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城市。”倫格淡淡的回答,然後他用手輕輕抵住額頭在不停的思索著什麼。
丕平不敢打擾這時的皇帝,他沉靜的坐在馬車裡,看著木窗外不停掠過的片片雪景,不知道是之前在集市上看到的那些情景,還是因為那個叫內娜的女僕的原因,一時間丕平再也無法覺得外面那些被覆蓋在大雪下的景緻顯得多麼好看了。
而一路上的倫格,則在一直不停的在心中問著:“菲利波*利,那裡曾經發生過什麼呢?”
………………
在那場可怕的大雪之後,君士坦丁堡人忽然變得謹慎起來了,民眾們開始加固屬於他們的房子,而在城市官吏的帶領下,大批徵召的役工則為那些屬於公有的建築修繕準備,畢拉匹裘丘發生的可怕事情已經讓他們感到畏懼,而當人們聽到皇帝決定對整座城市一些見年久失修的城區進行修繕,甚至還聽說皇帝和皇后從自己的私蓄中撥款時,羅馬人立刻一邊高喊著皇帝和皇后萬歲,一邊立刻投入了這場忽然全城人都變得熱心起來的大修繕之中。
而按照倫格的決定開始組建的城市警戒軍團也在這個時候變得繁忙了起來。
在接到了倫格命令之後因為不耐走路而乘船穿越了博爾普魯斯海峽的魯普,早早的就回到了君士坦丁堡,這位之前的近衛軍第一旗隊長,因為在色雷斯的莽撞耽誤了不少事受到了倫格處罰而改任了色雷斯的護聖軍統領,不過從色雷斯傳來的訊息,卻也讓君士坦丁堡逐漸對這個年輕人變得寬宏了不少,特別是隨著被送到金角灣軍營裡的那些明顯經過了頗為嚴格的訓練的色雷斯強盜們,得到了以近乎苛責著稱的漢弗雷的讚許之後,人們也開始覺得那個年輕人顯然還是頗有一番作為的。
所以當魯普終於奉命返回君士坦丁堡之後,除了似乎對這位新任上司不太友好的凱拉維裘斯。萊索姆之外,所有人都頗為喜悅。
特別是一些君士坦丁堡貴族中的貴婦人們,當她們聽說那位有著一顆如希臘神話中阿波羅般閃爍金髮頭顱的年輕近衛軍軍官回來之後,那種立時掀起的熱情,不禁讓很多人為魯普是不是立刻就要被捲入一群吃醋的丈夫無休無止的決鬥中擔心起來。
不過,讓人頗為意外的是,之前這位有時候頗為魯莽的軍官,這次回來的時候卻顯得十分平和安寧。他以自己已經不再屬於光榮的近衛軍為理由,謝絕了由原來的屬下,現在的近衛軍旗隊總隊長為他舉行的小小的迎接儀仗,然後他就坐上馬車一路疾駛的穿過被大雪覆蓋的君士坦丁堡城,進入了坐落在高丘上的聖宮。
如同倫格忽然下令把魯普從色雷斯掉回來一樣,皇帝對這個之前頗為信任的親隨的召見也同樣讓很多人有所意識。
他們注意到魯普在剛剛進入聖宮之後,沒有按照原本應該遵守的宮廷禮儀等待召,而是立刻得到了皇帝的召見,而更讓人注意的是,這位似乎剛剛重新得到信任的新任城督大臣,還是得到了皇帝單獨召見的寵幸。
這一切都讓羅馬人不由為之猜測不已,而且隨著魯普所得到的異乎尋常的重視,那些原本對建立“警戒軍團”並不很感興趣的人,也不由開始變得對那些不太招人喜歡的“榮譽軍團”另眼看待起來。
而這些在君士坦丁堡人在新的一年中剛剛遭遇不幸時表現得頗為勇敢的“榮譽軍團”,也的確讓那些平時對他們頗為輕視的人看到了一個不同的他們。
所以當倫格宣佈以這些人為主開始建立新的“警戒軍團”時,雖然依然有人對這些人是不是真的能擔負起如此重大的責任感到憂慮,但是人們還是用沉默來代替了他們心中的疑慮。
君士坦丁堡里正發生著巨大的變化,人們在一一八九年的開始就似乎感覺到了與眾不同,而讓他們為之欣慰的,新的變化似乎並不是什麼壞事。
當按照皇帝的命令新的土地丈量開始的時候,君士坦丁堡外的農民們似乎也開始感受到了這種變化,他們用疑惑畏懼的眼神看著那些來到他們中間的官員們,同時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那些來自君士坦丁堡的官員不但對所有過去原本屬於艾薩克的土地予以丈量,甚至對那些已經被一些祈禱者們佔據了的土地進行了登記。
這固然讓很多祈禱者為失去了土地而顯得不滿,但是卻讓更多的農民感到無比喜悅。
紐布辛諾小鎮的農民們感到這種變化,他們看到了之前那些把他們驅趕出種植皇帝農莊的人無奈的離開了被他們佔據的土地。
而且他們也看到了原本頗為窮困,但是卻十分受人尊重的格利高裡牧師,陪伴著教區長大人一起回到了紐布辛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