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見、觸控無物，甚至神識感知也是空空蕩蕩，沒有絲毫能量波動。

“看不透，去新碎片逛逛。”

陳辭徑直飛過防護壁，向新碎片內部而去。

親眼所見總比情報來的更加真實、具體。

“原來天地間飄蕩的黑霧不是水汽，而是被汙染的能量。”

水汽可以用手段驅散除根，而能量只能暫時性吸收或驅離，早晚還會瀰漫開來，無法根除。

“好訊息是空氣沒事，只要耗費靈力阻隔能量，便可以正常呼吸。”

至此他也明白為什麼普通人無法生存，因為他們沒有靈力，做不到隔離篩選，汙染能量會隨著呼吸進入體內沉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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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訊息是黑霧遮蔽感知，肉眼只能看到一百米左右，神識、電磁感應等探查手段也只有原本一成效用。”

陳辭視線移到下方森林，說是森林，但樹木非常稀疏，可能十數米甚至數十米才有一棵。

“嗯，跟中年危機的腦袋一樣。”

所以他可以清楚見到那漆黑裸露的大地，以及零星灌木與小草。

“活下來的都是狠茬子啊。”

打眼一掃，就已經發現數棵超凡樹，當然，肯定是魔染材料。

忽然，陳辭眸光一動，收回視線直直望向北方：“好敏銳，這麼快就發現我了？”

儘管黑霧阻隔視野，但電磁感應清楚告訴他，七百米外有主人來迎客。

唳～

來物可能是平日霸道慣了，沒打算隱藏行蹤，還在百米之外就唳鳴一聲。

陳辭凝視模糊身影，大概分辨出好像是頭鷹，但它禿了也強了。

魔物展翅約四米，全身光禿禿，數不清的肉須按各自想法擺動著。

蝙蝠肉翅、蠕蟲脖子加上西瓜大的利齒腦袋，帶來無言的精神衝擊。

“真噁心。”

陳辭厭惡的伸出手掌，精準擋住魔物畸形利爪，雙方相撞發出金石碰撞之聲。

下一息，無盡寒氣自掌心洶湧而出，頃刻間從利爪蔓延到魔物全身。

被凍結的利齒大嘴距離陳辭腦袋只二十公分，他面不改色鄙夷道：“禿了，強了，但你也沒腦子了，一階居然敢衝三階炸翅。”

“來都來了，找點研究素材回去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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