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去年歲尾,紫虛觀失竊不少金銀。說來真怪,兄弟去年也丟了大批金珠首飾,冉兄必須小心些,有可怕的江湖高手到了咱們附近了。”
“你也失竊了?”
“是的,價值千金以上的金珠首飾。兄弟認為,紫虛觀失竊,作案的是同一個人,雙仙恐怕也無奈他何?”
“你知道作案的人?”
俞五打一冷戰,猶有餘悸地說:“怎麼不知道?兄弟認了,惹不起這些凶神惡煞,所以不敢聲張。”
“誰?”
“紅娘子楊寡婦。”
“什麼?你開玩笑?”冉峰吃驚地問。
“兄弟親見的,怎敢開玩笑?那晚她只來了兩個人,殺傷了兄弟不少護院哩。”
“等會兒咱們再長談,兄弟先去接宇內雙仙。如果紅娘子真到了此地,兄弟得嚴加提防,那鬼女人自以為是打過天下的人物,對同道一向不講江湖規矩,十分討厭。”冉峰匆匆地說完,帶著人外出。
不久,冉峰帶了十餘名堡中高手肅客入廳。俞五不是江湖人,已先一步迴避。
無情劍傷勢雖不重,但行走依然不便,可是在主人面前,不得不忍住痛楚硬撐,舉步沉緩,神色卻顯得萎頓。
客套一番後,冉峰忍不住問道:“兩位仙長光臨舍下,冉某深感榮幸。聽說仙長在雲和縣幫助紫虛觀的宏先道長追查竊犯,不知可有眉目了?”
三絕劍怪眼連翻,凌厲地注視著對方,皮笑肉不笑地反問:“冉施主怎知貧道在雲和縣追查竊犯?訊息果然靈通,嘿嘿嘿嘿……”
老道的嘿嘿怪笑充滿殺機,冉峰心中懍懍,說:“在下並不知雲和縣的訊息,訊息來自府城首富俞五兄。”俞五不是已返回府城了嗎?昨天貧道在雲和遇上了他。”
“他已經到達舍下,在此等侯次子前來會齊返府城。”
“哦!這又奇了,貧道親耳聽到他告訴宏光道友,說是要趕回府城,為何又到了此地?怪事。”
“他確是到了舍下,目前安頓在客廂。請問仙長是途經敝處呢,抑或是遊方龍泉,竊賊可曾查出來了?”
三絕劍臉上無光,冷冷地說:“竊賊已經查出,只是尚未查出身份。
數天前,貧道師兄弟兩人途經府城,拜會宏光道友,知悉現中失竊,寒光道友深感棘手。貧道自不能袖手旁觀,義不容辭,協助宏光道友南下追查,竊嫌是兩名小花子與一個青年人。就在遇見俞施主後片刻,終於追上了竊犯,一言不合,雙方動手。兩個小花子武藝有限,那位青年人可是一大勁敵。”
“結果如何,金銀追回了嗎?”
“貧道打傷一名小花子,青年人卻遺下大批金珠,掩護兩位小花子逃掉了。貧道不甘罷手,循蹤北追,想不到他們半途折回,反而逃向龍泉來了。按貧道所獲訊息他們必定落腳負地。貧道此來,一是希望施主協助追查他們的下落,一是請教施主,他們是不是施主的人,如果是。
希望施主衝貧道籌面,將他們交出,壁還宏光道友的金銀,貧道深感感情。”
冉峰吃了一驚,看老道的神色,聽老道的口氣,分明已認定他是竊犯的主使人了,趕忙分辨道:“不瞞仙長說,在下從未派人在府城附近作案,兔子不吃窩邊草,冉某再沒出息,也不至於在自己家門附近出乖露醜。仙長所說的小花子和青年人,在下不知下落,清道長寬限三兩天.在下即派人徹查。”
三絕劍用目光向無情劍詢問,無情劍點點頭表示可信。
“好,那就有勞施主了,貧道告辭。”三絕劍離座說。
冉峰心中一定,趕忙站起留客道:“已經半夜了,仙長不在舍下歇息,豈不見外了?舍下客室尚稱潔淨,務請兩位仙長賞面留駕。”
三絕劍裝腔作勢地略一沉吟,說:“施主盛情可感,那麼,打擾施主一宵了”
“在下深感榮幸,請至容廂歇息,請隨我來。”冉峰客氣地說著,親領客人送至客廂。
廳左的明窗下,潛伏著的尚氏和艾文慈心中暗暗焦急,堡寨中的人已難對付,多了宇內雙仙豈不更是棘手?
“走,找地方會合兩位小兄弟商量對策。”艾文慈附耳向尚氏說。
四個人在一座偏僻的牆根下會合,艾文慈將見到俞五和守內雙仙的事說了,接著神色凜然地說:“依在下之見,秘密救人勢難如願,必須用計冒險了。”
“壯士有何高見?”尚氏問。
“著雙仙的神色,顯然懷疑冉賊是主使人,落腳客廳,意在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