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鐵,一旁的林雨清心下更有疑問了。
“她憑什麼聽你的?走!我也正有意要去找那葉子廉算賬呢!口口聲聲說多麼愛金蘭姐姐,無非就是失去了女人的第一次嘛,就真的那麼重要嗎?”雪兒畢竟也長大了,該懂的她也懂了。
金蘭的臉紅透了,而漫修一想到甦醒後見到的與金蘭的肌膚之親,臉也紅了起來。
“不會,讓她失去第一次的,是你吧?”祁天晴並不笨,她看到了漫修和金蘭不尋常的反應。
“回答我,是你嗎?”祁天晴再次逼問漫修道。
不能說實話的,說實話會害了金蘭。
“是!”
啪的一聲耳光,打在了漫修的臉頰上。當時便留下了五個血紅的指印。
“我再問你一遍,是你嗎?”祁天晴的眼睛中又一次露出了兇光,但這次是針對漫修的。
“……是。”
祁天晴又一次抬手,卻被雪兒一把抓住了。
“放手!你不是也恨他的嗎?”
雪兒也不知為什麼,自己打也就罷了,看到祁天晴打漫修便忍不住要去阻攔。可祁天晴說的對啊,剛才自己還拿著劍準備要殺了漫修的,怎麼這會兒,居然又要去維護他呢?
就在雪兒有些遲疑鬆手的時候,漫修的同一個臉頰又捱了狠狠的一記耳光,當時臉便有些紅腫了起來。
“你,跟她,是真的嗎?”這已經是祁天晴第三次發問同一個問題了。別人不知道,漫修在秋水伊人可是領教過,她提出的問題必須回答,可如今這回答照樣會給他帶來連續的幾個巴掌。
祁天晴的第三巴掌下去,漫修的嘴角便流血了。
“夠了!你幹嘛打他?”雪兒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看到默默忍受的漫修,竟有些不忍了。
“那你呢?你又幹嘛要用劍指著他?莫非你也喜歡他?”祁天晴說完,自己也意識到有些不當,這不是承認自己也喜歡他的意思嗎?可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反正本來就是事實,不然她也不可能放過給她惹過那麼多麻煩的漫修了。
“我……金蘭是我姐姐!”雪兒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抬出了金蘭。
“原來如此,金蘭就是這個女人,是嗎?”祁天晴把目光定在了金蘭的身上。被她這麼一看,金蘭原先的淚水竟不自覺的止住了。這是雙多麼明亮有神,又充滿邪惡,甚至殺意的眼睛啊!
“祁天晴,不要。”漫修一轉身,擋在了祁天晴的面前。他知道,憑祁天晴的性格,一定會殺了金蘭的。
“你最好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我求你,不要殺她!”
此話一出,祁天晴有些愣神,“你求我?”這可是漫修第一次真心的求她做什麼事情,但居然是為了保住與他共枕的另一個女子的性命!
“是,求求你,她沒有錯,錯都在我!你要殺,也該殺我!更何況,此事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為何要動殺意?”
漫修的話倒讓祁天晴止住了前行的步子,此事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沒有嗎?那她為何會如此憤怒,如此傷心!
“你,喜歡她?”沉默了良久,從祁天晴的嘴裡才勉強擠出這麼幾個字來。
漫修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一直當金蘭是親妹妹,談何喜歡呢?
“那你……算了。”祁天晴長長稻了口氣,漫修聽得出,那哀聲一嘆中深藏了多少的失望與悲苦。
祁天晴居然什麼也沒做,轉身離去了。可留下的漫修並沒有慶幸金蘭能夠安全無恙,因為祁天晴那一聲嘆息,以及孤獨悲傷的身影深深觸動了他的心。
“金蘭姐姐!”不知為什麼,金蘭又一次暈厥了過去。
幾人將金蘭先安頓到了附近的客棧,由雨薇和雪兒照顧,肖飛則去按方抓藥去了。雨薇給漫修也敷了一下紅腫之處,雪兒沒有插手阻止。
金蘭還沒有醒,漫修走下樓去,問小二要了一壺酒,開始自斟自飲了起來。腦子裡一片空白,明明是要回東京查訪當年父親被殺一案的,卻掀起了如此的軒然大波。真的不該回來,至少不該這時回來。
“一個人喝酒?”漫修抬眼看到了已坐到他對面的林雨清。當下也不說話,只是又自斟了一杯,一飲而盡。
“小二,這裡來一罈酒!酒杯也換成大碗!”
漫修對林雨清的要求感到有些意外,難道要陪自己喝不成?也好!心中正煩,無處排解,有個酒友,陪他一醉方休,也是個不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