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互相玩幾句又有啥?還能對別人講?你這樣哭鬧,外人聽了,眾口難防,不知議論啥呢,這可是咱倆的聲譽,到那時,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女孩子的心終究是軟的,政治上的幼稚,遠非畢哲峰對手。經不住他軟中有硬,守中帶攻的話,不再反鬧,心亂如麻,只想早早把他支走:“出去!”淚眼汪汪的打斷了畢哲峰的話,哭得更傷心。
畢哲峰察顏觀色,見穩住了她,一分鐘也不敢停留,輕輕推開門,見四下無人,急急找陳壽延而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陳壽延聽了,豬肝臉一縮,死魚眼一斜,氣得象老牛憋氣:“你、你、你!”手指敲著畢哲峰的頭,急得說不出話。
畢哲峰清楚將給群夥帶來的危險,象條偷吃了主人東西的狗,低著頭,耷拉著肩膀,兩手下垂地立著,大氣不敢吭。
陳壽延心裡閃過許多念頭,立即除掉華蘭?她和畢哲峰的關係,終會敗露;殺死畢哲峰,切斷聯絡?不!車不捨,馬不丟,左難右難,豬肝臉成了個紫茄子,從氈片雜毛頭裡流出道道臭汗。
不過,陳壽延畢竟是陳壽延,以上辦法,不到萬不得已,決不破釜沉舟。愣了片刻,一聲獰笑:“我問你,可捨得丟掉這隻鳥?”
畢哲峰見狀,才緩過口氣,賭咒發誓說:“陳公,要不是為了*命運,我咋會和這窮鬼廝混。”
陳壽延哈哈一笑:“行時取樂嘛,懷裡抱個女人,總比抱個刺蝟強。”
畢哲峰臉色十分難看:“可,連邊都沒沾上,就……”
陳壽延熊掌手一揮,打斷他的話,豬肝臉一陰:“來個借刀殺人,一箭雙鵰。只可惜,用在她身上的心血,付諸東流。”
畢哲峰不懂,伸長脖子,張大瞳孔,驚愕地:“怎麼個借法?”
“今天*剛進來一批藥,我叫她……”把陰謀簡要說了遍,扔給畢哲峰支手槍:“先暗暗盯住,不要叫與姓岳的接了頭,然後由我對付,不能給她喘息機會。”
畢哲峰再次來到華蘭門外,見屋裡燈已滅,閃到個暗角躲起來。
眨眼,室內又突然放亮。心裡一悸:“媽的,你去報告吧,我叫你這輩子見不了姓岳的。”牙一咬,槍口緊緊對住華蘭的屋門。
就在他咬牙發狠的當兒,燈又熄滅了。他解不透到底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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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罪證與陰謀 27
華蘭這顆天真無邪的心,第一次受到侮辱和刺疼,難過極了。看看錶,雖還早,無意再去找嶽萍、淑菲、肖冰她們,拉滅電燈,趔趄在床上,想起畢哲峰尖酸刻薄的挖苦,氣得渾身發抖。劇而憤怒,劇而悲傷,眼裡流淚,心在滴血。
窗外起風了,在寂靜的週末之夜,聽著颯颯悽風,想著愁人的心事,胸中一陣絞疼。
從窗戶縫隙裡,侵來股寒風,吹得屋裡牆上畫兒啐啐作響,也吹醒了她昏沌紛亂的頭腦。漸漸由前邊的一攤話轉移到後面那幾句上來,腦子裡驀然升起“特務”二字:‘莫非是條暗藏的毒蛇?!’她的心又被憤怒與憎恨攪亂了。不敢往這兒想,偏偏又離不開:‘難道和特務相愛了這麼長時間?’她極力想否認,那幾句話卻象惡魔般佔據著她的心。想想畢哲峰酒醒後擔驚受怕、卑躬屈膝的狼狽像,與平時衣冠楚楚、裝腔作勢判若兩人,身上不由打了個冷顫。個人的悲苦減少了,就想馬上去報告他。說給誰?自然是嶽萍。對這個相處幾個月來的大姐姐,從內心深處傾慕,她誠懇、熱情,對事有見解。還有什麼秘密不可告她?那怕是猜測也不放過。‘我得馬上去!’她拉亮電燈,一骨碌從床上坐起,掏出手帕擦擦眼,就要走。但心裡嘈嘈雜雜,似團亂麻。冷靜下來再去,隨手又拉滅燈,在心裡回憶並捕捉著自已和畢哲峰相識以來的前前後後,想從中得出個結論。
這便是畢哲峰看在眼裡的。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前想後回憶著,總想僥倖地否認,但往事歷歷,如在眼前。加之那惡毒尖刻的語言,時時在耳畔縈繞,斬不斷,理還亂,愁腸百轉,莫衷一是。她真想不到世事這麼紛雜,人生之路這麼坎坷,給她清沏如水的心靈投上濃濃陰影。正心頭轆轆,思慮重重,捕風捉影地在追尋著,嘴嚼著這苦澀的果子,忽聽有人喊她。靜耳一聽,是陳壽延的聲音。
她拉亮電燈,懶洋洋開了門,悲哀和羞澀,她失去了往日的歡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壽延大步走進房間:“華蘭,今天進來的那批藥,我想看下出廠時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