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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部分

“那這身衣服”常四爺對松二爺身上的新長衫很是驚訝,很明顯,這衣服並不是傳統的絲綢。只是光澤上有絲綢的感覺,離近了還是能看出是布料。只是布料同時有絲綢的細膩,又有上好細布的那種質感,布面平平整整,加上洋味十足非常得體的裁剪縫製,讓人實在是忍不住要多看一陣。

見常四爺實在是移不開眼睛,松二爺笑道:“這是南邊來的新料子,叫什麼加絲棉。原先衣服上有牌子,說是是5成絲,5成棉。比細布貴,比絲綢便宜。常四爺,你有空也去買了做幾身新衣服吧。”

常四爺很想上去摸幾把,不過想起自己運完了煤,雖然洗了臉洗了手,可指甲縫裡面還不太乾淨。這一把摸上去,只怕就會留點什麼印記。松二爺是個極好乾淨的講究人,他雖然不敢對常四爺說什麼,常四爺卻不想讓松二爺不高興。

“我這整天趕車,穿不了這東西。這布料看著這麼嬌嫩,只怕一磨就破。”常四爺笑道。

松二爺連忙推薦道:“常四爺,南邊現在有種新布,叫什麼勞動布。又厚實又耐磨,我在外頭跑的時候,也是穿那個衣服。等市面上有了之後,您不妨就買了,那可是好東西。”

“那布料我見過,的確是好。”劉麻子終於找到了插嘴的機會,“不過南邊那些人只往內蒙賣,收羊毛的時候賣給蒙古人。都是做好的衣服,寬寬大大的。蒙古人喜歡著呢。”

“哦?你也開始做正經買賣了?”常四爺大為吃驚。

劉麻子知道自己不被人待見,他也從不求人待見,聽常四爺這麼說了之後,劉麻子哀嘆道:“唉!常四爺你就笑話我吧!大總統得了天下之後,宮裡的公公們窮的叮噹響,王爺們府上也是什麼都沒給剩下。以前想見個格格福晉什麼的,那得多有臉面的人才行。現在只要有點錢,能給得起彩禮,娶格格就娶了。連格格們都這樣了,這哪裡還有人要買人。我這不做點別的買賣,那就只能餓死嘍。”

常四爺從來不把劉麻子的話當真,人販子的話能當真,這世上只怕就沒什麼瞎話了。幾人說話間,常四爺要的兩碗爛肉面就已經送上來了。

“我趕了半天車,餓的很,兩位,我先吃了。”常四爺說完,就埋頭呼嚕嚕的吃麵。

劉麻子明顯不是專門來吃飯的,見常四爺埋頭呼嚕嚕的吃爛肉面,松二爺也跟著安靜的吃飯,劉麻子隨便吃了幾口飯菜,就給常四爺斟酒,“常四爺,來兩口。”

倒了酒,劉麻子壓低聲音說道:“常四爺,最近市面上都說,您和松二爺這是跟了南邊那些啊。”

常四爺也不理劉麻子,繼續大口吃飯。對劉麻子倒上的酒,常四爺看也不看。松二爺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但是很明顯他沒有常四爺的涵養。

劉麻子也不管常四爺不接腔,他繼續壓低聲音說道:“常四爺,兄弟我現在也沒什麼好營生,你若是有什麼買賣,可得給兄弟我說說。”

聽到這裡,常四爺放下了碗筷,“車行就是車行,這京城裡頭,特別是城南,在車行與蜂窩煤廠裡頭幹事的多了。大家圖的就是口飯吃,不幹活誰給錢啊?想去找活幹,那就到車行與蜂窩煤廠前頭的告示牌那裡看,每天都有新的招工告示,不用來找我。”

劉麻子現在也不太敢惹常四爺,常四爺最近生意做的很大,光新大車就買了三輛,加上申請了什麼“牌照”,每日裡到處拉貨,據說手下已經有二十幾人,掙了好大一筆錢。更有人說,常四爺曾經在眼下著名的“革命黨”頭子陳克手下幹過活,拉過車。加上常四爺也曾經參加過義和拳,據說也是個“大師兄”,喝過符水,燒過高香。劉麻子也不敢輕易讓常四爺不高興。

“可是您也知道,現在京城想找個能吃飯的行當太難。常四爺你已經是車老闆了,松二爺雖然不經常見,可這絲綢新衣一穿上,擺明是掙到大錢。咱們好歹也一起喝過這麼多茶,好歹給指條道兒。”

松二爺遠沒有常四爺這麼坦蕩,他就是愛擺譜,靠自己養鴿子掙的那點錢,除了顧家裡吃喝之外,都變了身上這身衣服了。被劉麻子這麼一說,松二爺心裡頭愈發不安起來。

常四爺心裡頭對劉麻子的糾纏愈發的不滿起來,“我說劉麻子,我靠力氣吃飯,可不是什麼車老闆。那幾輛車都是大家兌錢買的,可不是我自己開了什麼車行”

正說話間,常四爺卻見到劉麻子的眼睛突然看向了門口,片刻之後劉麻子站起身來,“常四爺,外面有人叫我,我出去一下,馬上會來。”說完,劉麻子起身急匆匆的往門外走去。

常四爺以為劉