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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浮白是想趁此機會獨佔劍瀟?

蕭戎歌寧願相信最後一種,“你也想得到他?”

陶浮白依然寵辱不驚,“我與他早結情緣,他手裡的青劍便是我當年留下的聘禮,只是中途失去了聯絡,被你捷足先登罷了。”

蕭戎歌卻笑了起來,“哈哈,浮白原來你一直都喜歡斷袖的,我倒是才知道。可你既然情根早種,那晚為何還讓我要了他?明知道自己的愛人要上別人的床了,卻還不管不問,這分隱忍也只有你陶浮白才有!”

浮白終於變了色,“你們之前沒有過?”不可能!蕭戎歌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讓劍瀟安然的要他身邊呆七年?況荷塘的哪天晚上他親眼見到蕭戎歌那樣吻著劍瀟,只是他當時並沒有認出那個少年就是他要找的人,以至有今日之恨!

“哈哈……浮白,你一向自認最是懂我,其實你最不懂我,被那樣侮辱之後我還敢去愛男人麼?可瀟兒是不同的,他身上沒有這世間人的濁氣,我愛慕他、珍惜他,想要得到他,可那時的他太小,我等著他長大,可他越來越大後我卻不敢愛了。他就像罌粟,我知道一旦沾染了,便一輩子也戒不了了。”就像此刻,只要離開他的身邊,就像中了毒一樣的難受。

“我本想成全他與小丫,可你讓我知道便算我放棄了,你也不會讓他太平的生活,既然這樣我為何要放手?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還需承你的情。”

浮白痛悔不已,蕭戎歌陰狠冷厲的問:“是你告訴他我曾是陶浮沉的男奴是麼?”

浮白無語,他只告訴劍瀟太子府裡曾有個男奴名叫蕭緹絕,其它一切都是劍瀟自己猜出來的,但終歸還是他告訴的劍瀟的。

被他刺到痛處蕭戎歌也毫不留情的揭開他的傷疤,“你知道瀟兒怎麼跟我說嗎?他說:我並非想要辱你,只是想用自己的身子洗了你的恥辱。他那晚給我,是想替我清洗曾經的恥辱,浮白,你說他是不是愛絕了我!”

浮白只覺心裡一絞,恬如雲月的臉一時陰霾晦暗。“那又如何?嬴洛的一個孩子便勝卻所有。”

蕭戎歌迅速反擊,“可你什麼都沒有!”事後他才想明白,那晚知道劍瀟跟他去浴池的還有浮白,所有人都沒有就小丫的動機,可陶浮白絕對有!君既不仁,我亦無義!

至此浮白依然從容鎮定,“便一賭何妨!”

“好!”蕭戎歌堅定應道。

他回去的時候已是半夜了,劍瀟還沒有睡,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劍瀟半晌,忽然道:“瀟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竟一把將劍瀟抱了起來,便向外走。“你先閉上眼睛。”

劍瀟心下好奇依言閉上眼睛,走了一段路聽他說:“到了。”睜開眼睛就見四個流螢的燈籠,一時彷彿舊景回放。流螢掛在竹筏的四周,還是當年他做的那個竹筏,加大了些正好容得下兩個人。竹筏是還多加了一個緋紅色的蚊帳,帳裡點心酒水俱全,“你什麼時候弄得這個?”

蕭戎歌也不說只是執著他的手走到竹筏上,長篙一撐便駛進荷塘裡,劍瀟這才發現今晚的蕭戎歌竟也穿得是大紅的衣服。心下好奇,竹筏已駛到荷塘中央,蕭戎歌收了長篙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瀟兒可覺得這船像花嫁的船隻?”

“仔細看倒還真像。”那時他們就四個紅燈籠,兩身紅裳的立著,莫不是所謂的緣份?

蕭戎歌斟了兩杯酒,慎重的遞一杯與他,“瀟兒可願意……嫁於我?”

劍瀟一驚手裡的杯盞幾乎沒有掉下,半晌才吱吱唔唔的道:“……你要……娶我?……可我是男人!”

蕭戎歌鄭重的道:“我知道,我願意!你願意嗎?”

“可是……”他不是討厭斷袖麼?怎麼會說出要娶他的話?他不是連承認要他都不肯麼?

“只要你一點頭,明日我便對天下人說,你劍瀟是我蕭戎歌的男妻,說我一輩子愛你,說我一輩子要你,好麼?”他顧不得什麼輿論,什麼名聲,只要能留住他!

“……”可是梨潔怎麼辦?他們兄妹要同嫁一個人嗎?可是他們只有這麼幾天的時間了啊,這麼相愛,為什麼就不可以擁有?難道就只因為他們都是男人嗎?劍瀟的猶豫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融化,“好!”

蕭戎歌繃緊的臉便笑了起來,拉著劍瀟並跪於竹筏上,“天為媒,水為證,風荷流螢坐上賓。今日蕭戎歌娶劍瀟為妻,願終生相伴,執手攜老。”兩人對天拜了三拜,然後執酒交杯而盡。

蕭戎歌攬著劍瀟含笑問,“瀟兒還記得那次我們遊筏荷塘麼?”

劍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