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公,給他備套太監的服飾,帶他去!見完立刻回來。”皇上還等本宮換好剛賜下的服飾,去陪宮宴呢!”
“是,娘娘!”德妃娘娘身邊的一個年紀較長的公公恭順的回答道。
“全公公莫非老了不成?知道了還不快去?”德妃見全公公答應後卻仍無意離開,便側眼說道。
“恕奴才斗膽,萬歲爺剛剛不是剛賜了娘娘新衣,讓娘娘換好再去伺候聖駕的嗎?”
“本宮去本宮的,你去你的,怎麼,本宮伺候聖駕,就一定要帶你嗎?”
全公公的嗓子眼兒裡緊張的嚥下了一口唾沫,“娘娘莫非是讓老奴現在就帶他去?依奴才之見,現在去見那丫頭是否太過招搖,萬一被人撞見……”
“撞見了,以全公公的威望,還擺不平嗎?又或者,全公公真的老了,該告老還鄉,頤養天年了呢?”
“娘娘恕罪,奴才知錯了!這就去安排,帶他去見那個丫頭。”全公公彷彿被嚇破了膽一般,灰溜溜的去安排準備太監服了。
“別忘了,你答應本宮的事!”
對方並無應答,而德妃也不再多做糾纏,只要有那個丫頭在手中,還怕他不老老實實的就範?當下,當然是伺候聖駕最為要緊,她千方百計設計的,不就是為了這個結果嗎?她要重新奪回聖寵,而如今,她似乎成功了,全後宮中,只有她一人,得了萬歲新衣的賞賜。想著,德妃娘娘的嘴角便掛上了笑容。
而密室中的另外一人卻沒有她臉上的笑容,反而是面無表情。那俊美的臉龐似乎顯得還有些蒼白,但炯炯有神的眼睛裡卻有無比的堅定和剛毅,他已做出了選擇,不論結果如何。
話說密室中的人正是失蹤了兩年的秦漫修。自袁非發現漫修的長處後,對漫修訓練的強度和重點便有所更改。如此,漫修更有時間每日彈那古琴。
每日聽漫修彈古琴,看他寫字畫畫,似成了牧蘭之的一種享受,雖然她對此是一竅不通。
可是,古琴悠揚的聲音最終卻為幾人招來了麻煩。德妃娘娘奉詔回家省親,回宮的途中便聽聞此深山裡每日都會傳出質美的琴聲。眼見自己在後宮逐日不得寵,正想法子如何挽回帝王心,這優美的琴聲著實幫了她一個大忙。
於是,德妃娘娘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將那彈琴之人擒來。可護衛連續搜尋了幾個日夜,最終找到琴聲的出處時,卻並沒有順利的將彈琴之人帶到。因為,對方中有一人武功甚高,另外兩人也出手十分矯健,終讓他們逃脫了。然這些護衛也並非空手而歸,因為,在激戰中他們意外擒到了牧蘭之。
德妃娘娘見到了假小子般的牧蘭之,本心生煩悶,可在聽牧蘭之一口一個“秦大哥是不會讓你這種人得逞”的時候,臉上便露出了微微的一笑。她吩咐眾人不要趕路,她在等什麼。對方並沒有讓她失望,就在牧蘭之被擒的次日,她等的人便現身了。
令德妃沒有想到的是,她見到的竟是一個長相如此俊美的男子。渾然天成的臉龐,頎長的身材,那一笑勾魂的雙眸,一時間,德妃娘娘竟有些淪陷了一般。若不是有護衛在旁提醒對方已跪了好久,德妃娘娘真怕自己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因為水仙特殊的藥,漫修臉上的傷痕早已不見了蹤影。可眼下這些虛華的外表對他來說都是無用的,他要的,是反擊,是真相,是結果。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太監詠梅
德妃很大方的說明了她抓人的用意,漫修聽後當即心中一驚,他只想做他自己,不想捲入宮廷的詭計與爭鬥之中,更不願欺君。可問題是,已由不得他想如何,又願如何了。因為,德妃告訴他被抓的那丫頭牧蘭之已身中奇毒,沒有德妃的解藥,便休想活過三日。他能做的,只能是服從,除非,他不想要牧蘭之活命了。可是,如果他不想讓牧蘭之活命,又為何會迷暈袁叔叔和牧堂主,獨自一人涉險呢?可是,涉的這個險又僅僅是為了牧蘭之嗎?當袁叔叔分析說出手的那些護衛都是大內之人時,他的頭腦裡是否立刻想到了那位萬人敬仰的二品馬帥呢?
不入虎焉得虎子,兩年了,應該說是十四年了,他一直都在被動中,該是他主動出擊的時刻了,而這一心想奪帝王寵的德妃無疑給他提供了一次好機會。能接觸到皇上身邊的娘娘,也就代表,離接近周可的機會多了。可同時,也代表著自己的危險更多了,而且,這些所謂的危險是隨時都會要他性命的。
現在每每回想起當時隱約見到的父親帶血的頭顱,和母親含淚的眼睛,心中總是狠狠的一顫,也不知自己這樣冒險是否會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