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流了下來。
“以羅馬皇帝的名義!”高聲吶喊忽然從街上響起,一個近衛軍旗手催馬向前,在大街上高高舉起手中的旗幟“皇帝陛下已經來到達喬布里,從現在開始,這裡將只遵循皇帝的命令。”
旗手的傳令讓達喬布里人立刻變得不安起來,他們不知道羅馬皇帝突然出現在這個邊界小鎮意味著什麼,不過當想到關於瑞恩希安的訊息時,人們不禁立刻趕到了畏懼。
在陰雨中,車門慢慢開啟,當倫格出現在雨裡裡時。他抬手製止了丕平要暗暗攙扶他的舉動。
他抬起頭,看著陰雲密佈的天空,隨著冷雨落在臉上,倫格向著天空深深的吐出了一口長氣。
“讓塔索到邊境那邊去給瑞恩希安送信,告訴他我已經來了。”
丕平聲調裡略帶憤懣的應了一聲,隨著一陣在雨地裡慌亂的腳步聲,頭上罩著塊破爛布片的塔索被帶到了倫格面前。
“我這就到邊界上去,你去告訴瑞恩希安,我是不會對他失言的,只要他一天不踏上羅馬的土地,我就不會對他有任何不利。”
倫格向被凍得臉色發青的老兵痞吩咐著,看著塔索哆哆嗦嗦的樣子,倫格忽然解開了披在身上的昂貴披風。
“拿去吧,現在它歸你了,”倫格不顧試圖阻攔的丕平,把披風遞到了塔索麵前,接著他用很低的聲音輕聲說“聽著,我要你從我眼前消失離開我的國家,永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你會後悔的。”
塔索凍得發青的嘴唇立刻顫抖了一下,他畏懼的看著站在雨水中的倫格,在努力想要說點什麼之後,終於轉頭向著鎮子外面大步跑去。
他不安的看著經過的每一個近衛兵,擔心他們中的某個人會突然拔劍殺掉自己,這讓他變得驚慌失措,隨著腳下踉蹌的奔跑,他慌亂的摔倒在泥水裡,然後立刻爬起來向前跑去。
“弓箭。”倫格緩緩的開口。
丕平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皇帝,可還是立刻遞上了一張騎弓。
搭上箭矢的倫格拉開弓弦,鋒利的箭尖瞄準了正在不停跑著的塔索的背影。
隨著深深的撥出一口長氣,倫格手中的騎弓忽然微微向上一挑,他的右手手指猛松,伴著弓弦顫動,箭矢霎時划著一條弧線向著塔索的背影掠去!
“砰!”的一下,掠過雨幕的鋒利箭矢從塔索頭頂高高掠過,盯在了前面路邊的一根樹幹上!
塔索的臉色霎時變得一片蒼白,他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叫一下摔倒在地上,看著還在雨水中不住顫動的箭尾,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從現在開始我不欠你什麼了。”倫格看著在雨地裡掙扎顫抖的塔索輕聲說著,然後他隨手扔掉手裡的騎弓,轉身向著已經為他準備好的房子裡走去。
………………
一條由幾面旗幟連線起來的繩索橫在一片光禿禿的窪地上。
在這個邊境還只是一個模糊稱呼的時代,這條繩索就代表著一個不可逾越的界限。
瑞恩希安早早就開到了這片低窪地上,當看到哪條繩索時,跟隨在他身邊的手下,看到了主人臉上出現了一絲難得一見的憤怒。
瑞恩希安緩緩的向前走著,當他的胸口幾乎碰觸到那根繩子時才停下來。
他伸出手,輕緩的撫摸著那根繩子,然後彎下腰,向著繩索另一邊溼潤的土地上撫摸過去。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麼做。”站在他身邊的赫克托爾冷冷的說,他看到瑞恩希安的肩頭微微一顫,不過最終還是收回了那隻手。
“如果我碰觸到了羅馬的土地,不是就可以讓遠處的弓箭手藉機殺了我,這樣難道不是更好嗎?”瑞恩希安略帶有趣的問著白化病人。
“可是如果那樣,我可能就不能活著回去了,”赫克托爾淡淡的回答“而且我想如果那樣,皇帝也會很不高興的。”
“那個人可是恨不得我立刻死掉,”瑞恩希安好像有些生氣的說。
“你真的這麼認為?”赫克托爾歪頭看著眼前的羅馬廢帝,接著他望向遠處的神色微微一動“皇帝來了。”
在丕平和一隊近衛兵的跟隨下,倫格的身影慢慢出現在了窪地邊緣。
當他終於在距離很近的地方翻身下馬,走到繩索前時,他身後的近衛兵也已經呈半圓形緊緊的守衛在了他的身後。
“你變得小心了,朋友,”瑞恩希安看著那些近衛兵毫不在意的笑著說“如果是以前,你一定會單獨來見我,還記得在的黎波里嗎,你甚至在薩拉森人面前跳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