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多少賞銀。劉六已經被宣告死在湖廣,這時將人押至官衙指使他是劉六,官府決不會受理的,說不定我還得背上誣良為盜的反坐罪名哩!”
“那你為何找他?”
“有苦生願出黃金四百兩,買他一顆腦袋。如果是活的,加黃金百兩。”
“呸!你這無恥吸血鬼。”張五怒罵。
落魄書生狂笑,徐徐舉劍說:“哈哈!誰不知我四海狂生是血腥販子?罵吸血鬼使是你的不是了。在下所殺的人,必是犯有死罪的人,國法要他死,在下只不過幫助官府執法而已,可不是吸血鬼。”
“今晚你已走完了一生的路程,再也不能賺取血腥錢了。”張五咬牙說。
“不見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在下自有打虎的能耐,不然豈敢闖虎山?人多不足持黑夜間地勢雜,你們不可能倚多為勝的,何況咱們的人也不見很少。”
“你有幾個人?”
“他們會告訴你的。”四海狂生泰然地說,接著大叫道:“朋友,人屠想知道咱們來了多少人,你們自報名號好嗎?”
“哈哈哈……”亭上的上層扶欄內傳出狂笑聲,一個黑影伸出上身叫:“區區人稱拐仙馮智江湖無名小卒。”
藏身在不遠處草叢中的李玉一驚。心說:“是那位假扮右腿瘸的乞竟然是名震中州的拐仙馮大俠,我真是走了眼,有眼不識泰山哩!”
“還有我魔眼行者陳全福呢!”亭側近水處的樹根下,站起一個身材高大的人。那是有一雙山羊眼的壯年人。
“哈哈!神力天王在此候教。”另一角也站起一個高大人影高叫。
那是渾身散發著狐臭的大個兒,赫然是江淮一帶的風雲人物,白道英雄神力天王許明。
花叢中踱出三個人影,中間那人說:“天台三英謝氏兄弟在此候駕。”
張五吃了一驚,這些人中,無一不是武林中頗負盛名的人物,不由他不驚。
中年老道欠身接道:“無量壽佛,施主已經猜出貧道是伏魔一劍玄清羽士,貧道下必再多費唇舌了。”
張五身後的四個人中,有大管家在內,這時呵呵一笑,踏前一步說:“諸位既然是為金銀而來,一切好商量。”
“不錯,凡事總該有個商量。”四海狂生友善地說,又迫進一步說:“交出劉六,咱們拍腿就走。”
“劉統領已身死湖廣,咱們從沒聽說過他還在人間。”大管家也踏出一步說。
“你們在山東死灰復燃,他還能不來?”
“他已經死了。這樣吧,五爺奉送諸位黃金一千兩,彼此不傷和氣,如何時“俗語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咱們要的是正義之財,你們那些殺人放火得來的造孽錢,敬謝了。”
“難道說,閣下賺的就不是血腥錢?”
“固然是血腥錢,但有正義與不義之分,和你們這種人談正義,等於是對牛彈琴。如果你們不叫劉六出來,對不起,咱們只好向你們硬索了。”四海狂生一面說,一面迫近張五八尺左右。
張五正待進招,大管家一聲沉喝,已疾衝而上,長劍如經天長虹,猛攻四海狂生的左脅。
潛伏在附近的李玉準備脫身,心說:“四海狂生也是我的死對頭,我必須脫身事外。”
他想退走,卻又想看看結果,正在猶豫不決,身後不遠處已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伏身在草叢中,不易被人發現,緩緩扭頭一看,看到了五個黑影。
不管來人是誰,反正是敵非友,退的時機已逝,只好暫時潛伏不動了。
五個黑影蛇鷺伏接近至四五丈內,挫低身軀突然向右急閃,伏在一列長春花後,隱起了身形。距他潛伏的草叢,約在兩丈左右。
“真糟!走不了啦!這些人是何來路?”他心中暗叫。前面惡鬥已起,大管家搶先進堂,劍動風雷發,排山倒海似的搶制先機先猛攻,“錚錚錚”
一聲暴響,火星飛濺,在眨眼間便攻了五招十三劍之多。
四海狂生果然名不虛傳,手中劍從容揮灑,如同銀蛇旋舞,未退分毫而且欺進三尺,將攻來的五劍悉數化解。
“你也接我五招!”四海狂生豪笑著叫,劍勢驟變,不再對架而是反擊回敬,劍影要害。
大管家駭然封招,“錚”一聲危極險極地將攻來的劍影震偏,但卻被震得腳下虛浮,側退兩步,“第二招!”四海狂生冷叱,如影附形跟進,劍發“流星趕月”,趁勝追擊。
這一招攻勢極為凌厲?銳不可當,以雷霆萬鈞之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