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嫣了嗎？

——不，沒有。白默然自己也不知道。

是喜歡上步如嫣了嗎？

——也許，可能，是的了。

“那……你小心。”風無塵也沒有阻止，因為和瀰漫之間的糾結，她無法選擇。

*……*

轟隆隆的一聲，幻境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寂寥的背影裡，風無塵回神，兩行淚，不再為瀰漫而流。

“和本尊一起下地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心魔倏地伸手撕掉臉上的皮囊，這才發現，那是個圈套。

白默然的喉嚨被心魔鋒利的爪子掐住，不得動彈。

風無塵能做的，只有默哀。後悔，後悔萬分。剛才怎麼會讓白默然過去了呢？都是我，害了他。

“心魔，你是衝著我來的，你放開他。”步如嫣抿唇，用奢求的目光看著那心魔，早已泣不成聲。

難道命運都是這麼不公平的嗎，一份愛，已經足夠了，卻偏偏要讓另一個本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插手進來，直到雙方的心都已沉淪，然後再殘忍地宣告著悲傷的結局。

“好好照顧自己，別幹傻事，也別再犯傻……步如嫣……你還沒想起我嗎……”白默然的聲音早已沙啞，硬撐著結結巴巴地說出這句話。

“值得嗎。”清零的話語，風無塵止不住眼淚，雖然白默然已經從她的記憶中抹去，不過她感覺，他很傻。

白默然邊掙扎，邊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傾城傾國。“值得。”

有一種愛叫保護。

有一種愛叫沉默。

有一種愛叫付出。

有一種愛叫放手……

從朦朦朧朧的夢裡醒來，白默然在這段沒有步如嫣的日子裡，才逐漸發現，心已經被俘虜了，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卻不料，會愛。

“謝謝你，讓我懂得愛。”蒼白的面容裡，第一次露出無限的柔情，若水。

風無塵吸了吸鼻子，鼻涕快流出來了，全身發涼。想起白默然，好難。即便使勁了吃奶的力氣，也想不起來以前和他發生的事。

“你說你愛我，是吧。”聲線仍舊清冷，卻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怎麼會，愛呢。

“是啊，當初我也不信我會愛你，但又真的愛你。”滿面的冰冷，嘴裡卻說出這種煽情的情話。

“既然你不記得了，那我告訴你吧，”白默然焦頭爛額，她怎麼會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