紅的小嘴唇邊還掛著一滴葡萄酒的汁液,在倫格輕輕為她抹去的時候,瑪蒂娜的臉上立刻泛起了一陣難掩的羞紅。
“大人,請您注意您的舉止!”女侍討厭的聲音從背後忽然響起。 對這個從那個早晨之後就陰魂不散緊跟主人的女人,倫格已經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徹底失敗,他有幾次甚至想用自己的權力強迫那個騎士丈夫和這個討厭女人離婚,不過在一聽說她丈夫是個在戰爭中斷了雙腿的殘廢之後,他只好自己忍氣吞聲的接受這個女人打擾自己好事的事實了。
“這些人對你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