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是誰?”終究是捨不得太虐待她,他放她喘口氣,但語氣惡狠狠的。
“歹徒。”她負氣地道。
“我是歹徒?!”他怒聲低咆,頭一低又要吻住她。
“只會偷襲我的歹徒──源緒之啦!”意識到他要做什,她急急低嚷,然後把臉埋到他肩上,免得又要喘不過氣。
小人!只會欺負她。一隻小小的拳頭悄悄往他後背招呼去。
他身上狂野的氣息瞬間平息下來,緩緩坐起身,順手將被他制在身下的她扶了
起來,雙臂以不同於方才的手勁抱住她,連聲音都溫柔了。
“你就愛測試我的耐性,對嗎?”
“才沒有。”她依著他,平復紊亂的氣息。“整整一個星期,連通電話都不給的人可不是我。”
話一出口,小泉千秋差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源緒之卻是眼睛一亮,笑意不客氣地佈滿俊臉。
“你想我。”
“才沒有!”
“如果沒有想,怎麼會連我一星期沒打電話給你都算得清清楚楚?”
“那、那是因為我清淨了一個星期,特別開心,所以才記住,不、不行嗎?!”她強辯。
“嘴硬。”他刮刮她燒紅的面頰,滿臉縱容。
“你才自以為是。”她努力地想白他一眼,而他卻盯著她被吻腫的紅唇。
“會痛嗎?”他輕撫她唇辦,神情很是心疼。
他太粗魯了,只顧著要在她身上烙下氣息、讓她再也不會認錯他,卻忽略了她有多嬌小、細緻。
“當然會。”她這次真的給了他一記白眼。“你好過分,我只是開玩笑,誰叫你那麼兇,你卻──”她突然住口,因為,他點住了她的唇──以唇。
“我道歉,好嗎?”他輕聲道。
她猶豫了下,才點點頭,接受了他的歉意,任他再次吻住她。
面對她,源緒之像是永遠也無法饜足,總要一而再地碰觸到她;剛才的吻是懲罰,現在才是分開後相見的得償。
他吻的溫柔,感覺得出來,他極力自制,而他唇裡的那抹溫熱,靈巧地探入她唇內,撩亂她的呼息,不令她感覺到任何不適,卻只讓她愈來愈沉迷在他的吻裡,腦子漸漸不能思考,身體也開始發熱。
他突兀地停了下來,氣息有些粗淺,眼神有抹灼熱。
她迷糊地睜開眼望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停了。
“再吻下去,你就要被我吃了。”他勾了抹笑,語音卻異常低啞。
她驀然意會。“你……”
“誰叫你那迷人。”他大笑出聲。這可完全不能怪他太過“本能反應”,實在是她太撩動他的心了嘛!
可惡,又逗她!
小泉千秋紅著臉氣呼呼要推開他,但她忘了,那堵胸膛她從來沒推動過。這位先生要是不打算放人,她就只有一輩子待在他懷裡的份。
“放開我啦。”她低叫。
“要‘拜託'別人,語氣應該更委婉一點。”他只消雙臂一鎖緊,嬌小的她就動彈不得了。他非常滿意,因為她實在太嵌合他的懷抱了。
“你小人,只會用蠻力欺負人。”她用力捶了下他摟住她的手臂,氣悶了俏臉。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他忽然湊近她,語氣神秘。
“什麼事?”她一時忘了防備,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賭氣的模樣好可愛。”
“你……”她臉一紅,更氣了。“你還開玩笑,你、你……放開啦!”一個星期不見,他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隻會欺負她。
“那你老實說,有沒有想我?”他好整以暇地問。
“那你呢?”她氣呼呼地反問。就會問她,他自己不會先說嗎?
他一手托起她的臉,讓她望著他,斂起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意,神情溫柔。“想,我很想你。”
她心一動,氣怒瞬間消失。
誰知道他下一句話卻是:“笨蛋。”
她眉頭一皺。
“如果不想你,怎麼會委屈自己當一整個禮拜的工作狂,每天工作十八個小時,只為了挪出時間來看你?!”柔情蜜意頓時化為質問。
這……她哭笑不得。
她到底該生氣他罵她,還是為了他這份心意而感動?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大概沒想過我吧?”他酸酸地問。
“誰沒良心了?”她笑瞪他一眼,“如果我真的沒想過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