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對婚事有意見,該找的人是令祖母或是議員大人,不該為難我這個小職員。”
“找他們談,是浪費我的時間。”他輕嗤。“如果他們的話能信,還會瞞著我先公開婚訊嗎?”
這種強迫中獎的方式,不用問他也知道主謀是誰;但他真正想明白的是,到底老夫人與森山和正“互惠”了什麼條件。
小泉千秋沉吟了會兒,坦白道:“我是知道一些,但我同時也是議員的助理,恕我不能對你透露。”
在這件事上,源緒之的確是沒有選擇的權利。就看在他是“魚肉”的份上,小泉千秋的態度和緩了些,言詞不再夾槍帶棍。
“你見過老夫人?”他突兀地問。
“見過。”她點頭。
“你的看法?”
“威儀猶存。”言簡意賅。
不過源緒之能體會,基本上,源老夫人掌權掌了半輩子,不威嚴才怪。
“如果你是森山愛,你會願意成為源氏家族的媳婦嗎?”他再問。
“我不是森山愛,你問錯人了。”這種假設性的問題,很沒有意義。
“如果新娘是你呢?”他只針對她。
“我沒有那麼好的福氣。”四兩撥千斤,她懷疑地看著他。他看她的表情很陌生,應該不記得以前的事吧……她心下惴惴。
聽到她的回答,源緒之低低笑了,決定先放她一馬;不過有件事他得先宣告──
“千秋,如果有機會,你不妨對森山議員提一下,源緒之是個還算有點主見的男人,就算兩家聯姻,源氏財團也不會成為森山家的財力後盾。”含笑的語氣、幾句輕描淡寫的話,他對森山議員的如意算盤已瞭然於心。
談話間,司機已經將車開到千秋所說的區域,千秋指了個街角,要司機停下。
源緒之下車幫她開了車門。
“夜風涼,你穿的太單薄。”他突然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不必──”
“我堅持。”他笑了笑,然後徑自上車。“再見,小泉──千秋。”
小泉千秋一怔,幾乎要以為他認出她來──但他卻吩咐司機開車,銀色轎車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另一端。
心跳有點亂,而他的氣味……隨著外套,緩緩沾上她的身。
他究竟有沒有認出她?送她回來,只是為了問婚事嗎?如果是,為什麼剛剛又將外套送給她?又或者,他對每個女孩子都這樣?
小泉千秋閉了下眼,轉身走向自己的住處,決定不再想了。
他跟她,距離太遠;她不跟花花公子往來。
第二章
“不見了?!這是什麼意思?”森山和正沉聲問道。
一大早,森山家上上下下就不得安寧,而森山和正更是沒了平時的和藹可親,直直瞪著自己的妻子。
“她離家出走了,說絕對不嫁給源緒之,如果我們硬逼她嫁,她就永遠不回來。”森山夫人一臉擔憂。
愛子是森山夫人唯一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現在突然離家出走,沒人在身邊照顧,叫她怎不擔心?
“亂來!”森山和正低斥一聲,立刻要所有人出動去找回小姐。
“都是你,如果你不要亂替愛子訂下婚事,她也不會離家出走,都是你!”女兒不見了,森山夫人全怪丈夫。
“如果你平時不要那麼寵她,她今天也不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森山和正拿過妻子手上那張女兒的留書,看過之後,怒火更熾。“嫁給源緒之有什麼不好?源氏在京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源氏財團富可敵國,而源緒之在日本商界更是無人不知的大人物,他也是源氏家族的一族之長;對這種體面的丈夫,愛子哪點不滿意?!”
“你少說了一點,源緒之同時也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森山夫人冷冷的補充,毫不示弱地回視夫丈。“嫁給他,他可以給愛子幸福嗎?愛子是我唯一的女兒,我要她聿福。”
“他有錢有勢,愛子不該不滿足。”
“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只會給妻子帶來痛苦。”森山夫人抽回丈夫手上那張女兒的留書。“有錢有勢有什麼好,像你一樣,到處拈花惹草,甚至把外面
的私生女給帶進門嗎?“
森山夫人才說完,小泉千秋正好走進門,東條堅跟在後面。早上八點半一向是他們到議員家報到的時間,等吃過早餐、討論過一些事之後,十點才會到諉員的辦事處。
“我們現在說的是愛子,你不要無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