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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雲皺著眉,心中是一片混亂。原來,策劃整個被盜事件的是嶽喜和孫廬。“這球一定是籃球社的人偷回去的。”孫廬說,他笑眯眯地轉動著手中的球:“誰也不知道你是我初中時的好朋友。”“高松也是我的好兄弟,但是球社社長只能有一個人。我也苦惱過。想了半天,只有對不起高鬆了。”嶽喜的聲音聽起來有憂傷的味道。孫廬理解地點頭:“你放心,我會管理好籃球社的。”他補充:“聶雲那小子我會手下留情的。”說到這裡,桌子突然被掀翻,聶雲臉色鐵青地撲向孫廬,連高松也拉不住他。聶雲和孫廬打得不可開交之時,一桶冷水淋了下來。嶽喜笑容可掬地提著桶,“要打出去打,不要損害公物。”聶雲連臉上的水漬也不擦就走出了足球社。他經過嶽喜身側時冷聲說道:“嶽喜,我想給你一耳光。”嶽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孫廬鼻青臉腫地坐在地上:“嶽喜,你可真狠。沒想到聶雲出手那麼重。他當了球社社長後,我的命就苦了。”高松把孫廬扶到椅子上:“誰叫你要捉弄聶雲。說什麼足球隊只服聶雲但又不甘心讓人家輕易當上球社社長。現在報應來了。”嶽喜靠著窗:“當小人還真不容易,我差點演不下去了。”她望向窗外,不知道聶雲還好不好?聶雲坐在籃球社裡發呆,整個腦袋快要崩裂了。為什麼會是嶽喜?會是嶽喜?他望著空空如也的籃球筐心中一動——十七個籃球到底在哪兒?他怎麼覺得整個事件有些不對勁兒。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兒,他又說不上來。他要仔細想想。羅吉在學校的舊倉庫裡找到了舞蹈社丟失的衣服,時間是六點三十分。離公佈愚人遊戲謎底還有三十分鐘。她拿出了準備好的工具。電教廳公佈各社團愚人遊戲時,場面一定很精彩。六點五十分,文學社的人把箱開啟看了看就關好箱子並且把它抬了出去:羅吉輕鬆地跟了出去,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七點。電教廳裡的火藥昧濃得擦根火柴就可以引起大爆炸。魏佑生手裡拿著一大疊各個社團的愚人計劃,極力忍住爆笑的衝動。現在他完全相信,立志中學學生們都是愚人高手。最高竿的是籃球社,因為籃球社交上來了兩份整人計劃,有一份計劃的最後一步是在電教廳上演。文學社辛辛苦苦抬來的箱子開啟後居然飛出兩個氫氣球,氣球牽著兩條紙帶:一條紙帶上寫著“偷衣賊辛苦偷衣”;另一條紙帶上寫著“天下最愚之愚人”。最鬧不明白的是抬箱子的人,為什麼一箱衣服會變成兩隻氣球和文學社的社刊。話劇團在電教廳維妙維肖地敘述了臆非所思的愚人遊戲後宣佈被愚弄的是電教廳的所有聽眾。終於,輪到籃球社上場了。高松繪聲繪色地對聶雲盡述了整個騙局。聶雲問:“當時,嶽喜和孫廬是怎麼發現桌下有人,而且是你和我。”高松得意洋洋地道:“嶽喜看到我特意伸出去的腳和我的手勢。”聶雲看了看站在高松身旁的孫廬:“你真的是嶽喜初中時的好朋友。”孫廬回答:“是啊。嶽喜才開始還不願意捉弄你。”聶雲莫名其妙地鬆了一口氣。“那麼,請高松同學宣佈最後一個謎底。獎狀和籃球在哪裡?”魏佑生說。高松環顧四周,頓了一頓:“籃球在籃球社的櫃子裡。至於獎狀,被撕碎的獎狀是孫廬偽造的,真的獎狀在……”聶雲打斷了高松的回答:“高松,你和孫廬站好了。”他對幕布後面的趙天比了一個姿勢。一筐籃球砸向了高松和孫廬。“籃球在這兒,獎狀嘛,在嶽喜手裡。這是我這個球社新社長對你倆的問候。”聶雲臉上是少見的笑容。高松和孫廬齊聲大叫,他們指著在第一排向他們揮手微笑的嶽喜:“你騙我。”嶽喜眉開眼笑地喃喃自語:“這就是中國版的《諜中諜》,”同謀趙天正緩緩放下他佈置的機關,高中生就是好騙。他想。“今天天氣真好。”聶雲對魏佑生說。魏佑生交給聶雲一座陶士不倒翁,這是愚人遊戲的獎盃一白色的不倒翁臉上的表情是在壞壞地笑著的。獎盃才交到聶雲手裡就突然滑落在地板上,碎了。魏佑生呆呆地看著碎片。聶雲也呆呆地看著碎片。“哈哈,你把獎盃打碎了。”孫廬笑得像猴子一樣。嶽喜看錶:”還有五秒。”一、二、三、四、五……電教廳所有的燈都滅了。聶雲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才是足球社最後的愚人遊戲。三分鐘後,燈會重新亮起來。記住,在七個座位下面有我們送上的禮物。”嶽喜坐在黑暗中靜等燈亮。這時,她耳朵旁邊有人問:“想不想去看星星?”嶽喜笑了:“為什麼不去?”燈亮了,聶雲和嶽喜消失不見了。教學樓的樓頂上風很大,星星半明半暗。聶雲坐在地上,他仰著頭看著月亮。“看?”他對嶽喜說,“那是上弦月。”嶽喜站著,她看著大地上的點點燈火問:“你什麼時候想通我和高松在騙你?”聶雲一愣,他微笑,語氣平和:“因為我相信你不會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