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錯誤的。”或許是葉子廉的說辭提醒了漫修,既然對方已經徹底打破他一直準備好的沒有見過周欣然的說辭,那能保住周欣然和自己的說法,就只有委屈死去的範原峰了。更何況,如果有機會,範原峰也會願意殺死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馬海慶吧。
聽了漫修的回答,葉子廉瞬間眯起了雙眼,仔細審視了對方許久。“這就是,你花了一日編出來的答案?”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叫編出來的答案。”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馬海慶身後那致命的一刀是由一把墨血匕首所致的。而據我所知,周欣然恰有這麼一把。”
“如果說擁有兇器的人就是殺人兇手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值得懷疑的人豈不是很多?”
“好,這個問題且先不論,那你為何不抓周欣然歸案,你知道的,她也是朝廷的要犯之一。”
“抱歉,我當時因範原峰的死很是悲傷,根本無暇顧及她的事情。”
葉子廉沉默了半晌,才終於說出了一句他很不願說出的話。“漫修,我拿你當兄弟,才跟你如此坦誠相待,可是你,真是讓我失望啊!”
“哦?失望?那聽到怎樣的答案你才會不失望呢?”
“呵呵,的確,你很聰明,你也很瞭解我。為了真相,我是個什麼都能做出來的人,甚至不惜名譽,不惜生命!你說是範原峰殺死的馬海慶,然後他又毒發身亡,無疑,這聽起來是個非常完美的答案。這樣一來,無論是你,還是周欣然,都可以逃脫律法的制裁。可是你想沒想過,你這樣做是在縱容兇手,是在放虎歸山!且不說你包庇兇手有多大的罪了,單是見到了兇案不報,還私自毀壞移動現場,掩埋屍首,就夠你進大牢的資格了!”
“我很想知道,現在的你,究竟是葉大哥,還是葉大人。”
“我也很想知道,現在的你,究竟是我認識的那個不畏強權、為正義真相而執著不懈的秦漫修,還是,明暗不分、正邪混淆的糊塗的蘇漫修!”
空氣再次被窒息的沉默充斥,而沉默的最後是誰也沒有退讓。兩人都知道,對於這件事上,他們的觀點是截然不同的。葉子廉是吏部的大人,朝廷的官員,他要做的就是將惡人繩之於法,殺人犯自是更不能放過。此事雖沒有十足的證據,但葉子廉心中有數,十有八九是周欣然殺了人,漫修不願說出,在替她隱藏。否則,馬海慶的屍身上又怎會只伴隨著一把軍刀,而無實際致人於死的墨血匕首呢?
而漫修,則是一介平民,他只在堅持自己的諾言,堅持人性本善的所謂立場。他既相信周欣然會改好,就會給她這個機會。更何況,即使說殺,周欣然不過也只殺了個該殺之人而已。又何苦苦苦相逼,定要將她推向死亡呢?
說起來,無煙的戰爭會在這兩人之間展開是誰也沒有想到的,而偏偏,兩人又都是那麼的倔強,誰也不肯為自己的信條後退一步。這樣僵持下去的結果,這場無煙戰爭的結果到底會是怎樣,連當事人都很迷茫吧?
而此刻,在飯廳之中,眼看眾人已吃得七七八八,自己為漫修精心準備的食物卻漸漸涼去,等待漫修許久的雪兒已有些著急了。“葉子廉到底找他什麼事啊?就不能吃了東西再說?”
“喲,我還沒瞧見呢,這裡還有賢妻為未來夫君單獨準備的食物呢。”風熙夢見雪兒時不時的掀開看旁邊一直蓋著的幾碟清淡的小菜,如今也吃飽了,不禁有空打趣她道。
可是,雪兒現在可是對著門口望眼欲穿,根本無暇顧及風熙夢對她說了些什麼。
“呵呵,以前都傳說什麼望夫石,望夫石的,我還全然不信,哪裡有女子會盯著一個地方直變成石頭這樣誇張的說法,可現在一看啊,倒是真有幾分信了。”
聽到眾人嬉笑,雪兒才回過神來,“什麼?什麼望夫石?”
雪兒這麼一問,眾人笑得更厲害了。雪兒有些異樣的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眾人,感覺的卻是莫名其妙。這些人都瘋了嗎?去了一趟觀音山,回來吃個飯都能笑成這樣。就算觀音山上有望夫石的傳說,也該悲傷才是,哪裡有這樣沒心沒肺的笑法的?
“咦,怎麼給漫修準備的都是這麼清淡的東西啊?莫非漫修又得了什麼武功秘訣?要清心寡慾的修煉?”風熙夢開啟了那近乎涼透了的幾碟小菜來看,卻發出瞭如此疑問。
“哦,不是。他昨日裡胃口不好,一直沒怎麼好好吃東西。雨薇說了,剛有胃口時不能吃太多東西的,而且還要務必清淡,所以,這絕對是我精心準備的一餐。做這個,費了我好長時間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