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有自信就好。
說來張大人真正經了一番跌宕起伏,起先只以為自己要生死道消了,後來又以為要家破人散,可柳暗花明,一大家子重聚在淦州,一個都沒少。
遠逃淦州,不可謂不落魄,不可謂不狼狽,張大人翻著字典給自家琢磨,換哪個姓好。
可進了淦州,張大人就開始懵。
護送他們一家進淦州的是一刀堂的人,一進了州界便有人接他們。張家人打算矇頭蓋臉的,但大車大船一路遊逛吃喝,接他們的人還拉著男人們指點風景拋頭露面。
張大人心裡那點兒慌,被隨時隨地遇到的淦州人善意一笑給壓了下去。
一家人被安置在離蒼牙山頗近的縣城裡,院子沒以前大,但足夠一家人住下了,裡頭樣樣齊全,拎包入住。
趁著女人們安頓,張大人上了街,許是多年為官的磁場牽引,一下就來到了衙門前,看著佈告欄發呆。
那上頭貼著他的大頭相呢。
朝廷已經發了海捕抓他,罪名雖然寫了待定,但真真的就是謀逆。
張大人悲哀了一會子,沒留意到佈告欄前太冷清,一轉身,跟個衙役對上了眼。
衙役抄手往外來,無心一看,目光在張大人臉上轉了轉,又往牆上瞄了瞄,就狐疑了,再轉一轉,再瞄一瞄,那眼就亮了。
張大人一驚,怪自己沒戴個斗笠出來,又想,自己現在跑來得及不?能不能跑過一青壯年?
然後
“老張叔,我得了一罈好酒,晚上找你喝兩盅。”
是黎鐵華。
黎鐵華原去了兗城,後競天到了兗城他就直接回來了。正巧路過,看見張大人,隨口一邀,就急匆匆走了。顯見還有事要處理。
張大人就瞧見那衙役一愣,眼裡亮光嗖一下滅了,又恢復到那種官差不該有的悠閒愜意晃悠悠轉身往裡頭去了,臨走前,還友好略帶諂媚的給他招了招手。
原來之前競天說的一點都不誇張啊。張大人就一個念頭:皇帝這個臭棋簍子,放虎歸山了啊,他如今是老虎罩著的人了。
張家自此過上了清貧而低調的日子…個屁!
雖然不得不拋下一部分家產,但銀票金銀可是都帶出來了,能清貧到哪兒去?
雖然離了官場,但一家人豁然就自由起來了,便是張夫人每日裡天氣好的時辰,都抱著小孫孫來街上走走曬太陽,跟一條街上的老太太嘮嗑。
實在是周邊氣氛實在太好,簡直就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官府著實沒了與競天對著幹的心思,一開始剿滅後來使絆子搶功排擠,他們得不了好還砸自己腳不說,競天進京一趟反而權利更大還多了地盤。識時務者為俊傑,有個寨主保護傘也挺好的。
畢竟,全淦州水匪一家獨大,還當家作主,他們的殉職率一下就成零了。
張大人閒的坐不住,給幾個兒子安排了活計,自己騎著毛驢進了兗州城。對競天說匹夫有責的鬼話。
競天就道,老胳膊老腿,你連槍都拿不穩,除了添亂你還能幹啥?
張大人這輩子沒這麼被人嫌棄過的,他堅信便是朝裡想殺他的人都是十分肯定他能力的,怎麼就在這被人瞧不上了?
軟磨硬泡,得了整理文書做記錄的工作,還是沒報酬的那種。
“你自己貼上來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二百三十三章 終於來了
為了不顯的自己太沒用,張大人提議:“寨主這套練兵法子倒是稀奇,不若記錄整理流傳百世?”
競天點頭:“你想弄就弄吧,整天閒著心裡也愧得慌。”
張大人一哽,想想道:“不如,我去幫著徵兵?”
競天是守衛兗城的,但兗城參軍的才百來人,日日汗流浹背熱火朝天的都是水匪們,張大人自己都覺得有點兒心涼。
競天心裡暗罵,為了方便自己統治壓榨,瞧瞧,把百姓都給教化成什麼樣子了,參個軍都怕得不要不要的。這可是保護自己家呢,要是西炎人真殺進來,還不得把頭埋土裡任人宰割啊。
還是淦州好啊,水匪養的好啊。
“不用,一開始就說了,自願參軍。”
張大人皺眉,國朝徵兵,都是直接按著戶籍冊子抽人的,哪管同意不同意。看別的事,競天不是挺霸氣的嗎?怎麼徵兵這事上就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