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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大夫說,我是抑鬱在心,不願起來。是心病。

是啊,心都傷痕累累了,怎麼會不得病呢?我整日裡望著天花板,不願跟任何人說話,也不願喝藥。

這些日子裡,我唯一知道的一件事便是師兄每日都來看我,我不說話,不看他,他不勉強。只是默默的坐在那裡看著我。

每天,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我只知道每當我醒來,他都在我身邊。他會抱起我出門曬太陽,按摩我的手腳。

他每天都會端一碗藥來,放在床頭。我從來不會喝。我不要病好。我不願去面對現實。

其間,肖念珏不聞不問,沒有來看過我一眼!

時光如指尖輕紗,我黑暗的十四歲就這麼輕輕溜過。我十五歲了。我躺在床上,毫無生氣,就如活死人一般。

我由睡夢中醒來,旁邊無人。我心裡一笑,師兄終也疲憊了啊。讓他去休息吧。

門被輕輕推開,我以為是師兄,但待到他走進,一股曇花的冷香卻鑽入了我的鼻孔。我在心中嗤笑,多麼久違的味道啊。我想要忘記他,卻每每午夜夢迴都會夢到。我會被夢魔擾得更加不願醒來。

肖念珏坐到我床邊,久久無言。我聽到藥碗擱下的聲音,呵~他今日怎麼親自大駕光臨給我送藥了?但是抱歉,我還是不會喝的,就算再撒髒一床被褥我也不會喝。

望著我空洞的雙眼,肖念珏悠悠嘆息,“雅,我知道你是自己不願起來。當然,也沒有人可以勉強你。”他的聲音如落盤玉珠,讓人難忘,“我知道,你恨我。我亦無話可說。”頓了頓,他又道,“如今你已十五歲了,你……回去吧。”

聞言,我空洞的眼睛中無聲的留下了淚水。我不想哭的,我不想在他面前哭泣。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去年的事情如今還歷歷在目,難以忘懷。那時,我的心已變體鱗傷,所以我選擇逃避,我需要休養。可如今,我的心依舊是碎的,我要怎麼辦?

那個人要我離開,他對我是要之即來,揮之即去啊。人家都對我這樣了,我還賴在人家的地盤幹嘛?想我堂堂朝國九公主,以前的那些朝氣跑到哪裡去了?我怎麼能被一個男人折磨成這樣。

罷了,我離開。對,離開,要養傷也回家去養。何必死皮賴臉的在這裡。我去年就該走了。

我霍地從床上坐起,好暈!真的是太久沒有活動啦。還好每天師兄給我活動手腳,要不然都該萎縮了。

我朝著肖念珏的書房走去,我要俯視他,我要蔑視他,我要告訴他丫的,老孃我要走了!

一腳踹開房門,四周一掃,肖念珏不在?

我壞心情的走進他書房,想著是要在這裡等他,還是乾脆不鳥他直接走。正想著,古董架上的一個檀木錦盒吸引了我的目光。我走過去,隨手拿起它,開啟蓋子。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我條件反射似的摸了摸胸口,覺得還不保險,我乾脆從領口拉出。還在啊。

一枚還帶著我體熱的勾玉出現在我手裡,我與盒中的那塊相對比,發現兩者竟然驚人的相似!難到這兩塊玉佩原本是一對?

我將兩塊玉對在一起,無比契合,而且玉中還閃過稍縱即逝的光芒,光芒之中似乎還呈現出什麼花紋。我沒在意。

這與我的勾玉相同的勾玉應該是肖念珏的?我疑惑的又向那盒子裡看去,想要找出一絲線索。我發現那盒子底下還躺著一張信紙,有些泛黃。看來年代已經較久遠了。

我取出紙,展開。紙上字跡雖已有些模糊,但尚能看清,而且字跡娟秀美麗,一看就應該是個大方得體的女人寫的。只是這排頭的兩個字讓我皺了眉,“翰軒”。“翰軒”是誰?

我帶著疑問開始閱讀……慢慢的,我的手有些微顫,我的嘴巴大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我的淚水無聲的流下,滴落在信紙上,暈開了末尾一個簽名:王蘭玉。

王蘭玉,多麼美的名字,美人如蘭似玉。那是屬於我母親的名。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翰軒,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也許我已經無力再親口與你訴說了。

你喚我一聲師姐,那我便永遠是你的師姐。你對我的情意,我瞭然。但,我仍無法呆在你的身邊,因為,我已是別人的妻。

而那個人,是朝國至高無上的皇帝。還記得當年我們初來到這片大地上時,我第一眼見到他,便無怨無悔的愛上他,嫁了他。你阻止我,對我說皇家沒有真愛。但,拉風是我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