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憤怒表情時,他先是稍微一停,可接著繼續說“穆聖視耶穌基督為共主的靈,即便是您也要敬畏。”
聽著胡斯彌爾透著勇敢的宣佈,再看著四周那些人臉上的奇怪表情,倫格揚起頭髮出一聲輕輕嘆息。
“我的畏懼來自對上帝的虔誠,而不是來自世俗,面對任何敵人我都不會畏懼退縮,但是在上帝面前我卻是卑微的,可是如果連這最後一絲敬畏都不再存在,那麼我的靈魂就可能會如猶大那樣被撒旦誘惑。”
倫格轉頭默默的看著那些聽到他的話,臉上絲毫不亞於他一般面如土色的色雷斯人,轉身向胡斯彌爾招手示意,隨即拿過了書記官記錄下的他之前的那些話:“把這個銘刻成一座石碑,就立在新教堂的臺階上,我要讓每一個進入教堂的人都能看到這些話,所有人也必須記住,在信仰面前,他們的虛榮只會讓他們離上帝越來越近,在世俗世界裡,沒有敬畏之心只會讓他們總有一天擺脫不了撒旦的誘惑。”
說著,倫格不再理會那些畏懼的望著他的色雷斯人,他沒有接過旁邊的侍從遞過來的毛巾擦拭滿臉的塵土,隨著翻身上馬,他催動戰馬向著前方駛去。
“前進,近衛軍!”
大地上霎時響起了一片雷鳴般的轟響,就如同當初在耶路撒冷一樣,隨著阿歷克斯的命令,近衛軍緊跟在倫格身後那面紅色黑十字旗下,向著色雷斯的遠方奔騰而去。
一一九零年九月三十日,是羅馬三位武聖人中的聖薩格里奧洛日,也是在這一天,在色雷斯行省的邊界,羅馬皇帝倫格釋出了一份對所有祈禱者來說,如同振聾發聵般的佈道**。
對上帝的敬畏,對世俗的訓誡,對逐漸被祈禱者們掌握的權力的警告,這一切如同一陣似乎讓頭腦狂熱的人們開始變得冷靜下來的徐風般,向著色雷斯傳去。
當這份很快就被色雷斯人稱為“聖薩格里奧洛教訓”的訓言傳到色雷斯總督薩里奧爾和大主教格里高利那裡時,傾聽著訓言內容的這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表露出心中的喜悅,皇帝已經駕臨色雷斯新首府埃多尼亞的訊息,就已經接踵而至。
倫格是用一種好笑的神色看著來迎接他的那那位色雷斯大人物的。
當看到格里高利手裡還捧著那份“聖薩格里奧洛教訓”時,他不得不承認,狂熱的信仰和絲毫不輸與君士坦丁堡人的好奇,讓色雷斯人很適合成為世界上最好的傳令兵。
“陛下,我已經看到您的‘教訓’,”大主教格里高利那顯得異常興奮的神情和他身上的莊嚴的法袍顯得頗為不符,不過他似乎並不在意這些,這個時候的大主教更希望皇帝能對給予他更多這樣的訓言,如果不是皇帝來的速度過快,他在看到訓言的時候,已經在考慮是否要向薩利奧爾建議,立刻召集整個色雷斯大教議團到埃多尼亞來,等待著聆聽皇帝的當面訓言“這一定是上帝給您的啟示,現在的色雷斯需要的就是這個。”
格里高利激動的樣子雖然稍微有些做作,但是倫格還是能感覺到他激動神情之下的那種憂慮,而和格里高利不同的是,薩利奧爾從一開始就顯得十分沉默,當他們終於在總督府的主廳裡坐下時,倫格看到了薩利奧爾望著跟隨倫格一起來的德爾澤時的憂慮眼神。
做為色雷斯護聖軍的大主教,德爾澤與其說是一位牧師,不如說是一位將軍更加適合,特比是在魯普重新被調回君士坦丁堡之後,他也的確已經成為了護聖軍實際上的將軍。
而就是這樣一位擁有著巨大權力的人,在一些傳言中,還有著現任皇后對他的賞識,不論究竟實際上是究竟如何,色雷斯的貴族們不能不為這個人對他們的態度感到擔心。
而色雷斯總督薩利奧爾,不論是他家族的地位聲望,還是在皇帝平定色雷斯時做出的卓越表現,都當然不讓的成為了所有色雷斯貴族們的代言人。
當色雷斯的祈禱者們開始在大教議團中向那些貴族和地主商人們發難時,薩利奧爾成為了替他們辯護的那個人,但是這卻不由引起了德爾澤的不滿,在這位出身平民,與其說是牧師,不如說是一個鍊金術師的護聖軍大主教的帶領下,人們在大教議團裡相互爭吵不休,而這一切則讓很多人開始感到擔憂。
這樣兩個人之間所產生的巨大矛盾會演變出什麼樣的結果沒有人知道,不過當人們看到皇帝的聖十字旗出現在色雷斯的土地上時,即便不需要特意召集,行省各地的教議團元老們早已經紛紛出發,趕往埃多尼亞。
“我相信在色雷斯的確發生了很多事情,”在吃著還算豐盛的晚餐時,倫格看著坐在自己桌子兩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