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名義上的姐姐麼,總是比較不同的。她很溫柔,笑容親切,雖然看起來高傲,但對別人拜託給她的禮物,都會一一代為轉交。
日子平靜而愉悅。
秋天也走入了尾聲。
冬天,快到了。
冷空氣一到,南方的都市開始大幅度地降溫。早上還穿著薄襯衣,到了傍晚,已經不得不披上厚厚的外套。伴隨著冷空氣的侵襲,雨下得更加地冰冷而透寒。
下午快上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唯愛看到了站在課室外頭正往裡眺望的莫乙。
走出課室,撲面而來的冷風讓她一顫。上午出門的時候只穿了一件搭配裙子的小外套,根本擋不住冷空氣的侵襲。一顫之後,立刻一件厚厚的男裝呢子外套,就落到了肩頭。她笑笑:“怎麼知道我在這個課室上課?”
莫乙一邊幫她把過大的外套扣上釦子,一邊說:“冷了,來給你送衣服。”
“你下午沒課?”她也順手卷著過長的衣袖。
“恩。”他應著:“有重要的比賽。”目光飄到課室裡穿著單薄的白襯衣的少年身上。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少年此時正偏著頭望著窗外的雨。單薄的白襯衣掛在身上,彷彿感覺不到溫度的變化般。
於是她笑了:“對我們院的比賽麼?讓莫大公子重視成這樣?”
“在哪裡跌倒,該在哪裡站起來。”他盯著她的眼神深深地,緊了緊握著她的手。
她收回了目光,發現他別有深意的眼神,一笑,掙脫了他握著的手:“別太認真了,莫乙。”
他嘴角一緊,
她整了整身上厚厚的大衣,“不合身的衣服,總是得脫下的。”
他靜默了三秒,不無嘲諷地笑:“你自認合身的,卻得不到。”
看她的笑容凝住,他則笑容更大:“我們,哈哈……誰也好不了多少。”
上課鈴響,他轉過身去,大大地揮揮手:“下了課,體育館見。”眼角餘光瞥見課室裡望向這邊的一道眼神。
突然回身,對著正要進課室門的唯愛:“喂,”
她停下回頭看他,他說:“我找父親,去你家提親吧?”聲音很大,字吐得很清晰。
不等她反應,他拍了拍她的肩:“就這麼說定了。”
然後,笑得邪惡無比地轉身離去。
震撼了課室裡等待教授到來開始上課的一群學子。
求婚!!!!!!!
課室可疑地靜默了三秒,然後大家又裝做若無其事地開始各自紛紛忙碌各自的事。
女主角依然沉默地走回原先的位置坐下。拉了拉身上過大的衣服,翻開課本準備上課。
彷彿剛剛的一幕沒有發生。
只有一個人的手指依然僵硬,白襯衣周圍,冷空氣突然降臨般冷得面色發白。
籃球賽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唯愛靜靜地退出了體育館。
莫乙這邊大比數地超前。他小心翼翼防範的對手竟然缺席,根本沒有參加比賽。有些不服氣的他把怒火都往球場上發,打得越發的專注。
看來,有些事,勢必得說清楚了。打著傘,穿著過大的外套,徒步回家。接近傍晚,天色灰濛濛地,雨下得更冷。
拐進公寓區,白色的保時捷靜靜地停靠在小路邊。
她撐著傘,悠著步子,慢慢地靠近。
車裡沒人。
她停下,伸手,手指劃過雨水,摸上車身上那道淺淺的刮痕。
淡笑。
笑容孤單。
佇立在車邊良久,她終於轉身,離開。
剛往前幾步,就發現了不遠處小區籃球場裡,白色的身影。
他筆直地站在場地靠近籃框的一頭,懷裡抱著顆籃球。靜靜地,沒有打傘。雨直接打在他的白襯衣上,白襯衣緊緊貼著肌膚,變得幾乎透明。
他在看她。似乎發現她很久了。
臉上的表情被雨水掩蓋。
她站定。
隔著鐵絲網,她在網這頭,穿著厚厚的呢子外套,打著大大的傘。
他在網那頭,穿著薄薄的白色襯衣,任憑雨珠在身上跳舞。
他在看她,
她也在看他。
雨幕拉開,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靜默。
良久良久。
她彷彿累了,低了低頭。
便在那一刻,場中的少年突然動了,運球,從場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