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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嗯。”

“那,你說你三年前回來葬雙親,是養父母嘍?那我們在美國,你帶我去見的?”宣莞表情帶著重大的疑問看向他。

對於這個問題宣莞當時在美國就意識到了,但看他那麼悲傷,她就沒有問,之後憑她這記性也就忘了,今天這個契機是合適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她的問題顧城南聽得一清二楚。

一個謊話說出去了,就需要用千萬個謊話去圓,但是帶她去見養父母這件事他要自己是真實的,對她、對父母不容說謊,同時這也是他故意為自己的謊留有的破綻。如果她問,如果時機成熟,他會考慮要不要將七年前的一切向她和盤托出。

愛情畢竟容不下謊言,會讓人滋生罪惡感,生活的點點滴滴更可能是給你拖後腿而不會幫你圓謊。

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側過頭看向她,“如果我說,我,我隱瞞……”‘瞞’字只說了一半顧城南的電話響了,是嚴旗打來的。他看向宣莞,宣莞看看他手機屏上一直亮著的來電顯示又看看他。

“喂?”顧城南接了電話。

“……”

顧城南接著電話雙手突然一打晃,失控的車身拐了好幾個大彎,一時間四面鳴笛,差點和前方小貨車追尾。

宣莞被他突如其來的失控的嚇得臉都白了,她驚恐地看向他,身子靠著座椅一動不敢動。

此時顧城南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青著臉,額角和腮下的青筋爆出,他一手扯下藍芽耳機,雙手穩住方向盤搬回了方向,隨後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一夜過去窗外的雪下得仍纏綿,地上已是積了一指厚,天上卻還沒有要停的意思。

過了一夜了,昨天下午顧城南把她送回來就給她留下一句話:“留在家,哪兒也別去。”就匆匆離開了。

宣莞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她也知道他沒有時間和精力解釋,她能做的就是乖乖等他回來。

欣姨到她跟前說:“莞兒別等了,城南是夠嗆能趕回來吃飯了,你先吃吧。”

“欣姨你和小月還有張管家你們先吃,我還不餓,再等等。”她趴在沙發上看著窗外,陰暗的天氣像是一下子到了晚上。看樣子他今天也不能回來了。

艾薩克阿西莫夫曾說:生活像棋亦勝似棋,棋終人散前路漫漫。

在這棋形勝似千軍萬馬的世界,人心中的這盤棋永無曲終,而前路漫漫,未知又堂皇。

☆、她回來了

當歐陽藝玲手裡拎著高跟鞋一腳踹開十九層總裁辦的門時,一場撕心裂肺的叫喊就在所難免了。

“顧總……”秘書一臉因失職而自責的表情。

顧城南揮揮手,秘書退出去關上了門,一雙高跟鞋就砸了過來。

“藝齡!”

房仲扯住她胳膊,被她大力甩開。她看著顧城南,緊要著牙關渾身發抖,“為什麼瞞著我,為什麼瞞著我!!”她吼了出來,那一聲太大,她一口氣提不上來差點兒暈過去。

“對不起。”站在她對面,顧城南頭一次低下頭不敢面對她的目光。

歐陽老爺子的病逝,野猛的失蹤,突然間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下子都消失了,這種時候他能為她做得卻只有瞞著她。

她攥著拳恨恨地錘在他心口,“那是我爸爸,那是我爸爸!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給他送終的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麼……”她崩潰。毫無章法地撕扯著他,揪著他的衣領嗚咽,淚水幾乎抽乾了她全身的力氣。某一個瞬間她突然抬起頭眼裡充滿了恨意。她雙手攥緊了他的衣服,“為什麼你不讓我回去為什麼!你憑什麼!你顧城南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不過就是龍企的一條狗而已,你憑什麼,你憑什麼攔著我,憑什麼……把我爸還給我,你把野猛還給我,還給我……我恨你……”她大力地推搡著,嘶啞了嗓子,房仲和嚴旗兩個大男人竟也拉扯不動她。

終於她被自己折騰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事情的發生到現在,時間過去了四天。顧城南就在家過了一個晚上,而且是晚歸早走。

宣莞給蕭沁去過一次電話,最近顧城南他們兄弟幾個來往密切,宣莞想哪怕是側面得到點訊息也總比她這樣雲裡霧裡地擔心都沒個方向得好。但蕭沁也什麼都不知道,對她的問題沒能提供任何幫助。

突然,一個能‘提供幫助’的人來了電話——歐陽藝齡。

“藝齡?”

“想知道顧城南現在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